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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怎么說,蔣城聿再是商人,關鍵時候他還是心疼他侄女?!?/br> “爸,”向舒試著說服父親,“我們大度點,把事情給先給解決了,到時虧欠人情的可就是蔣城聿,說不定以后有機會合作呢。他介紹個項目給你,何止賺個幾千萬,他那個圈子,不是有錢就能進得去?!?/br> 向董沉默著。 讓他什么事都順著黎箏的想法來,去忍氣吞聲討好一個小輩,他做不來。 向舒給父親捶背,“爸,我知道您作為長輩,今晚來醫(yī)院,還親自道歉,就已經(jīng)已經(jīng)拉下了面子?!?/br> 父親把面子看的重,在小輩面前,父親肯定不想一讓再讓,更不愿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我說,這錢我來出,您就當是給我個面子。給自己女兒面子,這不丟人。” 向董考慮半天,最終妥協(xié)退讓了。 女兒想用自己的方式來維持人脈關系,作為父親,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 “箏箏?” 緊跟著,敲門聲響。 蔣城聿的聲音,他從林肖宇那個病房回來了。 “箏箏?怎么鎖門了?”蔣城聿握著門把,怎么都推不開。 黎箏坐在沙發(fā)上,充耳不聞。 她什么都沒做,盯著茶幾上一瓶蘇打水看。 靳峯跟何熠大眼瞪小眼,沒敢擅自去開門。 “公主,是蔣城聿。”靳峯拉個彎子,氣大傷身,不值。 黎箏回神,吁口氣,起去開門。 “真生氣了?”蔣城聿盯著黎箏打量,見她面無表情,連跟他說句話的欲望都沒有,開了門扭頭就走了進去。 他輕輕合上門,跟在黎箏身后進來。 蔣城聿在侄女旁邊坐下,還沒等他張口,病房的門再次開了,進來的人是傅成凜,剛才他在樓道盡頭冷靜片刻,又接了一個電話。 傅成凜在叔侄倆對面坐下,拿過那瓶蘇打水擰開,放到黎箏跟前。 黎箏眼皮也沒抬,蔣城聿把水送到她嘴邊,另一手攬著她,握著她肩頭,輕輕晃了下,“好啦,別小孩子氣了?!?/br> 他說起關于地暖問題的解決方案,“剛才向舒給我打電話,千向會通知六百多戶業(yè)主,到時一家家解決,每家返工時讓他們親自驗收。這個解決方案是向舒提出來的,返工的費用她出?!?/br> 黎箏側臉,“然后呢?” 蔣城聿:“他們已經(jīng)退讓,該解決的事情也解決了,你就當是給我個面子,這事到此,別再報道了,好不好?” 黎箏盯著小叔看了幾秒,她把那瓶蘇打水往旁邊推了下,又直直看向傅成凜,看進他眼里去。 他眼底深邃,一眼望不穿,看不到底。 傅成凜沒回避,跟她對視。 何熠安靜看著那邊,傅成凜的強勢氣場不是一般人能招架住,也就只有黎箏了,能面不改色。 “向舒也給你打過電話了,是嗎?”她終于開口。 傅成凜:“嗯?!?/br> 黎箏把蔣城聿胳膊晃掉,拿下鼻梁上那副金邊眼鏡,緩了下才說話:“你和我小叔,你們剛才在外面商量好了要怎么跟我說是不是?” 蔣城聿揉著眉心,“誰說都一樣,就那么幾句話,哪還用商量?!?/br> 黎箏從包里拿出眼鏡盒,把眼鏡塞進去,“因為我只給你面子,所以你來跟我說,效果要好。” 她把眼鏡盒砸進包里,‘砰’一聲,眼鏡盒碰到了杯子聲。 “向舒為了不讓我報道,真是用心良苦啊。” 蔣城聿最不能看到的就是侄女生氣,他接著哄侄女,“你跟自己生什么氣,有氣沖我來?!?/br> 他給侄女說了說道理,“弄成這樣,不是向董本意,他今晚來也來了,年齡那么大了,又親自道歉,也拿出解決方案,到現(xiàn)在還在樓下等著,咱別差不多就好了,行不行?” 黎箏倏地轉臉,“他代表的是千向,跟年齡無關,他不是為了道歉而來,是為了利益。再說句矯情點的,錯的是他們,提出解決方案本來就是他們的責任和義務,我沒必要感恩戴德!我連聲謝謝都不需要說!” 蔣城聿見她真生氣了,趕緊給她捋后背順氣。 黎箏聲音忽然低下來,“行,我不投訴,也不報道了?!?/br> 她平復了下心情,“誰讓我欠你的呢。” “箏箏。”蔣城聿特別無奈。 黎箏拉上背包,目光再次看向傅成凜,“傅總,以后不管我發(fā)生了什么危險,別多管閑事,我一點兒都不需要你這種幫助。你幫了我,我總感覺欠你的,好像我執(zhí)意再去報道,就是不識好歹,給臉不要臉了?!?/br> “我再說一遍,”她暗暗調整了下呼吸,“我的生死跟你沒關系,以后不要再自作多情?!?/br> 后面那句話,她是壓著嗓子說出來的。 “箏箏,”蔣城聿把她肩膀扳過來,“有脾氣你沖我來。是我的錯,我不該把我的想法強加給你?!?/br> “你沒錯,有錢人都是對的?!?/br> 蔣城聿張張嘴,突然不知道說什么。 黎箏把他手拿下來,“我知道,你其實從來沒從心里邊兒支持過我選這個專業(yè),選這個行業(yè)?!?/br> “你可以給那個什么向舒回話了,如她所愿。我也祝愿她們千向開發(fā)的這個樓盤越來越好,永遠不出問題。” 她指指門口,“你們先走吧,今晚這個人情,兩清了?!?/br> 這句話,她是說給傅成凜聽的。 蔣城聿怎么可能一個人先走,“明天周末,公司沒什么事,我在這陪著你?!彼^跟傅成凜說,“我留在這邊,你回去吧?!?/br> 傅成凜頭也沒抬,醫(yī)院沒法抽煙,他在把玩打火機。 打著了熄滅,熄了再打。 安靜到連自己呼吸都能聽見的病房里,‘咔噠’‘咔噠’的聲音格外清晰。 黎箏想安靜會兒,“小叔,我現(xiàn)在是好好跟你說話,你回去吧,你在這里除了讓我添堵,沒別的。” “箏箏,”蔣城聿強力洗白自己:“其實你說錯了,我一直都支持你做記者的,不然早就攔著你了?!?/br> 黎箏拆穿他:“口是心非,墻頭草。” 蔣城聿順著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