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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走吧?!鼻迩锢晝?,聲音大了,清秋怕被楊楮發(fā)現(xiàn),可鈺兒卻頻頻回頭,并不配合,清秋無法,臉頰飛過一團紅暈,“我就是......呃,看看他傷好了沒有?!?/br>“他最近有受傷嗎?”鈺兒詫異道,還沒等著去問楊楮就被清秋拖走了。楊楮完全沒想到會這么快就見到夜景弦,夜景弦剛回京不久就傳來了他將要鎮(zhèn)守鄞州的消息,當他的車馬快到恒遠的時候,楊楮一人一馬,飛馳兩里來接他。兩人在戰(zhàn)場上的經(jīng)歷,讓楊楮和夜景弦的感情如兄弟如知己,在這里,他沒有沈洛,沒有算計,只有讓鈺兒平安長大的一片天地。兩人策馬前行,鈺兒和清秋掀開簾子向外望去,就是那一眼,清秋心里猛然震動,便再也不能自拔。夜景弦把鄞州城原來的官府改成了將軍府住了下來,府里比夜景弦在京城的王府小了些,不過好在功能齊全,正中依次是會客廳和議事廳,西院是個不大不小的練武場,東院就是住的地方,夜景弦很自然的占下了最大的一間,剩下幾人分別選了住處,后面是一大片果林,清秋開辟了一小塊園子來種草藥。在鄞州住下后,楊楮就三天兩頭的往鄞州跑,要么與夜景弦切磋功夫,要么與他商討陣型,偶爾掛了點小傷也要跑來炫耀,自從清秋幫他包扎了一次后,他就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府上的軍醫(yī),竟然還不如夜景弦身邊的一個少年,此后,每次受傷便來夜景弦這里蹭藥,并且還理所當然。時日久了,楊楮也不管那些,想著恒遠離著鄞州快馬加鞭不足兩個時辰,平時也沒什么事,干脆搬過來跟夜景弦住一個院子,夜景弦多了個朋友,自然沒什么意見。平靜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春去秋來,轉(zhuǎn)眼間,來到鄞州已經(jīng)第五個年頭,鈺兒已經(jīng)長成了翩翩少年,夜景弦有時看著他的臉,都能看出他十五歲嫁與他時的樣子。“清秋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俊扁晝嚎炫軆刹礁纤?。清秋結(jié)巴道:“我......我想起來曬得藥材該收了。”清秋比鈺兒大了六歲,今年已經(jīng)十七了,剛好是青春萌動的時候,他卻很好的隱藏著自己的心思,因為楊楮感情上是根木頭,既無感覺更無回應。“那你快點收啊,一會兒要吃中飯了?!扁晝和O?,沖清秋疾步走出的身影大喊道,心里感覺似乎哪里不太對,清秋一直都是安靜沉穩(wěn)的,怎么忽然就慌了呢?鈺兒搖搖頭不再多想,轉(zhuǎn)身回了住處。院子里靜悄悄,鈺兒小心的打開院門,探頭看看,額,沒人。他嗖的一下躲進樹下的陰影,再次探頭,透過窗戶能看到書房,嗯,也沒人,鈺兒松了口氣,從陰影里出來,歡快的跳了兩步奔進房間,剛推開門,鈺兒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為夜景弦正坐在廳里的椅子上看書。“去哪了?”夜景弦放下書問道。“嗯......”鈺兒頭上一亮,“我跟清秋收草藥去了。”“我剛剛怎么說的?”鈺兒耷拉下腦袋,“不抄完不能出去。”“寫完了嗎?”“......沒有。”鈺兒偷眼看看夜景弦嚴肅的神色,暗自追悔怎么剛才就沒忍住跑出去了呢,他本以為夜景弦有事去了議事廳,應該會一陣子才回來,沒想到這么快。鈺兒乖乖站好,等著夜景弦責罰,其實夜景弦對他已經(jīng)很是寬厚,只是上午讀一個時辰的書,下午的輕功都隨他心意,想練就練,不想練也不強求,連鈺兒自己都覺得日子太過悠閑。“自己說,怎么辦?”鈺兒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他心知夜景弦對他再好不過,這是小錯,夜景弦一定不會罰的太狠。在鄞州的這些日子鈺兒也不是沒闖過禍,最慘的一次就是他和清秋偷偷溜出府去,結(jié)果差點被人販子拐走,夜景弦把他救回來后,氣的把他按在床上打了一頓,打的他鬼哭狼嚎了整整半日,嚇的清秋一直跪在門外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從那以后,夜景弦就加強了整個鄞州城的守衛(wèi),雖然也會再放他出去,但必須讓他帶上足夠的護衛(wèi)才行。鈺兒往前蹭了蹭,蹭到夜景弦身邊,抱著夜景弦胳膊問道:“景哥哥,你累不累,鈺兒給你捶背吧。”鈺兒討好,他一使出服軟的伎倆,夜景弦肯定會饒過他,就算不饒,也會罰的輕一些。說著鈺兒真的就爬上椅子,站在夜景弦身后,雙手賣力的捶起來。“禁足三日。”夜景弦享受著,還不忘罰他的條款。“?。 扁晝很浀?,直接趴在夜景弦背上,胳膊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道:“我已經(jīng)跟清秋說好了,明日去集市上買小吃?!?/br>夜景弦扯著鈺兒的一條胳膊,把他拉到身前,鈺兒失了平衡,跟著夜景弦的動作倒在他懷里,夜景弦站起來,一手抱著他的背,一手抱著他的雙腿,把他橫抱在胸前,鈺兒長大了,他再也不能像小時候那樣抱他。“那就從后天開始。”夜景弦把他放回桌子后面,面前是他寫了一半的字,鈺兒苦著臉,好吧,夜景弦已經(jīng)做出讓步了,他也不能再討價了。見鈺兒又寫了起來,夜景弦只身再回書房,將軍府的書房與臥房是分開的,夜景弦要經(jīng)過一個游廊才能到,為了方便鈺兒讀書,夜景弦把臥房的右側(cè)改成了鈺兒的專用書房,因為地方小,所以夜景弦平時處理事情便到外面的書房去。“長庚到了嗎?”夜景弦關上門,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問道。七曜現(xiàn)身,“到了,在外面候著呢?!?/br>“叫他進來?!?/br>長庚進來,把沈洛的信呈給了夜景弦,夜景弦打開看了看,陷入思考。他本以為等他一走,夜昊元便會迫不及待的對夜寧宣下手,可他還是高估了夜昊元的膽量,雖然處處看夜寧宣不順眼,可他還是遲遲沒有發(fā)難,直到現(xiàn)在,眼看著憲洪帝的身體日漸變差,夜寧宣的地位逐漸牢固,夜昊元終于是等不了了。他一直都不知道上一世夜寧宣是怎么死的,最后那日在天牢中,夜昊元承認了是他害死夜寧宣,但卻沒說怎么害死的,所以這次,夜景弦雖然身在鄞州,卻時時關注著夜寧宣那邊的動靜。果然,前些日子夜昊元派到夜寧宣身邊的探子開始動作,先是下了些輕微的慢性□□,此藥只會讓人精神不濟,卻看不出原因,暗衛(wèi)發(fā)現(xiàn)后,馬上報給了沈洛,沈洛給他傳了信,讓夜景弦做決定。夜景弦只回了一個字,等,過了兩個月,夜寧宣已經(jīng)下不得床,沈洛知道是時候了,便派了長庚前來。夜景弦思索一陣,對長庚說:“告訴少謙,不用救醒他,也別讓他死了?!?/br>“是?!遍L庚應道。“還有,朝中的輿論已經(jīng)制造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