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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不入的香味拖慢了進度,林靜恒眼角跳了跳,筆記是看不下去了:“身體不太好?”“小時候,是小時候!”陸必行一邊被燙得抽冷氣,一邊強調,語氣急切得很像推銷假冒偽劣產品的騙子,“現在身體可好了,早睡早起,規(guī)律鍛煉,太空失重環(huán)境住個一年半載不算什么,這點你不用擔心?!?/br>林靜恒剛想點頭,突然覺得他這話有點不對勁:“我擔心什么?”陸必行含著半顆rou丸,又靦腆又猥瑣地看著他笑,欲蓋彌彰似的說:“沒什么?!?/br>林靜恒額角的青筋有原地起跳的意思,陸必行連忙又說:“是你先問的!哎哎,臉怎么又撂下了?我不滾……怎么剛來就讓我滾?將軍,我發(fā)現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容易惱羞成怒的?分你一串rou丸?!?/br>林靜恒:“……”“尤其跟我,”陸必行樂顛顛地說,“我觀察過,你跟別人都沒有這個癥狀,怎么對我這么特別?”林靜恒還在心驚他“下雪天才能吃一次蘑菇”的事,難聽的話說不出口,陸必行這沒皮沒臉的一句讓他實在沒法接,只好憤懣地拎起一根rou丸,占住了嘴,裝聾作啞起來。林靜恒和獨眼鷹不同,他身上的精確、沉穩(wěn)和靠譜是骨子里的,掌管白銀要塞時間長了,權威感很重,比陸必行身邊任何一個人都有成年人的感覺,尤其是若有若無的縱容感,招惹出了陸必行身上壓抑良久的熊孩子習氣――越不愛搭理他,他越是要東摸西蹭地瞎撩撥。撩撥得林靜恒平白無故多吃了一頓宵夜,困得眼皮直打架,沒有辦法,偷偷摸摸地給獨眼鷹的個人終端發(fā)了一段現場直播,招來了張牙舞爪老波斯貓救駕,得到片刻的耳根清凈,第二天一早,天都沒亮就帶著白銀九一幫小流氓跑了,把圖蘭撂下看守基地,自己去追蹤凱萊親王衛(wèi)隊的余孽了。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林靜恒昏了頭,竟然把白銀十衛(wèi)第一好事之徒圖蘭留給了陸必行。圖蘭很快將自家老大和陸校長的交情打探清楚了,吃了好大一驚,花了足足兩天才消化完,她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跑來找陸必行,言之鑿鑿地說:“這悶sao居然沒把你打死,肯定是對你心懷不軌,不可能有別的解釋。我看他就是變態(tài)時間長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第一專業(yè)是打仗,第二專業(yè)是睡男人,來,我傳授你一點經驗?!?/br>第67章陸必行沒想到,傳說中的白銀十衛(wèi)居然是這種畫風,先是跟圖蘭大眼瞪小眼地愣了片刻,隨即意識到眼前是位大姑娘,連連擺手,說了好幾次“不太好”,臉有點紅了。圖蘭也沒想到,基地這幫流氓嘴里的“老師”居然真有書生氣質,竟具備“臉紅”的功能,覺得挺新鮮,甚至伸手在陸必行臉上戳了一下,懷疑陸老師臉皮底下裝了什么黑科技的變色裝置。“臉皮薄沒有前途的,兄弟,”圖蘭粗聲粗氣地在他肩頭捶了一拳,語重心長,“葉芙根尼婭那么不要臉,都沒搞到我們將軍一根頭發(fā),你要吸取教訓??!”陸必行生吃了她一拳,左搖右晃片刻,把頭一低。“我攻略過幾個悶sao,都是這種類型的,”圖蘭興致勃勃地舔了舔嘴唇,“從怎么撩到怎么把握節(jié)奏,套路很熟,包學包會。我跟你說,悶sao很美味的,我們老大這種極品悶sao更是走過路過不能錯過,你要抓緊啊?!?/br>“好吧。”陸必行抓了抓頭發(fā),從個人終端里抽出電子便簽,正襟危坐地整了整衣領,“那我就不客氣了?!?/br>圖蘭連忙把岔開的兩條大腿一收,傾斜著交疊在一起,吃力地拗了個秀氣的造型,洗耳恭聽他的問題。“呃……”陸必行想了想,問她,“他有什么愛好?”好為人師的第九衛(wèi)隊長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有點尷尬地撓了一把她額角的兩根“觸須”,發(fā)現第一個問題就超了綱:“……???愛、愛好?”陸必行目光清澈地看著她。“花式損人算嗎?”圖蘭絞盡腦汁地思索片刻,“不算啊……那我真想不起來了,反正吃喝嫖賭,他一樣都不行。”“哎,堂堂……怎么那么低俗?!标懕匦袊@了口氣,捧著電子筆記追問,“音樂他喜歡嗎?有偏好的藝術嗎?總有愛好的運動吧,好身材又不是天生的?!?/br>“我們將軍也不高雅啊。”圖靈搖頭,“他要是聽音樂,那就只有一種情況,肯定是湛盧把他嘚啵煩了。審美吧,一直是個謎,我覺得他都不知道藝術殿堂的門往哪邊開。至于運動……平時體能和格斗訓練都是我們分內的事,不算愛好。我就最討厭體育運動了,能躺著就不想坐著,最討厭男人們聊競技,誰聊踹誰,可是有什么辦法?例行體能訓練我也不能不去啊?!?/br>陸必行開始覺得這個牛皮吹得很大的第九衛(wèi)隊長不靠譜了:“那他以前在白銀要塞,沒事都拿什么當消遣?”“每個活物都是他的消遣,折騰我們就是他最大的娛樂。另外他沒有沒事的時候,一直都挺忙的。”陸必行震驚道:“你們沒有假期?”“我們有,輪休?!眻D蘭說,“不然哪有機會浪?跟同事瞎搞會被老大打死的??墒菦]人跟他輪啊,反正除了去沃托例行匯報,我沒怎么見他離過崗?!?/br>“傷病假也沒有?”“白銀要塞的健康管理和醫(yī)療水平是聯盟頂尖的,有病直接治,不用特別批假,外面的疑難雜癥削尖腦袋還住不進來呢?!眻D蘭一擺手,“我這么跟你說吧,據說連他妹結婚他都沒露面,是讓親衛(wèi)長替他送的賀禮?!?/br>陸必行把電子筆記拍回了個人終端,確定了,這個大姑娘就是不靠譜:“行吧——那他有什么愿望嗎?短期的、長期的都算?!?/br>圖蘭一臉茫然。“理想呢?”“和家里人關系怎么樣?你剛才說他有meimei,聽起來有點冷淡啊,那除了meimei,他還有別的親屬嗎?”“他平時除了工作,和哪個圈子的朋友來往比較多?”“他在聯盟有什么牽掛嗎?”“兄弟,”圖蘭十分無言以對地打斷他,“你到底是想睡他,還是想給他寫自傳???我們就不能好好聊聊怎么讓一個性冷淡的悶sao寬衣解帶嗎?大家都這么忙,我那一堆重甲還沒地方停呢,你有沒有正經事啊?”“雖然我十分欣賞他的身體,但本質上講,人類的性行為,只是神經末梢受到刺激而引發(fā)的一系列自然反應,按摩神經末梢比較淺的地方,都會得差不多的舒適體驗,”陸必行十分學術地對女流氓科普說,“就像被順毛的小動物會發(fā)出呼嚕聲一樣——衛(wèi)隊長,這種小事有什么值得討論的嗎?”圖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