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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反射伸手勾住熠王的衣袖,輕輕搖了搖,暗示他莫要與楚湛一般見識。 這樣親昵的小動作,讓楚熠周身的冷意頓消。 沈姝心下微松,轉(zhuǎn)頭狠瞪楚湛一眼:“小王爺,你怎么還不回府睡覺去,若不想回去,不如去議事廳陪承恩公?” 雖然沒有明說,可她那張小臉寫滿了“趕緊走,別再添亂”幾個大字。 楚湛看看沈姝勾住楚熠衣袖的手,再看看她對著自己怒目而視的小臉…… 這樣如此明顯的區(qū)別對待,讓他感覺實在扎心。 非常扎心。 楚湛“啪”的一下,合上折扇:“我不去!就不去!今日我非要跟著看看,沒有我好心指點,你們怎么查這案子,哼!” 第279章 掘地三尺 沈姝古怪看著楚湛,就像看一只幼稚鬼。 反倒是走在前面的楚熠,充耳不聞楚湛的話,徑直跟著引路的飛魚衛(wèi),往蕭柏源的院子里走去。 沈姝見他不與楚湛計較,知道正事要緊,自然也不會再節(jié)外生枝同楚湛杠上。 她對楚湛做個鬼臉,松開勾著熠王衣袖的手,亦步亦趨跟在了楚熠身后。 楚湛看著他們兩個一前一后的身影,猶覺得十分刺眼,緊搖兩下扇子,加快腳步,并排與沈姝走在了一處。 沈姝見狀,邊走邊朝楚熠的方向靠了靠,時刻戒備著楚湛再出現(xiàn)任何“作死挑釁”之舉。 就這樣,三人在偌大的承恩公府里穿梭,沿途有無數(shù)雙眼睛,落在他們的身上。 而與此同時,亦有不少家丁探頭探腦,飛快在府里傳遞著消息。 如此走了約莫兩盞茶的時間,三人終于來到前院最西邊那座偏僻的小院里。 蕭柏源是承恩公世子蕭敬成的庶子。 雖然年少有為,可看這院落的位置,也大抵能猜得出來,他在承恩公世子心底的位置。 沈姝跟在楚熠身后,走進院子里,早有飛魚衛(wèi)在里面搜尋了一通。 影一穿著飛魚服,迎上來對楚熠稟道:“殿下,整間院子的東西,全被人換了,都是簇新的,什么線索都沒有?!?/br> 楚熠面色淡淡,似早已料到會是如此。 “慕華園那邊呢?”他問道。 影一回答:“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br> “按原計劃行事?!背诜愿赖?。 影一領命,朝門外打了個手勢。 頃刻之間,便有十幾個飛魚衛(wèi),拿著鐵鍬、鋤頭等物,走進院子里。 他們從院子最左側(cè)的花壇開始,像在尋找什么東西似得,一寸寸開始撬開地皮。 沈姝在旁見到這陣仗,滿頭都是霧水。 難不成,熠王這是得了什么線報,知道這院子的地底埋了什么東西,要掘地三尺挖出來嗎? 她疑惑看向楚熠,有心想問問—— 眼角的余光卻冷不丁發(fā)現(xiàn),有承恩公府的家丁,在院子外頭探頭探腦。 沈姝堪堪咽下到唇邊的話,索性按下心中的疑問,朝那些“掘地三尺”的飛魚衛(wèi)圍了上去。 而她身后,打從進院子,便搖著折扇大搖大擺坐在廊下的楚湛,心底原本帶著重生以后洞悉一切的優(yōu)越感。 此刻,當他聽過楚熠對影一的吩咐,再看見飛魚衛(wèi)們做的事,面容微肅,桃花眼里盡是若有所思的神色…… —— 因著蕭柏源院子四周,飛魚衛(wèi)并未戒嚴。 是以,熠王帶著北衙飛魚衛(wèi),在蕭柏源院子“掘地”之事,飛快傳遍了承恩公府的各個角落。 承恩公世子蕭敬成特派婢女,將前院發(fā)生的事,告訴給了后宅碧華院里正在奉太后懿旨,“靜思己過”的蕭晴初。 蕭晴初站在窗前,緊捏團扇的手,指尖都已發(fā)白,幾乎快要把扇柄捏斷。 “你親眼看見……那個安定縣主扮成男子模樣,跟在熠王身邊?”她恨聲問道。 “確然是她。”前來報信的婢女垂首:“她一直守在那些飛魚衛(wèi)的身邊,看上去忙前忙后……似很是興奮?!?/br> 蕭晴初聞言,臉色陰沉到幾近扭曲。 良久,她冷笑出聲:“興奮?看來,昨日父親的人,下手還是太輕了。若直接把她哥哥弄死……今日她便只能去哭喪,也就不能來咱們府上蹦跶了。” 聲音里是說不出的陰毒和怨恨。 婢女躬身道:“世子讓奴婢給郡主帶話,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能輕舉妄動,萬不能讓人再捏到郡主把柄,世子說,只要郡主忍過這陣子,以后這大周朝的天下……便都是郡主的?!?/br> 蕭晴初聽見這話,陰戾的面容,終于舒緩些許。 “我又不是云靈那個憨貨,這些道理自然懂得。” 她說著,朝婢女擺手:“你且去吧,告訴爹爹,今日過后,讓他盡快促成我和太子的親事,我已經(jīng)等不及要讓沈姝那個賤婢,跪伏在我身前了。” 婢女垂首稱是,福身一禮,恭謹退了出去。 —— 兩個時辰后—— 承恩公府,前院。 京兆尹周治帶著京兆府的人,走馬觀花在承恩公府前院搜查了一遍。 正如先前沈姝對楚熠說的那樣—— 承恩公府畢竟是太后娘家,無論京兆府還是北衙,此番來到承恩公府,“只是查案,并非抄家。 能光明正大搜查的地方,著實很有限。 京兆府的人,只能圍繞著案子打轉(zhuǎn)。 周治親領衙役,重點盤問了府上管理車馬的人事。 又將府上的家丁名冊和人,一一對照,盤問了一遍,為的是能尋到馬車和沙彌的蛛絲馬跡。 然而,不出意外,全都一無所獲。 那死去的沙彌,本就不承恩公府之人,就算死時穿著承恩公府的衣裳,也不能證明什么。承恩公府的下人,無一例外全都否認在府中曾見過此人。 而那輛碧波湖里撈出來的馬車,更與承恩公府慣用的馬車沒有半分相同,衙役們也沒查出什么與那輛馬車相關的蛛絲馬跡。 與此同時,在蕭柏源院子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在這兩個多時辰里,院子里的地皮,被飛魚衛(wèi)徹底翻開一遍。 花草樹木統(tǒng)統(tǒng)都不放過,真可謂是掘地三尺,把好好的院子搞得一片狼藉。 楚熠打從進院子以后,便直接去了上房,坐在簇新的椅子上喝茶。 整整兩個時辰,他都沒出現(xiàn)在院子里。 正因如此,少了他的威壓,院子外頭,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公府子弟和家丁。 沈姝原本充滿希冀的跟在飛魚衛(wèi)后頭,不動聲色左聞聞、右嗅嗅,試圖憑借靈敏的嗅覺,幫助熠王找出“埋”在地底的東西。 然而,整整兩個時辰過去,她都不曾聞見過絲毫的藥味和毒草味。 正因如此,沈姝心底越來越疑惑。 她完全不知道,楚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