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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上卸妝,先回他。 沒十分火急的事,傅成凜不會給她打電話。 傅成凜直言:“千向的林肖宇,拿地暖廠家的回扣,以次充好,扣留記者,還把靳峯給打傷了?!?/br> 向舒一愣,她只知道千向是她家公司的,林肖宇是誰她不清楚,公司的事,她也從來不感興趣。 “那你直接找我爸,你找我不等于沒找?” 說完她反應(yīng)過來,“沒打通我爸電話是不是?他晚上的航班回北京,估計快下飛機(jī)了吧,你等等,他看到了肯定回你?!?/br> “記者怎么樣了?” 她后知后覺,“不會又是黎箏跟那個何熠吧?” 傅成凜‘嗯’了聲,“現(xiàn)在沒什么了,人找到了。” 一聽說是黎箏,向舒胸悶氣短,這還沒完沒了了,她實在想不通哪里得罪了黎箏,她要處處針對她,現(xiàn)在直接盯上了她家公司。 “靳峯傷得怎么樣?” 這個拼爹二代更難伺候,跟黎箏可真是天生一對。 傅成凜:“我還沒到醫(yī)院,不知道?!?/br> 向舒問他,在哪家醫(yī)院。 那邊,蔣城聿買了餅干回來,黎箏拿過來撕開,自己沒吃,塞了一塊在傅成凜嘴里。 剛才黎箏的手突然伸過來,傅成凜嚇一跳,嘴里有餅干,說話都不好說,他只好先嚼了咽下去。 向舒聽到了手機(jī)里傳來的聲響,“你在吃東西?” “嗯?!?/br> “什么好東西?”她自己也餓了,就順口問了句。 “餅干?!?/br> “......” 向舒震驚:“你不是從小就不吃餅干的嗎!” 傅成凜沒吱聲,咽了下去。 他把醫(yī)院告知向舒,掛了電話。 黎箏還在想著被打斷的那句話,憤憤吃著餅干。 蔣城聿也伸手過去捏了一塊,他還以為侄女能主動給他,等半天沒等來,傅成凜有餅干,他沒有。 越想心里越不平衡。 雖然,他也不愛吃餅干。 -- 到了醫(yī)院,靳峯在病房里正在打點滴。 腦袋被啤酒瓶傷著了,林肖宇那個助理喝得半醉,有點沖動,掄起酒瓶就朝靳峯砸去,靳峯當(dāng)時在打林肖宇,沒注意邊上的助理,酒瓶砸到了頭上,碎了,腦袋直流血。 胳膊也被玻璃渣割破了。 后來靳峯的司機(jī)停了車進(jìn)來,一人對付好幾個。 包間亂成了一鍋粥,一片狼藉。 靳峯看到黎箏的第一句話,“我頭發(fā)被剪了不少下來,影響形象?!?/br> 黎箏:“......我給你買個棒球帽?!?/br> 靳峯靠在枕頭上,“帽子不用。”他指指頭,“有點腦震蕩,本來就靠拼爹上去的,腦子再不好使了,這下半輩子可怎么過?!?/br> 本來傷感的氛圍,黎箏沒忍住笑了聲。 靳峯幽幽道:“真要傻了,我都不知道該找誰負(fù)責(zé)?!?/br> 趙佟站在邊上,沉默不語。 林肖宇和助理還在另一個病房打消炎針,沒傷著骨頭,都是被碎了的啤酒瓶傷著了。 趙佟又看一眼靳峯,一個多月里,二世祖進(jìn)了兩次派出所。 何熠也到了醫(yī)院,他跟靳峯表達(dá)了謝意和歉意。 靳峯擺擺手,“沒事,你和黎箏想想怎么跟警察說,林肖宇肯定不會承認(rèn)自己做過的,還不知道要怎么狡辯?!?/br> 一次性說了這么多,他吐口氣,牽扯著頭上傷口疼。 黎箏剛才在醫(yī)院門口的小賣部買了一杯紅豆奶茶,插上吸管給他,“先湊合補(bǔ)點血?!?/br> 傅成凜和蔣城聿不約而同看著那杯奶茶。 靳峯緩了緩,看向傅成凜:“向董事長剛給我打了電話,說剛下飛機(jī),要來醫(yī)院看我,你跟他說的?” 傅成凜的視線從那杯奶茶上收回:“嗯,事情鬧這么大,千向管理層也給不出滿意的解決方案。” 靳峯悠悠嘬著奶茶,“來了也好,我能收點營養(yǎng)費(fèi)?!?/br> “......” “我現(xiàn)在也沒事兒了,你們都回去吧?!苯鶏o嘴上客氣了兩句。 黎箏和何熠不可能走,靳峯掛了水還要去做筆錄,這件事牽扯到他們?nèi)ゲ稍L,他們是當(dāng)事人之一。 蔣城聿更不會一走了之,靳峯是為他侄女受傷。 傅成凜在沙發(fā)上坐下來,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黎箏放下包,“我去下洗手間?!?/br> “我陪你?!壁w佟快步跟上去,杵在病床邊上她也難受。 去洗手間要路過隔壁林肖宇那個病房,趙佟腳步都沒有頓一下,見他被靳峯打成那樣,她心里還是有點觸動的。 已經(jīng)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 愛?恨? 也可能兩者都不是。 黎箏見她走神,戳了戳她肩頭。 趙佟莞爾,“我沒事兒。就是挺感慨的,他以前在學(xué)校不是這樣?!蹦莻€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現(xiàn)在油膩世故。 嘴里早已沒有半點真話。 她不知道是替自己不值,還是替曾經(jīng)那個林肖宇惋惜。社會這個大染缸把他徹底染成了灰黑色。 “沒傷著你吧?”趙佟腦子不夠用,這才想起來關(guān)心黎箏。 黎箏搖頭:“沒,我都沒跟他碰到面,只是把我跟何老師關(guān)了起來?!?/br> 前邊拐彎就是洗手間,趙佟在走廊窗口等黎箏。 她雙手抱臂,望著遠(yuǎn)處一眼看不到底的黑。 -- 凌晨一點鐘,靳峯的藥水還剩一瓶,向董事長一行人匆匆趕到了醫(yī)院。 向舒也來了,還買了一束百合花。 已經(jīng)跟南峯集團(tuán)簽了代言合同,知道二老板傷了,還是被自家公司員工打傷,于情于理,她也得來一趟。 不過氣了一路。 因為黎箏。 向董事長到了病房,打了聲招呼,便給靳峯致歉,把責(zé)任全都攬了過去。 靳峯表示理解,畢竟這是林肖宇的錯過,看在他半夜親自跑來的份上,沒打算斤斤計較。 說了幾句場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