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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突如其來的怪力,心里一急,大力金剛指直接把指紋采集器戳了個窟窿。門禁遭此橫禍,以為是外敵入侵,虹膜也不掃了,鎖也不開了,就地發(fā)出尖叫,同時自動切斷實驗室內一切網絡和信號,合上了緊急防盜門——緊急防盜門有三米多厚,用的是特質材料,能扛住三次中型粒子炮。宇宙中肯定有某種掌管“倒霉”的神秘力量,并且在陸必行頭上澆了一泡看不見的狗屎。陸校長被鎖在自己的實驗室里,和緊急防盜門面面相覷,氣成了一根煙筒。機甲存放室里,有少男少女各兩位,此時,八只眼睛正注視著一潰千里的加密鎖——牽頭的是懷特,他感覺自己在機甲方面造詣有限,于是又請了兩個幫手,薄荷和她室友黃靜姝,兩個女孩本來不愿意與他為伍,是懷特花錢雇來的。同行的還有個男生,正是開學典禮上占別人座位還占出一場群架的那位,名叫維塔斯,這小青年酷帥狂霸拽,整個星海學院,除了校長,沒有不想揍他的,他平均每天要跟熟悉與不熟悉的同學們干上八架,所以有個外號,叫“斗雞”。斗雞兄家里做的可能也不是什么正經買賣,自稱曾經碰過一次真正的機甲,原本是奔著“機甲cao作”專業(yè)來的。四個人分工明晰,懷特負責溜門撬鎖,薄荷和黃靜姝兩個人做設備維護員,分頭負責飛行系統(tǒng)和武裝防御系統(tǒng),斗雞負責開機甲。“咔噠”一聲,密碼鎖徹底失效,存放室大門緩緩向兩側打開,懷特樂得蹦了起來,把一只手高舉過頭頂,可惜他的三位搭檔都不怎么友善,全都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懷特只好自己跟自己拍了一下,順便原地做了半節(jié)廣播體cao。黃靜姝發(fā)出一聲感慨:“真要開這個,你們幾個活膩了吧?”雖然只是個邊遠邪教組織出品的單人機甲,也足有十米來高,由于是教學使用,周圍一圈武器槽都是空的,饒是這樣,它看起來也已經十足駭人了。斗雞聲稱自己摸過真機甲,其實是吹牛的,他小時候只玩過一次仿真的模型,跟真家伙一比,那玩意完全就是個碰碰車,此時,斗雞不易察覺地吞了口口水,懷疑自己是吹牛吹大發(fā)了。被困在實驗室里的陸校長空有一副透視的千里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摸進機甲存放室,毫無辦法——他身上這枚生物芯片畢竟簡陋,cao作余地很有限,只有兩種功能,一種是“偽裝”,一種是“隱形”,完全是拐賣兒童專用,沒有其他自定義選項!陸必行電話打不出去,聯(lián)網聯(lián)不上,砸門也沒人聽得見,冷汗都下來了。這時,他一抬頭,看見實驗室里的一個聲波增幅器。四個不知輕重的青少年站在巨大的機甲下面,都害怕,但是比起機甲,窮瘋了的薄荷明顯更怕懷特不結尾款,于是她率先鼓足了勇氣:“你們倒是走啊。”斗雞看了她一眼,血氣方剛的小青年是不肯當著異性的面認慫的。到現(xiàn)在為止,陸必行除了講機甲的基礎知識,就只帶學生來看過一次,演示了一遍怎么開艙門。斗雞定了定神,佯作鎮(zhèn)定地走上前去,回憶著他從書上看來的步驟,打開機甲門。隨著他們走進機甲,機甲里的精神網絡“嗡”一聲被激活,神經網沸騰一般地亮了起來,慘綠慘綠的,非常瘆人,斗雞懷疑膝蓋以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時怎么都想不起鏈接指令。就在他跟精神網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陸校長用強增幅器加持了自己的聲音,順著實驗樓的上下水管道傳到機甲存放室,變了調的吼道:“誰讓你們碰機甲的,給我下來!”斗雞生生被陸校長這一嗓子嚇得想起了鏈接指令,下意識地輸入了,其他三個人來不及反應,機甲艙門卻已經轟然閉合,千萬條精神網絡一同涌向斗雞,機甲艙內噪聲陡然上升了一個調子。懷特雙手抱頭:“要……要炸了嗎?!”黃靜姝:“趕緊斷開,你們他娘的闖禍了!”斗雞說不出話——沒有經過訓練的人是不能貿然上機甲的,首次精神鏈接的沖擊足以把人撞出腦震蕩,斗雞已經翻起了斗雞眼。薄荷一把推開同伴:“有手動cao作,都閃開,我來中斷程序?!?/br>她頗有大將風度,鎮(zhèn)定自若,回手一拳敲碎了緊急安全閥……然后她對著安全閥門內一多半不知道干什么用的cao作按鍵,傻了眼。但二把刀少女薄荷膽大包天,只傻了一秒,她就決定死馬當成活馬醫(yī),連蒙帶猜地動了手。陸必行差點當場高血壓:“別亂動!”可是已經晚了。機甲里“嗡嗡”的噪聲沉了下來,幾個少年還沒來得及松口氣,機甲就動了。只聽一聲巨響,存放室的地板一分為二,露出一條幽深的軌道,機甲雙翼緩緩收縮,順著軌道往下滑動……義無反顧地往發(fā)射臺滑去。幾個學生互相對視幾秒,隨后,少年老成的、高貴冷艷的、唯恐天下不亂的,集體被打回了熊孩子的原型,齊刷刷地張大嘴尖叫起來。尖叫無法阻止機甲,它無情地落入發(fā)射臺中央,巨大的能量波轟然散開……上了天。陸必行簡直不敢相信,這四個熊孩子竟然當著他的面把自己當鉆天猴放了,出離憤怒了:“混賬東西,我非開除你們不可!”他一腳踹在緊急防盜門上,落下了一個下凹的腳印,陸必行觀測了一下腳印深度,感覺自己照著這個地方一直踹,踹個三天,大概才能越獄,還不如盼著湛盧過來把他放出去。發(fā)脾氣不是辦法,陸必行迅速冷靜下來,開始在密封的實驗室里轉圈,突然,天馬行空的陸校長靈光一閃——他啟動了生物芯片的“偽裝”功能。下一刻,在實驗室的所有安全設備認知里,原本暴跳如雷的男人變成了一個豁牙露齒的小男孩。小男孩孤獨地坐在實驗室里,醞釀了半分鐘,“嗷”一嗓子開始哭。按照聯(lián)盟未成年人保護法規(guī)定,十歲以下兒童獨處,如有明顯不適癥狀,超過五分鐘,離他最近的監(jiān)控或安全系統(tǒng)應該安排報警。實驗室的安保系統(tǒng)是湛盧安的,陸必行希望這個來自聯(lián)盟的人工智能會遵紀守法。湛盧沒讓他失望,返老還童的陸校長不顧形象地干嚎了五分鐘,本地擺設一樣的警察局接到了報警電話,方圓二十里之內的警察們莫名其妙地集體出了警,半個小時之后,從星海學院里挖出了一個衣冠不整的陸校長。而此時,載著四個闖禍精的機甲已經像一葉扁舟,悄然離開了北京β星,順著這臺機甲以前設置過的航道,飛向茫茫宇宙。同一時間,林靜恒帶著沒有按時去實驗室報道的湛盧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