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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覺得被煙草點燃的霧熏住了眼,撇過臉,用手夾住嘴邊的煙深深吸了一口。江鴻羽歪著頭看陸曉抽煙的樣子。陸曉的手特別的好看,手指很長,骨節(jié)分明,卻不是單純的清瘦,反而瑩潤白`皙。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手指夾著煙,竟有些難以言喻的氣質(zhì)。姚茜忍不住咳了兩聲。江鴻羽收回視線,看著姚茜。姚茜坦然地笑了笑:“高二6六班姚茜,陸曉他姐?!?/br>后面那句話,咬字尤其清晰,好像生怕對面的人聽不懂。江鴻羽眉頭微動,扯起唇角:“江鴻羽,目前是陸曉同桌。”06這一句隱藏的情話。“你這都聽得什么歌”,陸曉摘下耳機,說得云淡風(fēng)氣,耳垂下卻有一絲可疑的緋色,“天靈蓋都快給我震飛了?!?/br>江鴻羽抬了抬眼角。姚茜突然嘖了一聲:“忘記說了,煙吹煙,霉三天?!?/br>“霉唄”,江鴻羽也摘下了耳機,“反正該來的運氣已經(jīng)來了?!?/br>姚茜吸了口煙:“曉兒,去前面給我拿聽可樂?!?/br>陸曉把煙頭摁煙灰缸,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姚茜又點了一根煙。“想說點什么?!苯櫽鹛袅颂裘?。“這么明顯?”姚茜笑。江鴻羽看著她:“反正我能看出來?!?/br>“長話短說”,姚茜收起了笑容,“我印象中出現(xiàn)在你身邊的女生可不少?!?/br>“不至于”,江鴻羽伸了個懶腰,“就幾個,我都能給你數(shù)出來?!?/br>姚茜微瞇著眼,沒說話。“朋友,朋友女朋友”,江鴻羽聳了聳肩,“就這樣?!?/br>“想裝腔作勢擺點家長的譜,發(fā)現(xiàn)我還真不是那塊料”,姚茜嘆了口氣,“行了,現(xiàn)在也沒法往深了和你聊,就一句話,別亂來?!?/br>“我也就一句話”,江鴻羽敲了敲桌子,收起了剛剛漫不經(jīng)心的神態(tài),眉間帶著幾分凌冽,“我,從不亂來。”“周末和他一起出來玩吧”,姚茜看了他幾秒,站起身,“出去吧?!?/br>陸曉就站在小賣部外的屋檐下,瞧兩人走出來,隔著兩米遠直接把可樂丟給了江鴻羽。江鴻羽本能地接住了飛過來的可樂,遞給旁邊的姚茜。“給你喝了”,姚茜推開他的手,“我從不喝可樂?!?/br>說完走上前和陸曉并肩往教學(xué)樓走。江鴻羽低頭看著手里的可樂,笑了笑。心里想著,還喝什么可樂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樂了。下午足球隊已經(jīng)上場訓(xùn)練了,安一才匆匆忙忙感到更衣室,里面就李澤一個人還在換衣服。安一打開柜子啊了一聲:“球服昨天拿回去洗落家里忘帶了?!?/br>“隨便找個柜子扒拉件出來穿上唄”,李澤系好鞋帶,拍了拍他肩,“我先出去了。”安一聳了聳肩,找了個就近的柜子拉開門正準(zhǔn)備翻,李澤又冒了個腦袋在門口:“左手邊第三個柜子江隊的,你可千萬別動啊,不然我可不幫你收尸?!?/br>“怎么了?”安一問。“他不喜歡別人動他東西,各種意義上的”,李澤笑了笑,“更別說穿他衣服了,換完趕緊出來?!?/br>此時老陳正帶著足球隊在cao場上跑圈,江鴻羽和周飛跟在隊形最后。周飛:“星期天記得出來玩?!?/br>“不來”,江鴻羽一口回絕,“有事兒?!?