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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的托馬斯楊眼圈突然紅了,朝著自己的通訊頻道大吼:“蠢貨!他居然又說我是蠢貨!我到底哪蠢了?讓我們?yōu)樽杂尚远鴳?zhàn),他自己十六年沒有音訊,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哪怕一條留言也好?。∥宜麐尣铧c把隊伍解散了!什么狗屁將軍,什么狗屁老大?!”白銀三的通訊頻道里沉默一片,鴉雀無聲地聽他發(fā)泄。泊松楊嘆了口氣。托馬斯楊啞著嗓子吼道:“白銀三收到!前往玫瑰之心,隨時待命!”“白銀一收到?!?/br>“白銀十正在前往玫瑰之心?!?/br>“白銀六集合完畢,隨時為您待命,將軍,二十二年不見,久違了?!?/br>“白銀四折損過高,整個第四衛(wèi),目前只剩三人兩架機甲,十六年來,我們從未放棄戰(zhàn)斗,很高興再次聽見您的聲音,我的將軍?!?/br>……“干擾和雜音消失了,已確定其他同伴坐標,咱們的護衛(wèi)隊正在往這邊趕,預(yù)計半小時內(nèi)能與我們匯合?!北『商痤^,“檢測到躍遷點能量反應(yīng),請求重新定位――我們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玫瑰之心深處了?!?/br>他們跟遙遠八星系的聯(lián)系仍是時斷時續(xù),一句話差不多得重復(fù)好幾十遍那邊才能收到,好在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探索,整個工程部都很有耐心。“收到通訊請求——”“護衛(wèi)隊嗎?”薄荷嘀咕了一聲,“我不是剛把定位給他們了……等等,隊長,這好像是?”她話音沒落,遠征隊里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一架十分袖珍的小星艦正在朝他們靠近——袖珍是因為能掉的地方基本都被炸飛了,星艦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上面有很厲害的技術(shù)員,竟然保存下了一個完整的機艙,那機艙像個大號的漂流瓶,也沒有動力,橫沖直撞地飛過來,是個隨時要炸的樣子。“外星系的人?”遠征隊長有些激動,這代表時隔十幾年,他們再次進入了其他人類活動區(qū)域,“接,跟他們打個招呼?!?/br>薄荷通過了通訊請求,七嘴八舌的求救和哭喊立刻扎進了她的耳朵,男女老少什么動靜都有,有幾個孩子的聲音格外尖利刺耳,讓習(xí)慣了宇宙寂靜環(huán)境的薄荷懵了一下:“什么情況?”這時,有個虛弱但冷靜的男聲穿過那些鬼哭狼嚎,口齒清晰地說:“不知名的艦隊你們好,我們來自第一星系邊緣行星‘塞爾維亞’,這艘星艦上全部是非武裝人員,包括六位兩百五十歲以上老人與四名兒童,我們沒有武器,星艦動力系統(tǒng)已經(jīng)損壞脫落,無法抗拒來自玫瑰之心的引力,對面的朋友,無論您屬于哪方武裝,能否本著人道主義為我們提供援助,再重復(fù)一遍,我們沒有武器……”第八星系,啟明星,銀河城基地指揮中心。“總長,剛剛收集到來自蟲洞區(qū)那邊的信息,遠征隊偶遇一支從第一星系塞爾維亞星逃出來的難民?!?/br>陸必行一抬頭。“據(jù)說海盜光榮團投降,第一星系本來已經(jīng)停戰(zhàn),將于十六小時后正式放下武裝,撤出第一星系,向聯(lián)盟遞交降書,宣布停戰(zhàn)?!?