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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事中。”我半閉著眼睛靠在墻上,虛弱開口。“那又怎樣?難道江大人還會把此事到處去說嗎?下官可不介意?!?/br>衣服全部被扒開,胸膛貼著冰冷的地面,全身冷得一點知覺都沒有了。模模糊糊還能聽見高卿和一聲怪叫,然后是怒吼,還有琮兒的哭喊聲,好像是在叫我。我動了動眼珠,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了。真的想開口叫琮兒走吧,和小乙一起。突然好像聽見琮兒喊,少爺。胸口好像被人緩緩過入真氣,終于能感覺到一絲絲暖意。我慢慢睜開眼睛,愣愣看著上方的臉,那么狼狽憔悴,記憶里他從來沒有這樣子過。“你來接我嗎?也好。”我閉上眼睛笑起來。“含章,對不起?!?/br>對不起什么?我這一生,本來什么都沒有,出生后不久就該死了。后來有父親,有朋友,有弟弟,還有你,雖然有點辛苦,不過還是讓我追到手了。什么都有了啊,還有什么不滿足的。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卡文卡得十分銷魂,倒地DY,于是忙著玩植物大戰(zhàn)僵尸--地下交通站也蠻好看的,噗,墻裂推薦第62章作者有話要說:趕稿的杯具……頂著黑眼圈爬過,請小月月賜我力量,555555一早醒來,覺得有些涼,往窗外一看,果然外面院子的石板泛著水光,水珠順著屋檐的茅草參差不齊地滴落下來,打在地上,耳邊全是珠玉般的脆響。我淡淡一笑,起身披好淡青色的外袍,打開木門走了出去,站在石階上伸了個大懶腰。突然想起什么,打開隔壁房間的門,簡易木板搭成的床上靜靜躺著一個人。我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把手指搭在他腕上一會兒,滿意地點點頭。又走出去關好門,正想回房整理藥材,聽見院門外有人敲門,我趕緊小心翼翼地走過院子,不讓鞋子碰濕。“先生?!?/br>門外是一張年輕的臉,俊眉薄唇,眼睛不大卻很有神采。他左手抱著一個布包,右手拿著收好的油紙傘,傘尖滴著水。“允冰?怎么這么早來。”我微微有些驚訝,側過身把他讓進來。董凝走到屋檐下,把傘放在門邊,轉過身來對我笑道:“我給先生帶了好東西來,先生不請我坐坐嗎?”和董凝在屋里坐下,我擺了兩個杯子,提起桌上的提梁壺給杯子倒?jié)M水,無奈道:“這么早,我也來不及煮水,分茶更是麻煩,只好請你喝涼水了?!?/br>“先生知我不在意這些,若是想要討些茶水,萬萬不敢到先生這里來?!倍α似饋?,把手里的布包放在桌上打開,露出一疊書來。“先生上次說過的一些書,我爹的藏書樓正好有,就給先生拿過來了?!?/br>我猶豫道:“恐有不妥?!?/br>董凝笑道:“若是讓我爹知道了,少不了訓斥責罰。所以先生不如先抄錄一份?!?/br>我點點頭,笑道:“好,我會盡快。”董凝卻搖了搖頭:“我想好了,來幫先生一起抄,先生可不能趕我走。”我一愣。董凝輕咳了一聲,有些黝黑的臉上仿佛帶出紅暈。“我還是不放心先生,收留個來歷不明的人在家里,若是歹人可怎生是好?我好歹學了幾年拳腳功夫,也可以保護先生?!?/br>我聽了個明白,感激地笑道:“多謝?!?/br>“其實,不如先生將此人交給我爹,我爹是澤州太守,自會替他安排去處?!?/br>“當初救他也只是因為醫(yī)者不可見死不救,現(xiàn)在他傷好得差不多了,他的來歷去向,我無心知曉?!?/br>兩人正說著,聽見隔間傳來開門的聲音。我和董凝走出門,一個高壯的漢子也警惕地看著我們。“你們是?”我拱手道:“在下湛若水,是這里的大夫?!?/br>“在下董凝。你是誰?”那漢子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也拱手道:“在下田保,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看他神情誠摯,不像有歹意,我和董凝相視一笑。“先生,先生。”被人粗暴地推著,我惱怒地睜開眼睛,看見田保一雙清冷的眸子和下巴猙獰的疤痕,立刻不敢大聲說話。“先生是說,半個時辰就要加味藥進去是吧?”田保指了指煎藥的瓦罐。“啊,居然趴著睡著了?!蔽也缓靡馑嫉負蠐项^,起身加藥。“先生總是這么迷糊?!睕鰶龅穆曇麸h進耳朵里。我咬牙握拳。“上次煎焦了的藥,還是我老田加糖吃完了的?!?/br>我手上青筋暴起:“沒人叫你吃那種東西!你餓死鬼投胎?。 ?/br>“可是,”田保頓了頓,似乎在回味:“味道還不錯。”我無力地拍拍他肩膀,有些吃力,這人高我太多了。“壯士,不要隨便吃藥,沒病也吃出病來了。”我瞪他一眼:“同一個人我不治兩次?!?/br>田保聳聳肩:“不過是先生給牛大叔的補藥而已?!?/br>我露出驚訝的表情:“補藥?我記得我給了牛大叔了啊。上次煎焦的是紅姑的安胎藥?!?/br>滿意地看見田保一臉驚愕的表情。我笑著拉過田保的手,靜心把脈,過了一會兒我抬頭看他,笑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br>“多謝先生?!?/br>我擺擺手,走進房里往竹筒里丟了一粒黃豆。“先生在干什么?”門口是田保好奇的臉,真是,一個壯漢,身上明明有血腥的殺伐之氣,居然露出這種表情。每治好一個病人,就往竹筒里丟一粒豆子。我笑著搖了搖竹筒,聽見悅耳的滾珠聲。“先生,最近有些潮,豆子會發(fā)芽啊,先生想吃豆芽菜?”我強忍住把手中的竹筒扔向那張臉的沖動。田保傷好了以后,還是留在我這里。從剛開始不愿說話到現(xiàn)在整個一話癆,要不是看他幫我挑水劈柴的份上,哼哼,至少得收伙食費。“先生,村頭朱大娘的藥,下午記得去送?!?/br>“知道了?!?/br>“先生別忘了老六請先生給他孫子起名字?!?/br>“哦?!?/br>“還有,董公子今天要來,不過先生不用留他吃飯。”我忍無可忍,把手上的筆放回筆架上,咬牙道:“你到底有完沒完,田媽!”門口出現(xiàn)一張臉,眼角淚光閃閃仿佛棄犬,我立刻覺得我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嗯,在下懇求你,變回幾個月前高傲冷酷的模樣吧?!?/br>田保偏頭想了一下,笑起來:“不知怎的,呆在先生這里,人就難得正經?!?/br>“你什么意思?”我雙眼瞇起來,威脅他。“先生?!?/br>聽見董凝的聲音,我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