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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自己和肖樂的性格和處事方式大不相同,可當(dāng)陷入一段感情里時,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相似的一面。這讓江鴻羽有些不安。挺矛盾的。他對他和陸曉的這份感情,從來都是篤定,沒有一絲動搖。可是,當(dāng)你越在乎一件事,越在乎一個人,就難免會開始患得患失。陸曉應(yīng)該感應(yīng)到了他的情緒,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和肖樂分手后,姚茜也幾乎沒有和兩人共同的朋友聯(lián)系了。不管內(nèi)心如何,形式上,她對結(jié)束了感情,都喜歡干凈利落的收尾。姚茜也沒有想到,節(jié)目播出的一周后,她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和肖樂扯上關(guān)系。有媒體接到爆料,放出了一張她生日時和肖樂的親吻照,質(zhì)疑肖樂的性取向。很諷刺地是,姚茜的臉打上了馬賽克。照片曾經(jīng)在學(xué)校的論壇短時間傳播過這件事,她是沒有告訴肖樂的。而且那次聚會的照片,只有她一個人有,后來也沒有傳給其他人。姚茜想了想,還是給肖樂打了個電話,準(zhǔn)備解釋一下,順便商量一下如何解決。但是肖樂沒接電話。姚茜發(fā)了短信,沒一會兒肖樂就回復(fù)了。就一句話:我不會回應(yīng),也不會否認(rèn)。她在微信里問了班上的人胥革家的地址后,穿上衣服,出了門。卻沒有想到,在胥革家樓下,遇到了一個有些意外卻又不那么意外的人。周飛看著姚茜有些微怔的臉,走過去對她說:“解決了?!?/br>姚茜看著他嚴(yán)肅的眉眼,問:“你怎么知道……”“很容易猜到”,周飛說,“報復(fù)肖樂,又不想傷害你,還有照片……”姚茜垂眼:“你怎么解決的?”“合理、合法解決”,周飛聲音里都是理性,“和他聊了聊,也和他父母聊了聊。”姚茜沒說話了。周飛:“那個帖子,學(xué)校里有人看見過,可能會有人想起來,也可能不會,你……”姚茜抬起頭,深呼吸了一口氣。“周飛,你是不是……”周飛對上姚茜那雙幽深好看的眼睛,沒有躲閃。“是?!?/br>姚茜偏開了頭,過了良久后說:“周飛,我們只是朋友?!?/br>周飛點頭:“嗯,現(xiàn)在是?!?/br>姚茜垂著眼想樂片刻,又目光澄凈地看向周飛:“以后也是吧?!?/br>“你在問了我那個問題后,馬上就對我提這個要求”,周飛笑了笑,“挺無理的?!?/br>姚茜不作聲。周飛抬頭看了看天,陰沉沉的,看著是快下雨的節(jié)奏。“我走了,你早些回去吧?!彼ο逻@句話,便離開了。上車后,周飛還有些恍惚。他并沒有做好現(xiàn)在讓姚茜知道的打算。可是,對上姚茜的眼睛,他也沒有辦法否認(rèn)。他一點也不訝異姚茜的反應(yīng),甚至覺得,她的反應(yīng),比自己想象中,好上了許多。可是,心里還是發(fā)悶,有些難受。他挺喜歡的一首歌的歌詞說“談情大概,快樂至上”。這是他一直以來,對自己那些青春期沖動情愫的態(tài)度。他頭一次發(fā)現(xiàn),喜歡一個人,并不是只圖一個樂。江鴻羽看到周飛的信息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他剛從陸曉家吃完飯回到家。江揚在家里,他想了想,還是敲了書房的門。江揚聽他把事情說完后,面無表情,意有所指地說道:“我可以幫忙。但是,你要記住一點。這個忙,如果是其他人提出來,我不會幫。我愿意幫,是因為這是我兒子的請求?!?/br>江鴻羽看著坐在書桌前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點了點頭。出去時,他不知為什么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也江揚正微皺著眉頭看著他。新聞發(fā)出的第二天,爆料的媒體就發(fā)表了道歉聲明,為“看圖說話”的不當(dāng)言辭和報道中隱藏的性向歧視向肖樂和公眾致歉。大眾的關(guān)注點頓時轉(zhuǎn)移到了肖樂能壓著媒體一頭的背景上。那張本就尚有爭議、疑點的照片,很快就被其他的熱點新聞壓了下去。姚茜起床刷到道歉聲明時,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江鴻羽。她沒想到江鴻羽能做到這個地步,也沒想到江鴻羽愿意,做到這個地步。陸曉雖然沒有關(guān)注娛樂新聞的習(xí)慣,但姚茜問過江鴻羽后,中午吃過飯后,還是和陸曉聊了這件事的前后始末。陸曉從頭到尾都很平靜,只是末了對姚茜說了一句話。“你從一開始,就應(yīng)該告訴我的?!?/br>下午陸曉在房里看書,姚茜幾次進(jìn)去,陸曉似乎都是沒有什么異常的,姚茜問什么,他就答什么。姚茜也說不上哪里有問題,但她知道,陸曉心里是情緒的。她幫不上忙。她和陸曉都習(xí)慣了把情緒壓在心里,自己和解,或者壓在心底,慢慢遺忘。兩人吃過晚飯下樓準(zhǔn)備去學(xué)校上星期天的晚自習(xí)時,陸曉就看見了站在樹下抽煙的江鴻羽。江鴻羽看見陸曉時,有一瞬間的遲疑。姚茜看了陸曉一眼,獨自走了。陸曉對江鴻羽的方向笑了笑:“還站那兒干嘛,趕緊過來,該去學(xué)校了?!?/br>江鴻羽滅了煙,看見陸曉對他笑時,他忽然覺得心里難受得緊。陸曉見他沒反應(yīng),走了過去,笑著問:“怎么了?”江鴻羽擰著眉,沒說話,只是盯著陸曉的臉。“別看了”,陸曉偏開頭,看一邊兒,“天天看,還沒看夠呢。”“嗯”,江鴻羽笑了一聲,“看不夠?!?/br>兩人笑完,沉默了一會兒。江鴻羽開口:“你是不是怪我當(dāng)時沒有告訴你。”“我不怪你”,陸曉搖頭反問,“你覺得我會怪你?”和陸曉不熟的人,可能會覺得陸曉永遠(yuǎn)都是一張波瀾不驚的臉,沒有過多的喜怒哀樂。和陸曉相處久了,江鴻羽才知道,看似不動聲色的人,你仔細(xì)看他的眼睛,能瞧見里面有翻滾的暗涌。江鴻羽特別不喜歡陸曉掛著看似什么都無所謂的表情,眼里寫著千言萬語卻欲言又止的樣子。特別不喜歡。他好似有些賭氣,沉聲說:“對不起?!?/br>可是話剛說出口,他就后悔了。陸曉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江鴻羽:“我只是有些失落。自己家里人出了事兒,我居然不知道。可能,我會通過其他渠道最終知曉這件事兒,也有可能,我會永遠(yuǎn)不知道這件事兒。”“最重要的是,如果我沒有從其他渠道知曉這件事的可能性存在,姚茜會一直選擇不說?!?/br>江鴻羽喚了一聲:“陸曉?!?/br>“她是我的家人”,陸曉頓了頓,“我可能幫不上她的忙,可能什么都做不了,可是,我不愿意一無所知?!?/br>“該告訴我的那個人是姚茜”,陸曉回過頭時,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情緒,“至于你,只是不應(yīng)該和我說那三個字。答應(yīng)我,我們之間,以后再也不要有用到這三個字的時候?!?/br>江鴻羽:“嗯。”去學(xué)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