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什么事?什么酒啊、害的,聽著教人害怕?!?/br> 沈老太太抬起眼皮,見幾個兒媳臉上皆是困惑之色。 她沉聲對著懷嬤嬤道:“把你查出來的事,說給她們聽聽!” 第23章 果酒迷局 懷嬤嬤領(lǐng)命,視線一一掃過四個太太,不疾不徐把山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末了,她道:“這守門婆子姓張,是沈府經(jīng)年的老人,去歲入冬以后,她得了場大病,身子畏寒,每日夜里都會喝兩口果酒暖胃。 張婆子的兒子張貴,是三老爺身邊的小廝。張婆子的孫子善喜,在四房六少爺院子里服侍。 張婆子喝的那幾壺果酒,原是大太太房里釀的,送給各房嘗鮮。先是善喜為孝敬張婆子,從六少爺那里討了兩壺,送到他爹張貴那里,張貴又從三太太那里討了點,一并送到山上張婆子這兒?!?/br> 聽到這,在座的幾個太太隱約都聽明白了。 守門婆子慣常喝的果酒里,被人下了迷藥,以便于蓑衣男夜里跳進院子往沈姝屋子里吹毒煙。 這可是跟府外勾結(jié),坑害府里主子、吃里扒外的大罪! 除了蔣二太太以外的三個太太,齊齊變了臉色。 安四太太最先反應(yīng)過來,又氣又笑地道:“懷嬤嬤的意思……是我們家六哥兒在那果酒里下了迷藥,勾結(jié)外人去害他四jiejie不成?這還真是……人在屋里坐,鍋從天上來! 說句不好聽的,那兩壺果酒從六哥兒手里到守門婆子那,經(jīng)了多少道手,怎就那么巧,剛好昨夜就被守門婆子喝了,還被迷暈了?要是這樣能說的通,那我還覺得……這果酒是從大太太送人的時候,就兌好迷藥的呢!” 被安四太太點名的大太太趙氏,是四個太太里年紀最大的,也是膽子最小的。 她驚慌失措地站起身,攥緊了手里的帕子:“我不是……我沒有……” 因心里惶恐,她連話都說不囫圇。 三太太王氏見狀,趕忙出聲解圍:“四弟妹慣會欺負老實人,懷嬤嬤都說了,大嫂房里釀的果酒各院都送了,大嫂就是諸葛亮在世,也算不準送進六哥兒院子里的果酒,會被善喜討去給張婆子吃呀!” 聽上去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卻似點了炮仗,一下把安四太太點炸毛了! “呦!瞧三嫂嫂這話說的,闔府誰不知道我們六哥兒練的是童子功,自小滴酒不沾?大嫂把果酒送進六哥兒院子里,明擺著不就是讓六哥兒賞人用的嘛!可不就是算準了果酒會被人討了去?!您這是幫大嫂說話呢,還是在坑大嫂……欺負老實人呢?” 這話,讓趙大太太臉上更加惶恐,手里緊捏的帕子,都不受控制的在抖。 安四太太是云疆安氏大族的嫡女,向來最瞧不起小門小戶出身的女人,見不得大太太這副畏首畏尾、上不得臺面的模樣。 她的目光,在噤若寒蟬的趙大太太臉上溜了一圈,目露鄙夷之色。 又轉(zhuǎn)眸看向王三太太,不待三太太開口,不客氣地繼續(xù)道:“再說,我方才說那話,不過是打個比方,母親都說了,張婆子喝的酒,是經(jīng)了三個房的手,懷嬤嬤也沒說死就是善喜討去那兩壺出的事,三嫂嫂怎就知道,一定是善喜那兩壺,而不是你賞給張貴的酒出的事?” 王三太太本就打著把自己從這嫌疑圈摘出去的小算盤,卻不成想被安四太太三言兩語殺了個回馬槍,臉色頓時不大好看。 安四太太見狀,嘲弄一笑,轉(zhuǎn)頭看向懷嬤嬤,問道:“懷嬤嬤,你說說看,到底是誰送去的酒里被人添了東西?” 懷嬤嬤眉眼不動,屈膝回答:“回四太太,張貴一共送上山五壺酒,張婆子吃了三壺,還剩下兩壺,已經(jīng)讓大夫驗了,吃過的三壺空瓶和那兩壺滿酒里,都有迷藥。 這些藥是特制的,起初吃下去,沒那么大的藥力,服的次數(shù)越長,藥力就越大,是以張婆子才會不知不覺一直服了小半個月,也沒發(fā)現(xiàn)異樣?!?/br> 這話一出,意味著三個房誰也輕易摘不出去—— 王三太太登時僵直身子,惶恐不安的模樣,不比趙大太太好到哪去。 安四太太睇著她,嫣紅的小嘴一勾,正想再戳幾句—— “好了!” 坐在上首旁觀幾個兒媳反應(yīng)的沈老太太沉聲開了口:“張婆子一家,我已經(jīng)讓人拘起來,就押在東院。如今他們該交待的,也交待差不多了,我心里多少有點眉目?!?/br> 她頓了頓:“咱們沈家,老太爺和老大去的早,老三常年在外走動,老四整日在兵營里,男人們不在家,這禍事一定是內(nèi)宅里頭出的。我給你們七日時間,你們自己來找我,倘若是一時糊涂犯下的錯,我做主保下你們,咱們以后還是一家人。倘若,你們不來找我……七日過后,我可就不客氣了,都散了吧?!?/br> 四個太太聞言,不敢再多言語,齊齊站起身稱是,默默退了出去。 待到房間里,只剩下老太太和懷嬤嬤兩個。 懷嬤嬤忖度著說:“看樣子,四太太倒像是不知情的……二老爺和四老爺都是從您肚子里生出來的,想來四太太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br> “但愿如此?!鄙蚶咸嗔巳嗝夹模骸叭诵母舳瞧?,事情沒查清楚之前,是誰還真說不準,我當然希望不是安氏,可若明哥兒和姝丫頭出了事,四房是得益最大的……” 她長長嘆了口氣,眉宇間都是厲色:“在云疆這個地界上,府里不管是誰,吃里扒外坑自家人,就是把沈家往死路上拖。我老婆子絕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吩咐下去,這幾日把這幾房都給盯死了,我就不信,她們露不出蛛絲馬跡?!?/br> 懷嬤嬤屈膝應(yīng)下,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 深夜,蔣二太太的嵐春苑。 臥房里,丫鬟仆婦們,全被打發(fā)下去。 蔣二太太和沈沖夫妻二人,面對面坐著,誰的臉色都不好看。 沈沖沉聲開了口:“此番在山上,多虧姝丫頭運氣好,沒住進那間禪房里,否則,那禪房里被人吹了毒煙,丫鬟死了,她沒死,她身上能‘化毒’的事,可就瞞不住了。” 蔣太太沉吟道:“看來定是背后之人,得到什么風聲,才會出手試探。如今阿姝和明哥兒當眾中了毒,就能證明他們兄妹不過是尋常人,下毒之人知道此事,想必也就歇了心思,也算因禍得福。” 沈沖濃眉緊蹙,放在桌子上的手,捏成了拳頭。 他聲音壓得極低,咬牙道:“我思來想去,那白衣男子的小廝今日當眾說漏了嘴,他說是半路遇見的蕭遠亮,你說怎就那么巧,蕭遠亮那個時候上了山,還隨身帶著大夫,要給姝丫頭診治。 蕭遠亮盤桓病榻多年,在云疆四處搜羅大夫為其醫(yī)治,倘若此事幕后主使是他……他出身大族,生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