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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婦人的神色,有一瞬間凝滯。 只是,隨即—— 她再次淡笑起來:“你信也罷,不信也罷,總之,如今藥王谷嫡裔,只剩你、我二人。既然你不想復(fù)仇,不顧廉恥與仇人為伍,那就別怪我大義滅親,送你們二人一道上路了。 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殺了!” 第124章 都要活著 婦人話音剛落,幾道凌厲的鞭風(fēng),瞬間從兩側(cè)直直朝沈姝和楚熠甩了過來! 電光火石間—— 早已暗自戒備的楚熠,攬上沈姝腰身,一個跳躍,便閃身到婦人身后。 “噼啪!” 長長的毒鞭,霎時狠狠甩在他們方才站立的位置,血旖蘿鮮紅的汁液,瞬間在黃土之上飛濺開來。 卻并未濺上婦人的繡鞋。 直到這刻—— 沈姝才發(fā)現(xiàn),婦人站立的地方,兩側(cè)在彼岸花叢的掩映下,竟有兩個黑漆漆的密道口。 有幾個毒奴,手持鮮紅毒鞭,無聲蟄伏在密道里。 他們漆黑的雙眼,帶著瘋狂的嗜殺之色。 沈姝毫不懷疑,若她和鳳時,此刻站得離紅衣婦人稍遠(yuǎn)些,怕早已被這些毒奴撕成了碎片! “想殺我們,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殺?!背趩问侄笞〖t衣婦人的喉嚨,淡淡說道,聲音盡是肅殺之意。 早在他帶沈姝靠近紅衣婦人之時,就已察覺兩側(cè)潛伏的毒奴。 在沈姝與那婦人周旋時,他便已做好應(yīng)對各種危機的準(zhǔn)備。 沒有什么地方,能比紅衣婦人身后更安全。 也沒有什么方式,比扼住紅衣婦人的性命,更能讓他們在毒奴環(huán)伺下,全身而退。 紅衣婦人覆面的紅紗微動。 她似早已料到楚熠會有這招,唇角淡笑未減半分。 “不虧是熠王殿下,手無寸鐵還能在這么短時間里,找到最佳應(yīng)對之策?!?/br> “只是可惜……”她幽幽嘆了口氣:“殿下殺伐果斷、武功非凡,卻在”毒“之一字上,像個無知小兒,呵呵……縱然我被你殺死,能有你陪我黃泉路上走一遭,此生也算無憾?!?/br> 紅衣婦人的話音剛落,楚熠便立時感覺,有股極辛辣的刺痛,從他扼住婦人的指尖,往手臂上蔓延。 一縷青紫的血線,瞬間在他手背上繃起。 “血旖蘿!”沈姝看著那條血線,脫口而出:“快松手!你會死的!” 楚熠眸色微深,扼住婦人的手指,卻未動半分。 “若你死了,這些毒奴免受你奴役,不必為西匈效力,西匈也不會因此軍力大增,倒也合算?!?/br> 他的嗓音平穩(wěn)有力,言辭間已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沈姝聞言,一口老血瞬間堵在心口。 他不懼生死。 她卻不能讓他白白送死! 方才因婦人的話,她心神大亂,不曾留意。 如今細(xì)嗅之下,沈姝才發(fā)現(xiàn)—— 這紅衣婦人覆面的紅紗,竟是用血旖蘿的汁液浸染而成! 只是,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掩蓋住血旖蘿的味道。 就算沈姝離她如此之近,嗅覺足夠敏銳,若不細(xì)聞,也幾乎很難察覺! 沈姝趕忙抬眸,看向楚熠眉心。 只是這眨眼間的功夫,他的眉心憑空出現(xiàn)一道,極細(xì)極窄的香灰印記。 這是陽壽將終的征兆! 眼前這位,就算真是堂堂戰(zhàn)神,也不過是尋常血rou之軀。 身中血旖蘿的毒,只要他手背那條血線抵達(dá)心口,便會心力衰竭而亡! 沒時間了! 沈姝咬牙,果斷抽出袖間匕首,直抵上紅衣婦人的喉嚨。 另一只手抓住楚熠的手腕,用力把他的手往下?lián)堋?/br> “她的面紗有毒,你快放手!若不放手,毒力蔓延的速度就會加快!若你死了,大周如何與西匈抗衡!你信我!” “你信我”這三個字,沈姝雖然語氣剛硬,卻教楚熠聽出了祈求的意味。 他心神微震,下意識松開手指,往后退了半步。 這種時刻,一念即生,一念可死。 他松開手,就意味著他把自己的命,交給了前一刻才得知“身世”的沈姝手里。 在這種時刻,這份信任,有多難得,沈姝自然深有體會。 她朝楚熠感激頷首,一只手緊緊箍上紅衣婦人的脖頸,另一只手,把匕首死死抵在婦人頸間。 “他能被毒死,我卻死不了。我數(shù)三下,你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就讓你先死,在黃泉之上為他引路!”沈姝狠厲地道。 紅衣婦人臉色微變。 “呵……”她語帶嘲弄:“你竟為個楚家的野男人,弒殺生母,你看看這漫山遍野的彼岸花,全是你外祖族人的埋骨地,你竟當(dāng)著他們的面,殺我這個親生母親,你良心何在?沈家就是這么教你的嗎?忠孝二字,都被你吃進(jìn)狗肚子里了?” “呸!我生是大周人,只對大周盡忠。我生母姓蔣,只對蔣、沈兩家盡孝,你算哪根蔥!” 沈姝說著,果斷把刀鋒往紅衣婦人的脖頸里,送了毫厘:“我是你祖宗,殺了你,不叫弒殺生母,叫清理門戶?!?/br> “一!” “呵……你莫不知道,血旖蘿之毒,無藥可解,我哪去給你找解藥?!?/br> “二?!?/br> 沈姝不與她多說,再次倒數(shù),還把短匕又往她頸間再送了送。 鮮紅的血液,瞬間從匕鋒涌了出來,滴答往下落。 若是尋常的血旖蘿,當(dāng)然無解。 可這婦人面紗上的血旖蘿,明顯比尋常血旖蘿之毒,生效的速度更慢。 況且,她方才被鳳時擒住時,說的那番話,也留有幾分余地。 想來是有解藥的。 果然—— 紅衣婦人換了語氣道:“就算真有解藥……我若給你,你卻害我性命,那我豈非得不償失,你總得也讓我活著才是,否則我們還不如一起死……” 循循善誘的語氣,不像是講條件,倒像是在拖延時間。 沈姝冷笑,只顧倒數(shù):“三!時間到。” 隨著這聲話落,她的手維揚,匕鋒果斷朝婦人頸間刺了下去! 這一次,婦人臉色大變。 “等等!我給你解藥!” 這話終于讓沈姝的匕鋒,在緊貼她傷口的位置堪堪停下。 而匕鋒上帶著的、如有實感的殺氣,卻讓婦人后背驚出冷汗。 她這次當(dāng)真失策。 原以為以“親生母親”身份,告訴沈姝身世,就算不能說服她親手殺了熠王,也至少能教她心神大亂,無暇再顧及其它。 卻沒想到…… 紅衣婦人定了定神:“這血旖蘿里,我摻了夢蝶草的花粉中和藥效,還有一味秘藥……我把秘藥交給你,你只需帶他去找夢蝶草葉子,碾成汁讓他服下,就可救他性命?!?/br> 她說著,從衣袖里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