/br>陸必行臉上看不出喜怒,意味深長地說:“和平了啊,那挺好的,我們才剛找到出路,聯(lián)盟就停戰(zhàn)了,這是什么運氣?”“恐怕不是,”湛盧說,“根據(jù)薄荷小姐他們收集到的信息,就在剛剛,不明海盜武裝突襲塞爾維亞星,綁架了整個星球的人,現(xiàn)在正高調(diào)向全宇宙直播?!?/br>“那可真熱鬧了,”陸必行說,“一個星球的人這么容易被綁架,沒有駐軍嗎?”第一星系——十幾年間,聯(lián)盟和各地中央軍戮力同心,攜手對抗海盜,星際網(wǎng)絡(luò)已經(jīng)修復(fù),此時,所有人的個人終端上都能看見新聞推送。“塞爾維亞星一部分駐軍叛亂,疑似已經(jīng)被生物芯片控制,近年來,芯片毒品已經(jīng)成為社會第一毒瘤,難以檢測、難以戒斷、難以防范,毒販們組織紀律嚴密,無孔不入。塞爾維亞星常住人口較少,為旅游行星,現(xiàn)居居民僅七千萬,目前不幸正公轉(zhuǎn)到玫瑰之心附近的危險區(qū),除通往玫瑰之心方向,其他航道入口已被星際海盜封堵,星球上居民正不顧危險逃往禁區(qū)玫瑰之心,海盜要求直接與聯(lián)盟元帥伍爾夫?qū)υ?,并指?zé)伍爾夫元帥‘背信棄義’,聯(lián)盟方面方才發(fā)表公開講話,駁斥居心不良的星際海盜……”王艾倫快步走到伍爾夫身邊,朝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沒關(guān)系,”伍爾夫面不改色,“只要霍普不站出來說什么,他們就是污蔑,受降儀式照常,航道戒嚴,包圍塞爾維亞星,自由軍團那幫毒販子喪心病狂了,他們要是真敢對平民動手,就讓他們打,也只是增加我們的正義性而已?!?/br>第八星系,斷斷續(xù)續(xù)的又一段信號發(fā)回來,來自陸必行給遠征隊配的護衛(wèi)隊。“總長,驚慌的民眾開始往玫瑰之心撤離,護衛(wèi)隊請示您……”“觀望,非武裝星艦不用管,”陸必行說,“海盜和聯(lián)盟在外面隨便掐,但我希望他們最好不要靠近玫瑰之心,否則還要招待他們。”“明白,”湛盧善解人意地說,“讓圖蘭將軍增兵……”他話沒說完,圖蘭突然闖了進來。她整個人發(fā)著抖,手指隨著呼吸劇烈地喘息著。湛盧:“圖蘭將軍,檢測到您的心率……”“密、密鑰!”圖蘭上氣不接下氣地打斷他,幾乎撲到陸必行的辦公桌上,雙手撐住桌面,“我派去的護衛(wèi)隊在玫瑰之心附近躍遷點搜索到了……”陸必行把一杯水往她面前一推:“慢慢說,什么密鑰?”“通、通訊密鑰,十一年……十六年前……”圖蘭語無倫次,兩套歷法年份也說不清了,情急之下,她居然以下犯上,一把抓住了總長的領(lǐng)子,“將軍……”第131章圖蘭好像在門板上撞壞了腦子里的語言區(qū),正常人都沒聽懂她在叫喚些什么,工程部的幾個技術(shù)宅見她揪總長領(lǐng)子的動作,還以為這二位不陰不陽地冷戰(zhàn)了十多年,終于要大打出手了,鑒于“只罵街,不打架”向來是工程部的最高宗旨,技術(shù)宅們集體退后了三尺,預(yù)備出門叫保安。可是陸必行懂了。因為對于一些人來說,有些傷口經(jīng)年日久,摞起的傷疤成了不可觸碰的逆鱗,哪怕一個字、一個標點符號、一縷微風(fēng),都能刺痛那里。他瞳孔輕輕地收縮了一下,下頜明顯繃緊了,然而只是一瞬間。隨即,陸必行輕輕地捏住圖蘭的手腕,將她不尊不重的手扯開,面不改色地問:“你是說,隨行遠征隊的護衛(wèi)在玫瑰之心附近,捕捉到了白銀十衛(wèi)的通訊密鑰?”圖蘭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陸必行卻一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