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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唯一能做的,便是聲東擊西。 周治帶著衙役在承恩公府巡視盤查,而熠王在蕭柏源院子里掘地三尺。 兩人搞出的動靜都不算小。 若想同時盯住他們兩人,及時把他們兩人的動向,傳給承恩公府的主子知道,還不驚動飛魚衛(wèi)…… 尋常的家丁,功夫定然是不行,只有太后的暗衛(wèi)可以。 暗衛(wèi)的人數(shù)有限,拋開去盯人的,鎮(zhèn)守各處的暗衛(wèi)人數(shù)自然會減少。 飛魚衛(wèi)假借在蕭柏源院子里發(fā)現(xiàn)了東西,由熠王出面,以此為借口把蕭敬成從書房里調(diào)開。 書房密道既已被蕭敬成封了,他自然不擔心書房會出問題。 只要熠王安排得當,影衛(wèi)們足夠小心謹慎,潛進書房放一把火,埋個震天雷,不過是小菜一碟。 然而,沈姝想不明白的是—— 密道既然在蕭敬成的書房,那慕華園被炸開的密道,又是怎么回事? 第283章 驚天密道 沈姝思索間,跟著楚熠轉(zhuǎn)過拐角,遠遠便看見被炸掉一半的假山之中,有個黑漆漆的密道入口。 此時此刻,正有飛魚衛(wèi)和衙役們,往密道里走去。 而就在密道入口不遠處,剛剛疾步跑過來的承恩公世子蕭敬成,看著那條地道,面如死灰。 楚熠尋了個隱蔽的角落,停下了腳步。 楚湛剛才出了院門以后,便不知所蹤,眼下就只有沈姝和楚熠兩人。 沈姝見楚熠沒有上前的意思,問出心中疑問:“殿下,這條地道和承恩公世子書房那條地道,有何關系?為何承恩公世子不去書房,也來此處?” 楚熠沉默幾息,低聲解釋:“這些日子以來,我派影衛(wèi)一直盯著承恩公府,承恩公蕭德宗年事已高,府中事務多由蕭敬成打點。然蕭敬成幾乎足不出戶,非但知曉朝中大小事務,還能cao控蕭家在朝野上的勢力,讓我覺得甚是蹊蹺。” 說到此,他頓了頓:“你可還記得,當初蕭晴雪曾說過,她是在慕華園假山里,聽見蕭柏源聲音的,可我派人去查,卻沒有查到蕭柏源回京、回府的蛛絲馬跡?” 沈姝點了點頭。 突然,她似想到什么,如有所感看向遠處被炸開的假山—— 那一處假山,是由好幾個假山連接而成的園景,從被炸開的部分看去,假山內(nèi)部構造,很是迂回曲折。 而地道,正位于一座假山的盡頭…… 沈姝恍然大悟。 “莫非蕭晴雪那日無意間聽見蕭柏源說話,是因為那天她身處的假山,正巧位于地道出口的假山附近?” 楚熠贊許地點頭:“正是。慕華園位于兩府之間,蕭柏源若要密謀什么,絕不可能專程跑到慕華園去說,只有一種解釋,那便是假山里必有通往外頭的密道,這密道能讓蕭柏源進出方便,又查不到痕跡?!?/br> “那蕭敬成書房里的密道呢?與這一處有何關系?”沈姝疑惑又問。 “這兩處是一條密道?!背诨卮鸬溃骸皟赡昵笆捑闯稍鞒诌^慕華園的修繕之事,慕華園這條出口,應該是去年打通加上的,以方便蕭柏源進出府里?!?/br> 沈姝聞言,神情一肅。 一條密道,專供父子兩人使用。 如今蕭柏源下落不明,密道還被蕭敬成有意封上…… 欲蓋彌彰。 這便意味著,密道盡頭,或許有承恩公府想要守護的驚天秘密。 沈姝不覺間屏住了呼吸:“這條密道……究竟通往何處?” 隱隱中,她的心底已經(jīng)升起了一個答案。 這個答案,對沈姝來說,不算什么。 可對眼前這位熠王殿下來說,那可就…… “我也不知。”楚熠負手凝視前方,抿唇:“過會兒……便清楚了?!?/br> 此時此刻,楚熠的心情極為復雜。 他的影衛(wèi)雖未進密道探查過,可從方才蕭敬成的舉動和神色中,他也隱約能猜出來,密道盡頭,或許與幕后指使有關。 楚熠每每想到昨日他從周進喜口中,探得的消息,心底始終籠罩揮之不去的陰霾。 沈姝聞言,看向楚熠的側(cè)臉。 雖然他的神色,一如往常冷漠剛毅。 可不知為何,卻多了幾絲煢煢孑立的落寞。 沈姝想到幕后cao縱這一切的人,是他嫡親的兄長。 倘若熠王因今日探查密道,而窺得真相。 先是太后,再是太子。 至親之間揮刀相向,親長不是親長,兄弟也不再是兄弟。 對于素來最重情義的熠王而言,定然猶如挖心切膚一般。 想到此,沈姝的心沒來由揪緊。 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手,握住他負在身后的手。 感受到手心突然傳來的溫暖,楚熠的心陡然漏跳了一拍。 他詫異回頭—— 便看見日光下,小姑娘仰起紅撲撲的小臉,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如湖水一般注視著他。 勇敢、堅定、純粹,帶著溫暖的力量。 像個小太陽,驅(qū)散了他心底的陰霾。 楚熠動了動唇,想問她為何會突然如此。 可是,沈姝卻先一步移開視線,看向了遠處。 她的心很亂。 雖然,她還分不清自己對這個人,究竟是什么感情。 可是這一刻,她想告訴他,無論遇上什么事,她都會陪在他身邊。 然而,這樣的話,很難宣之于口。 沈姝的耳廓已經(jīng)紅透,可她的手,仍緊握著他的。 雖然沒有說話,卻無聲勝似有聲。 楚熠咽下到唇邊的疑問,反手握住她的手,亦看向遠處。 他抿直的唇角,不覺間輕輕上揚,遠遠看去,帶著難得的笑意。 這一幕,盡落在倉皇趕來的蕭晴初眼中。 蕭晴初站在樹影后,指甲緊掐進rou里而不覺。 她垂下眼眸,掩住眼底滔天的恨意,轉(zhuǎn)身,對著隨身的婢女道:“府里出事,我不能呆在這,備馬,送我從側(cè)門出去,我要進宮?!?/br> —— 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后—— 承恩公蕭德宗、甚至隔壁承恩侯世子蕭敬正以及承恩侯府的子弟、仆從們,都聞訊趕了過來。 蕭德宗傻了眼,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周治也帶著人從書房那邊過來,守在了密道口。 所有人都密切注視著密道的入口,等待進去許久都不曾傳消息出來的飛魚衛(wèi)和衙役們。 唯有蕭敬成,被人攙扶著,以手覆面,歪在一側(cè)的巨石上,看上去一副承受不住打擊,體力不支、虛弱無力的模樣。 沈姝早已跟在楚熠身后,亦來到了密道口。 打從她站在密道口的那刻,就敏銳感覺到有股涼風,從密道里面吹出來,隱隱夾雜著火藥味,和一股不易察覺的古怪氣味。 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