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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燃盡的香灰印記! 陽壽將終! 保險起見,沈姝轉頭看向身邊的鳳大人和影伍—— 香灰印記雖短,卻比這幾個西匈人長! 沈姝心下一松,對遠處影衛(wèi)們喊道:“鳳大人神勇,性命無憂,無須回護,你們繼續(xù),二組,殺!” 剛拔出佩劍,還沒砍到人的楚熠:…… 前方奮力砍殺的影衛(wèi):…… 就這樣—— 楚熠和影伍護著沈姝。 外圍影衛(wèi)們隨沈姝命令,不斷變幻走位和方陣。 他們就像沈姝手里的刀,指哪殺哪。 讓那些西匈人根本摸不著頭腦、狼狽抵抗、糊涂送命、節(jié)節(jié)敗退! 很快,西匈人隊伍里,那些原本命不該絕的人,被毫發(fā)無傷的影衛(wèi)們殺個干凈。 待到楚熠和影伍,殺光朝他們撲來的西匈人—— 整個半崖,便只剩下不足十個陽壽將盡的西匈人,護在納布將軍和那頂未拆的帳篷周圍。 沈姝的雙眸,直盯著帳篷前,滿臉陰鷙的納布。 令她異常詫異的是—— 明明都已到了這種境地,納布的眉心,卻仍干干凈凈,沒出現絲毫香灰印記。 跟烏魯將軍相比,他不過是個小嘍啰。 鳳大人斷然不會留下他的性命。 若非她眼花,就是這其中必有緣由! 這個念頭剛起,沈姝就看見影衛(wèi)們欺身向前,正打算收割最后一波人頭—— “停下!速速回來!”她急急開口命令道。 影衛(wèi)們愕然一怔。 好在他們向來訓練有素,絕不敢違令,及時后撤回來。 就在他們撤回的瞬間,沈姝敏銳發(fā)現—— 所有影衛(wèi)眉心,那些原本已經變長的香灰印記,竟然齊齊變得極短。 她心里一沉,倉促轉頭朝身邊人看—— 就連鳳大人的眉心,也不例外! 對方還藏著殺招! 沈姝心臟猛跳。 她壓低聲音,急聲詢問:“大人,納布的功夫,可在你之上?!?/br> 楚熠一雙鳳眸,淡淡朝她睇過來。 這副不屑回答的眼神,讓沈姝心里已經恍然。 她再次看向納布—— 一個功夫平平的小頭領,卻能在眾影衛(wèi)圍攻之下,將人殺光還全身而退。 除了用毒,幾乎沒有第二種可能! 思及此,沈姝的目光,從納布眉心,落在他身后的帳篷上。 那是一頂黑色帳篷,臨淵搭建,隱匿在夜色中,極不起眼。 此刻,沈姝著意看了幾眼才發(fā)現—— 帳篷靠里面的一角,似藏著什么東西在動! 隱約中,她聞到一股古怪味道,從帳篷方向一縷縷飄來。 電光火石間—— 沈姝心里一沉! “帳篷里藏著緬西人說的毒奴,納布應是在等影衛(wèi)靠近,要放毒奴殺人!”她壓低聲音,篤定地道。 楚熠聞言,眸色一深。 他足尖輕點,突然飛身至篝火前,用長劍輕輕一挑—— 燃燒的干柴似帶著千鈞之力,精準無誤直沖納布的臉面飛去! 納布見狀,臉上密布陰狠之色。 他隨手抓過最近的西匈人,朝燃燒的干柴擋過去! “啊——!” 干柴迅速點燃西匈人的衣服,他慘叫著就地打滾,卻一不小心失足掉入崖下湍流的河谷中。 寧愿用自己人當沙包擋住火,也不愿讓火星靠近帳篷半點。 納布如此舉動,更加證實了沈姝的猜測! “莫要近身,以火攻之?!背诔谅暶?。 影衛(wèi)們聞言,紛紛朝中間的篝火聚集。 一時間,十幾只燃燒的火柴,極快朝納布飛去! 見到這幕,納布陰鷙的臉上,終于有了幾絲驚慌。 “攔住他們!快!快攔住他們!”他高聲命令道。 護在他身前的西匈人得令,用彎刀砍落火把,頂著火光朝影衛(wèi)殺來。 與此同時—— 納布心知沈姝等人已然勘破他的計劃。 他極快轉身,走到角落里,拽住黑色帳篷,狠狠一掀! 一個穿著西匈人衣服,長相卻極其怪異恐怖的人,瞬間映入所有人的眼簾! 第64章 毒奴之謎 與其說那是一個人,不如說那是一頭野獸。 他雖然穿著西匈人的衣服,身形卻似動物般極度佝僂,光禿禿的頭上沒有半點毛發(fā),連同整張臉,都生滿癩瘡。 最最醒目的,是他的雙眼,瞪得極大,黑幽幽滲著嗜血的光。 在他腰間,拴著一條極粗的鎖鏈,鎖鏈另一頭,被牢牢釘在地上。 毒奴! 這就是緬西頭領口里說的毒奴! “唔啦哦啦,詿誤歐拉胡!” 納布躲在崖壁最角落,用一種眾人完全沒聽過的語言,朝毒奴命令著什么。 沈姝聽著那話,心里驟然一緊。 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從未聽過這種語言。 它不屬于關外任何一個已知的部族。 可是,沈姝卻聽懂了! “殺了他們,一個不留!”那句話如是說道。 隨著這聲令下—— 毒奴從地上撿起一條暗紅色長鞭,抖開,直直朝著眾人揮來! “讓開!”沈姝急喊出聲。 影衛(wèi)們經過剛才一戰(zhàn),已對她的指令極其敏感,當即往后撤。 然而,那些背對毒奴的西匈人,卻沒這么幸運。 暗紅色長鞭,在碰觸到西匈人發(fā)膚的瞬間—— 西匈人像被什么東西蟄到似的,登時慘叫出聲! 緊接著,他們裸露在外的皮膚,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從傷口開始迅速模糊成一片。 受傷的西匈人再顧不得廝殺,慘叫著去抓自己的傷口。 然而,幾乎是幾息之間,他們的慘叫聲戛然而止,無聲無息死在地上。 死亡來得實在太快,卻不是結束,而是另一種開始—— 他們的傷口沒有停止?jié)€腐蝕,每一絲皮rou都極快化成血水,滲透到衣服之外…… 整個半崖,雖然看上去寬闊,說大也不算太大。 毒奴這一鞭,影衛(wèi)們雖然險險避開,可西匈人卻避無可避,十幾個人,死成一片血水染紅地面,只剩下兩個人未被波及。 殺敵人,也能掉自己人。 這也是為什么,納布沒有一開始祭出毒奴這個“大殺器”的原因。 此刻,濃郁的血腥氣,夾雜著毒草味,洶涌撲進沈姝鼻尖。 沈姝的目光,緊盯著毒奴握著長鞭的手。 那長鞭是用血旖蘿和化尸草的汁液,淬煉而成。 尋常血rou之軀,觸之即死,潰爛腐蝕、化成血水。 然而此刻—— 毒奴抓著長鞭的手,卻并不像方才中鞭的西匈人那樣潰爛腐蝕。 反而有無數猙獰的血痕,在他手背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