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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道人回過頭來的時候,我看見他的臉,不禁呆了一下。不知該怎么說,總之是很好看,雖然并沒有什么仙風(fēng)道骨,可是儒雅秀凈,也不似個凡間人物。“等一下,你不是說想學(xué)爬樹嗎?你是不是住在這里?以后我來教你?!彼麄兪歉缸訂幔康劳臉用参疵馓胀艘恍?。小道童猶豫了片刻,抬頭看向道人,道人微微點點頭,笑道:“你若是能交到新朋友,這自然好。”小道童也笑起來,看著我:“好,我和爹爹才搬來不久,應(yīng)該不會那么快搬走的,可是平日我要跟著爹爹出門給人算卦賺錢,哥哥能不能申時后再來找我?”雖然覺得自己好像在求人家陪他玩兒一樣,有些丟人,不過聽他這么說,我還是覺得高興。“那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少爺!少爺!”阿全和阿茂大聲喊著從后面跑上來,我頓時有些泄氣。“你們兩個,別看著我家少爺了,該干嘛干嘛去!”兩個人立刻站在我前面要趕走這對父子,后面又有些底氣不足,大概是看見了道人的容貌。“原來是個嬌貴的少爺,便是看也看不得了,湛兒,我們快走吧。”道人的眼神里閃過輕蔑之色。“是,湛兒高攀不起這種富家子弟。”小道童脆生生地應(yīng)道。“你們知道就好,我家少爺可是龍中天龍大人家的公子,惹怒了他,有你們受的!”阿全大聲嚇唬起他們來。我立刻恨不得踹他一腳。“你是……龍中天的兒子?”道人好看的鳳目里滿是復(fù)雜的神色,聲音微微顫抖。“放肆,府尹大人的名諱是你這種神棍可以直呼的嗎?”阿茂也兇惡起來。這兩個人裝起大尾巴狼來也沒什么威懾力,我扶額。“孩子,你過來?!钡廊溯p聲喚我。我猶豫了一下,最討厭旁人命令我??墒强匆娦〉劳荒樢苫蟮乜纯此挚纯次业臉幼?,我又有些高興,還是走了過去,微微仰頭看著道人。道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種柔和懷念的眼神看得我很不舒服,片刻后竟伸手輕撫我的臉,眼神迷離起來,好像不在看我,喃喃道:“正陽的兒子……”“喂,你這神棍還得寸進尺了,居然敢摸我家少爺!”阿全擼起袖子,上來推了道人一把。道人往后退了一步,好像醒悟過來,垂下眼簾淡淡道:“湛兒,我們該走了?!?/br>小道童愣了一下,立刻應(yīng)道:“是?!?/br>我以為他們該去賺錢了,雖然心里舍不得,不過反正以后還能經(jīng)常來找他,也就沒再開口。道人卻拉著小道童走進屋里,關(guān)門之前,又回頭看我,笑道:“孩子,你的命相,貴不可言,只是你此生有一大劫,若能安然渡過,便是飛龍在天。在此之前,你應(yīng)該讓你爹好好教教你潛龍勿用的道理?!?/br>說完道人關(guān)上門。我站在原地想著他說的那些話。“少爺,這種神棍都是這么騙人的了,少爺?shù)拿喈?dāng)然高貴了,用得著他來說?!卑⒚浜咭宦?。我一想,就沒放在心上,看了看時辰還早,又和他們兩個去廟市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見一把小小的木劍,我腦海里浮現(xiàn)出小道童手執(zhí)木劍念念有詞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便買了下來,想著明天拿去送他。晚上和爹娘一起吃飯,我心情正好,突然冬梅在旁邊驚呼一聲:“少爺,你手上怎么有傷?”“嗯,今天和人玩耍的時候不小心弄的?!蔽铱粗直成系淖?,笑起來,大概是小道童在我懷里掙扎的時候抓的。“少爺你沒事吧,”冬梅一手摸我的額頭:“讓人抓傷了還笑,莫非那人被少爺揍得很慘?”“非邪,怎么回事?”爹看著我。冬梅立刻嚇得不再說話,平日她總是嬉鬧慣了。“非邪,你是不是跟人動手了?”娘有些不安地看著我。我一笑:“才不是,爹,娘,我今天在城郊碰見個小道童,很有趣呢?!?/br>娘松了一口氣,笑道:“難得你跟同齡的孩子玩得來,可不要欺負人家。”我搖搖頭:“他比我小很多,我才不欺負他,我喜歡他。不如爹娘收他做干兒子,我也多個弟弟,”我笑起來,轉(zhuǎn)念一想:“不過他爹有點怪怪的,也不知道肯不肯就是了,對了,爹,你有道人朋友嗎?他好像認識爹的樣子?!?/br>“你這孩子,怎么說風(fēng)就是雨,干兒子也是隨口說收的嗎?”娘說了我?guī)拙?,倒沒有責(zé)備的意思。“非邪,那個道人,長什么樣子?”爹放下碗筷,手微微顫抖,聲音也在抖。我不解地看著他,想了一下:“很難說,我從來沒見過那么好看的人?!?/br>爹步伐不穩(wěn)地沖了出去,整夜都沒有回來。作者有話要說:從今天開始是LONGLONG的的小龍番外Orz……發(fā)現(xiàn)一寫小龍就正不起來,反正他設(shè)定就偏掉了……于是我要囧雷狗血渾不怕,不留點坑在人間!奔走番外?龍非邪2第二天聽先生講課,總是心不在焉,盼著申時快點到。拿著小木劍溜去小道童住的地方,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yīng),一直等到了天黑,沒見他們父子二人回來。我不甘心,翻墻進了院子,才見屋子里空落落的,明白過來他們是搬走了,我呆呆地在院子里站了一陣,總覺得心里也空落落的。回家之后居然開始發(fā)熱,迷迷糊糊病了好幾天,爹也和我一樣在生病,急壞了娘,府里的人也跟著忙得團團轉(zhuǎn)。病好了之后,我又覺得不是那么想小道童了,大概我總是沒有什么朋友,才會比較在意他。我十歲的時候,爹調(diào)到了京城,任禮部員外郎,我們一家人都搬到了京城。后來爹又做了太子少傅,據(jù)說小太子經(jīng)常逃課,讓我爹頭疼了好長一段時間。我第一次看見太子李謙,是在自家的花園里,人小小的穿著杏黃色龍紋袍,趴在亭子的欄桿上,專心地看著湖里面的錦鯉。“你在干什么?”“呀!”他摔了下來,回頭看我,一臉慌張的神色。據(jù)說太子自小身體不好,我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不知怎么想起小道童來了。他怯怯看著我,突然挺起胸膛,大聲道:“孤在這里賞鯉,你是何人,竟敢攪了孤的興致,你可知罪?”我愣了一下,大笑起來,伸手捏住他的臉,湊近道:“孤什么孤,你能不能好好說話?!?/br>小太子呆呆地看著我,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非邪!”爹一臉焦急地跑進來,我立刻松了手,小太子看見我爹,眼里露出驚恐的神色。“少傅,今天分明說了不念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