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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三天里,皇帝除了身上的毒,還會發(fā)生什么意外不成? 這么想著,她將楚熠拉到一旁,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一一說給楚熠知道。 楚熠聞言,面色一冷。 為避免有任何意外的可能,他雷厲風(fēng)行將殿外跪著的宗親大臣們,統(tǒng)統(tǒng)驅(qū)逐出宮。 而這樣的行徑,自然在朝臣之間,掀起軒然大波。 一時間,滿朝文武大臣,皆跪諫于宮門之外。 就連后宮嬪妃,亦聚集在太極殿外,嚎啕大哭。 好似皇帝當(dāng)真已經(jīng)不治身亡似得。 就這樣,又過兩日—— 當(dāng)沈姝一籌莫展,不知該如何更進一步為皇帝解毒之際。 影六匆匆來報:“安定縣主,蔣夫人已到京城,她說有法子能解皇上的毒?!?/br> 第356章 是故人來 “阿娘?阿娘來了!” 沈姝騰地站起身。 直到這刻,她才記起,兩日前已從哥哥拿來的家書里,得知阿娘要上京的消息。 沒想到,阿娘不僅來了,還帶來了好消息。 因著如今需要沈姝守在太極殿,在得到皇后首肯后,楚熠特地命人將蔣太太接去了距離太極殿最近的清心閣。 楚熠與暮和守在皇帝身邊,沈姝獨自去清心閣見蔣太太。 許久未見,蔣太太依然是那副利落的模樣,只是她眼角的紋路,比沈姝離家之時更深了些許,向來清澈的眼眸,也蒙上幾絲憂愁。 “阿娘……” 沈姝許久不曾喚過娘親,剛開口,鼻尖一酸。 她疾步撲進蔣太太懷里。 聞到阿娘身上獨有的香氣,沈姝方才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阿娘,女兒好想您。”沈姝哽咽地道。 蔣太太將她攬在懷里,輕撫她的發(fā):“好孩子,我都聽抱石說了……這些日子為了咱們一家,你受苦了?!?/br> 沈姝搖頭。 她努力平復(fù)看到娘親的情緒,從蔣太太懷里直起身。 “阿娘,只要你和阿爹、三哥好好的,女兒做什么都不覺得苦?!?/br> 蔣太太看著自家女兒明顯瘦了一圈的臉龐,眼底盡是心疼。 “為娘已經(jīng)找到為皇上解毒的法子?!笔Y太太溫聲道:“從今往后,所有事情都交給為娘,再也無需你沖在前頭?!?/br> 沈姝聞言,忙拭去眼角的淚,從蔣太太懷里退出來。 她正色道:“阿娘,您到底有什么法子,能解皇上的毒?您可知道,他中的是……” “是白氏嫡裔吃過蝠鳥之后的血毒?!笔Y太太看著她道。 沈姝杏眸微睜。 她沒忘記,當(dāng)初離開云疆時,自家阿娘對于這些事,幾乎一無所知。 “阿娘,您怎會知道這些?” 蔣太太輕拍她的手,指著一旁的人道:“是他告訴我的。” “他?” 沈姝順著蔣太太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個身穿灰色僧袍,身形高瘦的年輕僧人,正垂首立在不遠處。 這身影…… 沈姝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沈姝:“這位是……” “小僧法號忘仇?!鄙穗p手合十,朝沈姝見禮,而后便抬起頭來:“施主別來無恙。” 他的聲音,像被沙子磨過一樣粗啞,有種滄桑之感。 可他的面容,卻十分清秀。 尤其那雙琥珀色的眼眸,猶如一汪池水,讓人望之忘憂。 沈姝不可置信睜大雙眼。 “阿仇?”她遲疑喚出這個名字。 那僧人雙手合十,神色更加恭謹,已經(jīng)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此時此刻,沈姝的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 阿仇是誰。 是她在云疆毒瘴林里撿回的三個毒奴之一。 關(guān)外一戰(zhàn),沈姝讓阿仇帶著那些被白錦控制的毒奴逃走。 從此再無音信。 在今日以前,沈姝實難想象—— 印象中那個頭臉留著癩瘡疤痕、身形佝僂僵直的阿仇,竟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除了聲音以外,再難找到毒奴的影子。 可是,無論阿仇變成什么模樣,他的身份,都曾是被西匈豢養(yǎng)過的毒奴。 如今阿娘竟堂而皇之將他帶進皇宮里,若是讓人知道…… 沈姝想到此,神色一緊。 蔣太太見狀,意有所指道:“忘仇小師傅是云慧大師關(guān)外云游之時收的弟子,熠王殿下已派飛魚衛(wèi)查證過忘仇的身份,所以為娘才敢把小師傅帶上京來。” 云慧大師……弟子……飛魚衛(wèi)…… 沈姝心下一松。 云慧大師已經(jīng)失蹤多年,所以才會被蕭晴初拿來做幌子。 而現(xiàn)在,所謂云慧大師的“弟子”,定是楚熠的手筆。 熠王掌管北衙,飛魚衛(wèi)要給什么人安上什么身份,必會做的天衣無縫。 只要在阿仇的身份上沒有后顧之憂,以阿仇對白氏嫡裔、毒奴的了解—— 阿娘說的“解毒之法”,或許當(dāng)真能行。 思及此,沈姝看向阿仇,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澳隳芙饣噬系亩締???/br> 阿仇雙手合十:“要先看過皇上所中之毒,小僧才能知道?!?/br> 沈姝聞言,忙命人將佛珠、白丸、黑丸、香灰等物取出來,擺在桌子上,供阿仇一一查驗。 而后,她又將皇帝所中之毒,以及她先前的種種推測,細細說與阿仇知道。 沈姝的目光,始終留意著阿仇的神色。 當(dāng)她說到皇帝身上的毒,是三十年前平剿藥王谷所中時,明顯看見阿仇臉上閃過一抹復(fù)雜之色。 只是隨即,又恢復(fù)原有的平靜。 沈姝心下有數(shù)。 當(dāng)年藥王谷,是被皇帝親率大軍剿滅。 若真論起來,皇帝與藥王谷之間,有生死大仇。 當(dāng)初西匈族豢養(yǎng)毒奴,亦是以“報仇”為餌,讓毒奴們甘心做戰(zhàn)場的劊子手…… 沈姝將這些事情,在心底默默過了一遍。 約莫一刻鐘,阿仇終于從那些東西上收回手。 他與沈姝一樣,體質(zhì)特殊、百毒不侵。 是以,即便徒手查驗?zāi)切┒疚?,也不受任何影響?/br> “姑娘先前的猜測都是對的?!?/br> 待到阿仇去一旁凈過手,指著有毒的佛珠,對沈姝道:“這上面有食過蝠鳥的白氏嫡裔之血?!?/br> 而后,阿仇又指著黑丸、香灰道:“此乃用未食過蝠鳥的白氏嫡裔之血所制?!?/br> “香灰和黑丸是一樣的?”沈姝詫異地問。 阿仇點頭。 沈姝看向香灰,疑惑又問:“既然這香灰與黑丸一樣,都是用未食過蝠鳥的白氏嫡裔之血所制,那為何黑丸能為解藥,可香灰卻可成毒?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這說不通啊。 阿仇早料到沈姝有此疑問,用粗糲的嗓子恭謹回答:“血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