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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水墨文案:本是赫赫功臣,卻因父皇猜忌,兄弟排擠,死于非命,一生的最后時刻,卻是那個他不怎么待見的王妃陪在他身邊。重生一世,他不僅要報得血仇,更要好好保護(hù)心愛的人,他不能讓那個小小的孩子陷身質(zhì)子府,陽謀陰謀,不論用什么手段,都將護(hù)他一世周全。意兒,你來我身邊吧。內(nèi)容標(biāo)簽:重生生zigong廷侯爵情有獨(dú)鐘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夜景弦,夜如鈺(玉如意)┃配角:沈洛,夜靈熙┃其它:上卷玉靈風(fēng)清正少年第1章第一章人生末途泰康二十六年。昏暗的牢房,潮濕,陰冷,墻上長滿了滑膩膩的苔蘚,空氣中摻雜著一股腐臭的味道,讓初次進(jìn)來這里的人忍不住捂上鼻子,可是,對于夜景弦來說,他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味道,因?yàn)樗呀?jīng)聞不出來了。這是天牢,夜辰最嚴(yán)密的牢房,能進(jìn)入這里的人,不是達(dá)官貴人,便是皇親國戚,并且是犯了大罪的人,夜景弦靠在濕滑的墻上,一陣寒意侵入骨髓,他打了個冷戰(zhàn),看看旁邊的石床上躺著的那個人,那人剛剛睡著,因?yàn)樗牟话卜€(wěn),眉頭還緊鎖著,牢里唯一一個巴掌大的天窗透進(jìn)了幾縷吝嗇的陽光,剛好照在那人的身上,或許這一點(diǎn)點(diǎn)的陽光,可以讓他感覺些許溫暖。夜景弦從沒想到自己會落到如此田地,他這一生,安穩(wěn)的做著皇子,然后因?yàn)檐姽Ψ饬宿韧酰词棺隽送鯛?,他也從不敢有半分逾矩,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為了父皇盡職盡忠,可是到頭來,卻還是遭到猜忌,受到誣陷,身陷牢獄,不知明日會如何。石床上的人難受的翻了個身,那縷僅有的陽光打在他的眼上,他的眼珠動了動,然后緩緩睜開。夜景弦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他身邊,“意兒,你醒了?”如意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清晰,然后就看見了夜景弦擔(dān)憂的臉,他努力笑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撐起身子。夜景弦坐在他身邊,把他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整個牢房都是潮濕的,只有這石床上有一條破草席,可依舊掩不住透上來的刺骨寒冷。夜景弦把他抱在胸前,把他冰涼的小手握在手心,“有沒有好點(diǎn)?”夜景弦問。如意仰起臉,晶亮的眸子透著點(diǎn)點(diǎn)星光,他看著這個笨拙的保護(hù)他的人,忽然心里一酸,他低下頭,輕聲說:“......好多了。”夜景弦望向上面那扇小天窗,萬分歉疚的說:“意兒,是我連累了你?!?/br>如意驚恐的爭出夜景弦的懷抱,面向他而坐,急切的說:“王爺別說這樣的話,意兒愿意跟著你,這些苦,如意還受得。”如意說完,復(fù)又拉上夜景弦的手。“況且,王爺心思純正,父皇定會明察秋毫,放了王爺。”夜景弦露出一絲苦笑,用手接住透進(jìn)來的陽光,陽光落在手心上,才看出夜景弦的手竟變的慘白,而如意那張精致的小臉,也白的不像樣子。夜景弦再次把如意攬進(jìn)懷里,“這次入了天牢,恐怕......兇多吉少?!?/br>“王爺,別想那些不好的,想想出去以后,這樣,就真的能出去了?!比缫獍参康?。夜景弦不忍再說傷感頹廢的話,他摸摸如意的小臉,扯出一個笑,說:“是啊,等出去了,我們就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紹京,找一處人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br>如意眼里滿是憧憬,“嗯,我們可以有一個大院子,院子里種上許多葡萄,到了夏天,我們就再葡萄架下面乘涼,聽你講故事?!比缫庹f著說著,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我們沒權(quán)也沒錢,可是我們有自己的菜園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們像尋常夫妻一樣,與世無爭,再也不必cao心那些煩心事?!?/br>如意自己說著,夜景弦聽著,不禁也充滿向往,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處境,他功高震主,連皇上都對他有些忌憚,這一次被別人尋了機(jī)會,送進(jìn)牢里,怎么會輕易放過他,他看看懷里的如意,心里一疼,問道:“意兒,這一世是我負(fù)了你,若是有什么不測,你可愿......下一世讓我補(bǔ)償你?”如意怔怔的坐直身體,面向夜景弦,他的眼睛,大而明亮,眼里透著夜景弦的身影,雖已不如往日瀟灑英俊,可他的眼睛,依然透著堅(jiān)定的光芒。如意慘笑一下,“王爺是說下一世還要娶意兒嗎?”夜景弦尷尬的定住,是啊,怎么補(bǔ)償呢?這一世,他一直誤解了如意,直到最后陷入天牢,卻是只有如意還陪在他身邊,如意對他的愛深沉刻骨,可他一直在踐踏他的愛,在他失去了所有之后,才幡然醒悟,可是這時,他已經(jīng)沒有能力給他什么,只能許諾給他那虛無縹緲的下一世。“你可愿意......嫁我?”夜景弦試探著問。如意想了想,答道:“如果下一世,王爺不做王爺,意兒愿意嫁,若王爺還是王爺,意兒不愿?!?/br>“這王位......終究是個拖累。”夜景弦并沒有因?yàn)槿缫獾幕卮鹕鷼?,反而深刻的意識到,生在皇家,便只能身不由己,他從沒想過爭皇位,可別人卻不這樣想,父子,兄弟,皆把他視為仇敵一般的防備著,人間那點(diǎn)親情,在他母妃去世后,他就再也沒感覺過,直到多年以后得到如意。如意見夜景弦心情低落,不想再與他提這些不好的事,他一手撫上自己的小腹,對夜景弦說:“王爺,有件事,我一直沒來的急與你說......”如意話音還未落,就傳來了一陣開鎖聲,這天牢關(guān)押的都是重犯,所以每道牢門都非常堅(jiān)固,到他這里,要開好幾道鎖。沉重的腳步聲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如意停下要說的話,與夜景弦一起向外面看去,只見一個身著錦衣的人手持油燈,走到夜景弦的牢房前。那人拿開掩在鼻子上的手帕,嫌棄的說:“這種地方,皇弟也住的下去?”那人臉上滿是得意,似乎很喜歡看到夜景弦現(xiàn)在的慘樣。“夜昊元!”夜景弦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呵呵,怎么換了個地方住,連皇兄都不認(rèn)得了?”夜昊元調(diào)侃,聲音里全是諷刺。“你來做什么?”夜景弦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夜昊元一笑,說:“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夜景弦冷哼一聲,“不用你假好心!我府里的信箋,是你偽造的對吧,我與你雖非同母所出,可也是兄弟,你為什么陷害我!”夜景弦冷冷的說,自己不曾對皇位有意,他一直都認(rèn)為,父皇看中哪個皇子是父皇自己的意思,旁人不能干涉,所以他一直在努力著,只為了父皇能真正視他為左膀右臂,偶爾可以疼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