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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早朝也恢復了正常。夜景弦還是一如既往安靜的站在下面,聽著憲洪帝與諸大臣商議國事,除了先前禮部尚書一事算作大事,現在最重要的,便是科舉了。肖瑞出列道:“啟稟陛下,科舉考試已經結束,考生的策論已經由各位考官看過,臣等選出了二十位較精彩的篇目,承與陛下過目,請陛下定下參與殿試的人選。”“下朝之后,送到御書房?!?/br>“是。”“眾愛卿還有何事?”憲洪帝疲憊的問。底下沒人說話,憲洪帝看了幾眼,目光落到夜景弦身上,說:“弦兒隨朕來御書房,退朝吧?!?/br>出了大殿,夜景弦拐向右邊,最近并沒有什么大事,憲洪帝為何為單獨找他,沈洛跟上夜景弦,擔憂的問:“后吉有什么消息嗎?”夜景弦停下,答道:“沒有?!?/br>“那為何......”“去了便知道了。”夜景弦抬步往御書房走。沈洛不好跟著,看著夜景弦的背影,沒由來的擔心。忽然身邊一道身影閃過,那人疾步追上夜景弦,似是十分焦急。“王爺!”夜景弦回過頭,又是楚良音。他氣喘吁吁的停在夜景弦身前,“什么事?”這次他連楚公子都懶得叫了。楚良音來不及抱怨夜景弦的生疏,急切的壓低聲音道:“昨日我聽二皇子說,陛下有意鄞州。”夜景弦眉頭緊皺,鄞州雖然很久以前是夜辰的,可是劃給夷族已經很多年,難道父皇想要奪回鄞州嗎。“王爺戰(zhàn)功赫赫,是出戰(zhàn)的最佳人選,可是夷族善戰(zhàn),并不是那么好相與的。”楚良音面露擔心。“我知道了。”夜景弦回過身,再不與他多說什么,他不管楚良音說這些與他聽是什么意思,但多年的經歷告訴他,楚良音的話,還是不信為好。“王爺?!背家糇ё∷囊滦?,不肯放他走。“音兒真的擔心王爺,王爺還是提前想想退路吧,畢竟鄞州那么遠......”夜景弦愣怔,楚良音臉上的焦急之色不像裝出來的,可是,這人怎么也會擔心他了呢。夜景弦把衣袖扯回來,“多謝楚公子好意,萬事還是要父皇做決定。”“王爺......”夜景弦轉過身,大步向御書房走去。御書房里,憲洪帝已經等在了里面,夜景弦上前行了一禮,發(fā)現夜昊元竟然也在。見夜景弦來了,憲洪帝開口道:“弦兒,你可知恒遠?”夜景弦心下一震,他當然知道,他曾在恒遠呆過四年,只是因為憲洪帝想派他去駐守邊疆。“有所聽聞?!币咕跋倚⌒拇鸬?。憲洪帝繼續(xù)說:“恒遠之北,便是鄞州,曾是我夜辰的國土?!?/br>楚良音說的竟是真的,夜景弦不敢相信,夜辰現在國力昌盛,百姓安居樂業(yè),而鄞州已經劃出去三五十年,父皇怎么會現在想要奪回鄞州呢。“朕在位這么些年,并無什么大的建樹,若能奪回祖宗的領土,也不失為功德一件?!?/br>“父皇洪福齊天......”夜景弦拜道。還未說完,憲洪帝便擺手道:“罷了罷了,不必說那些好聽的,朕與元兒商議過了,這些年夷族貪于安逸,早不如當年那般勇猛,我夜辰的士兵,威武剛強,定能拿回夜辰的東西?!?/br>“弦兒,朕要你帶兵前去?!?/br>“父皇!”夜景弦跪倒,他怎么能去,且不說他手里有沒有兵權,更不必說他剛剛開拓了一點的朝堂,單單是鈺兒,他就不能走,可是,能拒絕嗎,皇命難違,夜景弦抬頭,剛好撞上了夜昊元饒有興味的神色。一瞬間,他知道了,并不是憲洪帝想讓他去奪什么領土,而是他的存在,威脅了夜昊元,他們要把他趕走了。“兒臣......遵旨?!币咕跋疫凳?。出了御書房,剛好碰見捧了一些卷宗而來的肖瑞,夜景弦目不斜視的與他擦身而過,夜昊元跟上來,調侃道:“皇弟,鄞州可不是那么好奪的,你要小心了。”“多謝皇兄關心?!?/br>“哼,少跟我假惺惺,你那些小把戲還瞞不過我?!币龟辉f。夜景弦內心翻涌,面上卻十分平靜,“皇兄說笑了,景弦可不會什么把戲?!?/br>夜昊元欺身上前,貼在夜景弦耳邊,說:“你裝什么,賀子祿的事,是你做的吧?!?/br>本以為禮部尚書已經收入囊中的夜昊元聽說賀子祿下了大獄,幾乎氣綠了臉,他一直都派人盯著夜寧宣,他根本不可能有動作,那就只能是夜景弦,因為他派在奕王府的人未傳回一點消息,夜景弦的防御工作做的太好,讓他不得不懷疑到他頭上。“皇兄以為,景弦有那個本事嗎?”夜昊元離開一點,抱著胳膊露出一絲笑意,“有是沒有,便要看看你能否從鄞州回來了,我的皇弟?!?/br>第25章第二十五章被迫分開“胳膊抬高一點,腿彎下去,對,就這樣,吸氣,呼氣,跳!”隨著廉貞的口號,鈺兒猛然發(fā)力,終于穩(wěn)穩(wěn)的跳上了石凳,練了一下午,好歹是有些成果。“廉貞哥哥,我跳上來了!”鈺兒分外開心,劍法已經學不會了,總不能連輕功也不會吧。“小主子有進步,再練幾日,一定能跳的更高?!绷懣滟澋溃m然嘴上這樣說,但廉貞心里知道,以鈺兒這種速度,估計這輩子也就學個皮毛,畢竟手里帶過的暗衛(wèi)多不勝數,資質較差的都比鈺兒強上許多,更別說那些資質極佳的了。“廉貞哥哥,你能跳多高?”鈺兒小心的在石凳上轉過身子,面對廉貞,廉貞抬頭看看天空,沒有助跑,直接飛身跳上了旁邊的樹枝,輕踏一下,躍上房頂。“哇......”鈺兒小嘴驚的變成圓形,蹲下,一點點的爬下石凳。“廉貞哥哥,快下來?!扁晝罕嫉椒块芟拢瑳_著廉貞大喊,“鈺兒以后也要跳這么高!”廉貞跳下來,尷尬的摸摸鼻子,“若是勤加練習,應該是可以的。”房內,夜景弦在桌邊已經坐了兩個時辰,今日早朝,憲洪帝就宣布了派他前往鄞州之事,昨日他思來想去,一晚都未睡好,若是以前,他當然不怕上戰(zhàn)場,上一世他便戰(zhàn)功顯赫,這些小杖并不能難倒他,可是現在,他若走了,鈺兒怎么辦。想了一晚上,心里有了些計較,他當然不能帶著他上戰(zhàn)場,更不能把他留在王府,歸期不定,他需要找一處安全的地方來安置鈺兒,還需要自己最信賴的人照顧他,而他能找到的人,只有沈洛。當然,也不是沒想過自己的下屬,若是七曜等人,絕對可以保證鈺兒的安全,可他們是暗衛(wèi),讓他們殺個人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