/br>“你天天和我混一堆兒,能有屁事兒”,周飛甩了他一個白眼,“換星期六?”“不來?!苯櫽饻愃吅鹆艘宦暋?/br>“cao”,周飛被他耳邊的大音量震了個猝及不防,“星期天我生日`你到底記不記得,老子將就你時間你還驕傲上了?!?/br>“cao”,江鴻羽還真給忘了,他還惦記著中午姚茜約他的事兒,“你他媽生日能不能挑個好時間?!?/br>“要不你穿越回去找我媽聊聊”,周飛簡直氣樂了,“要不和我爸聊聊也行,讓他忍幾天再辦事兒?!?/br>“行了行了”,江鴻羽皺了皺眉,“定好地方給我發(fā)信息?!?/br>江鴻羽真心煩,人還沒追到呢,就差點落一個見色忘友的帽子在頭上。訓(xùn)練完回教室的時候,上課鈴就響了。陸曉正埋著頭做卷子,一個小紙團兒就滾在自己筆尖處。他抬頭看了一眼江鴻羽,對方正撐著腦袋,對他眨了眨眼。他深深呼了一口氣,展開紙團兒:小陸陸,姚茜說周末出去玩是周幾啊。陸曉抬筆唰唰寫了幾筆,扔到了他桌子上。江鴻羽滿心期待地打開,上面就寫著:她約了你?陸曉剛抬起筆寫了一行字,字條又扔了回來。姚茜讓你帶我去。江鴻羽沒等兩秒,紙團又回到他桌上。紙條上多了倆字:不帶。陸曉寫了兩行字發(fā)現(xiàn)對方還沒扔紙團過來,不禁抬頭看了一眼同桌的人,江鴻羽此時正趴在桌上正寫著什么,只看到手中的筆身在晃動。過了一會兒,陸曉又抬起頭看了一眼,對方仍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這是在認(rèn)真做作業(yè)了?不過這次他沒埋下頭多久,紙團又來到了面前。他打開紙團兒,上面多了一副簡筆漫畫,一個小人兒拉著另一個小人的衣襟,頭上冒著云朵對話氣泡兒:帶我去嘛。陸曉:……沒等他思考怎么回,一只手就從他眼前硬生生抽走了這張皺巴巴的紙。老趙鼻子里哼了一聲,正準(zhǔn)備看手里的紙,陸曉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江鴻羽就站了起來,伸手又從老趙手里抽出了紙。他本來手長腳長,身體又靈活,紙被搶過去兩秒,老趙才抬頭盯著他。他起身帶得椅子刮擦在地上發(fā)出有些突兀刺耳的聲音,班上小部分的人都回頭看了過來。陸曉扶額,就短短一天,已經(jīng)兩次這樣的場景了。雖然他很不想承認(rèn),但是此刻他想到了一句話。一怒沖冠為紅顏,哦,不,是藍顏。啊,什么鬼玩意兒。“你……”,老趙克制住了自己快要噴涌而出的怒火,咬著后槽牙,指著江鴻羽,“給我出來?!?/br>陸曉蹭地站了起來:“趙老師,其實這是……”“你坐下”,老趙瞪了陸曉一眼,“待會輪得到你。”江鴻羽伸手搭在陸曉的肩上,把他摁在了座位上,把紙條揣屁股兜里就跟在老趙的屁股后面走了出去。剛走出教室,江鴻羽后腦勺就被抽了一下,但是力道并不重。“你這幾天可真是出息了”,老趙沉著聲兒,“我都不知道你反骨長這么硬了?!?/br>“都是我無聊傳小紙條打擾同學(xué)上課,我認(rèn)錯”,江鴻羽兩手舉胸前,表情特誠懇,“和陸曉沒關(guān)系,他才看見條兒就被你抓到了?!?/br>“可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老趙又拍了一下他脖子,“就你那鬼畫符的字兒,人家的字跡清麗脫俗到我過目不忘。條兒交出來?!?/br>江鴻羽嘆了口氣兒:“您都過目不忘了,還拿條兒干嘛?!?/br>“哼,愛給不給”,老趙氣得帶笑,“老子一眼掃完了?!?/br>話雖這么說,手卻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