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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冷!”聽到小孩話的梓溪臉紅透了,她掙扎了一下,想把身上的衣服拿下來,但宴季禮及時地制止了。 “外面冷,你先穿著,等到了房間再脫?!?/br> 說完,不由分說地摁著她的肩膀把她往電梯里帶。 梓溪十分無語,剛剛吃完飯,她身上幾乎冒汗,哪里會冷了? 但宴季禮摁著她的肩膀,她也不好再外面跟他對著干,只好忍著。 宴季禮站定后,見剛剛那個說梓溪笨的小姑娘還盯著梓溪看,似乎對她反穿衣服的事抱著極大的興趣,宴季禮才不管對方是不是小孩子,只覺得在公共場合拿手指著別人的行為很不好,家教堪憂,因此不悅地朝她看了一眼,惹的小孩子立刻縮到她mama懷里了。 梓溪圍觀了宴季禮的幼稚行為,十分無語,宴季禮不善的目光,別說是小孩子了,就連孫高都怕,小姑娘沒哭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電梯一到樓層,梓溪把外套脫下來還給了宴季禮。 此時走廊上也沒幾個人,宴季禮也沒再堅持,收了外套,就當剛剛的事沒有發(fā)生。 “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出門的時候來找我?!?/br> 樓長寧的送別儀式會在九點正式開始,所以,他們得提前過去。 梓溪聞言點點頭,回房間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就出來了。 半個小時后,兩人坐著車到了殯儀館,臨下車前,宴季禮掏出一個朱砂手串遞給她,“戴上?!?/br> 樓長寧生前就各種不待見梓溪,宴季禮擔心他死后還要欺負她,所以,特意找人去弄了這個開過光的朱砂手串,以防萬一,要不是時間緊迫,宴季禮覺得應該弄個全套的來最保險。 雖然不知道去靈堂還有這種講究,但對于宴季禮的好意,梓溪也沒拒絕,接過后就戴在了衣服里的手腕上。 兩人到達靈堂時,里面已經(jīng)布置好,樓長寧的遺照掛在最中央,里頭擺滿了花圈,一邊還有誦經(jīng)的和尚,一切都井井有條。 梓溪朝走過來跟她打招呼的孫高道謝,這些天本還是假期,卻要幫她處理喪事,辛苦他了。 孫高笑著擺擺手,“沒事沒事,反正宴總答應我,會補給我一個超長假期的,我一點都不累!” 為了超長假期提前三四天開工,其實也挺劃算,孫高表示他很樂意。 孫高簡單跟梓溪介紹了一下靈堂的情況后,便帶著她到了家屬的專門座位上,原本按照陵城的規(guī)矩,梓溪要披麻戴孝跪在地上燒紙的,但被宴季禮直接取消了,這么冷的天,跪在冰冷的地上跪一天,梓溪怎么受得了,樓長寧生前對梓溪不好,死后,梓溪也沒必要對他多盡孝,走個形式就夠了。 梓溪對這些事不懂,家里又沒有一個能教她的長輩,因此,也根本沒在意。 在梓溪的猜測中,來給樓長寧送行的人可能只有那些樓家的親戚,但到了中午的時候,親戚一個沒見到,倒是很多沒送過邀請的陵城有錢人都過來了。 宴季禮站在梓溪身邊,一起朝來賓鞠躬行禮,一開始梓溪還不同意他跟著她一起行禮,畢竟他跟樓長寧沒有一點關系,完全沒必要這么做,但宴季禮以自己是她“干哥哥”為由,偏要站在她身邊,梓溪完全拿他沒辦法。 梓溪看著那些來吊唁的人時不時找宴季禮或者孫高套近乎,終于明白,人家來悼念樓長寧是假,趁機跟宴氏套近乎才是真,想來宴季禮到陵城的消息,大家早就知道了。 梓溪在觀察別人的時候,到場陵城人也在觀察她,并暗暗驚嘆不已。 曾經(jīng)低著頭站在樓長寧身邊一臉倔強的小姑娘,褪去怯弱,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沉穩(wěn)和淡然,即使一身黑衣,臉還是那張美麗的臉,周身卻縈繞著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優(yōu)雅貴氣,仿佛給曾經(jīng)的美貌注入了靈魂,美得驚心動魄。 這樣的氣質(zhì),樓長寧和張倩那對夫妻可教不出來的,所以只能是宴家教出來的,這樣一看,宴家對樓梓溪是真的好了。 到了中午,客人漸漸少了,梓溪正準備跟著宴季禮出去吃飯,門外走進來兩個穿著一身黑的人,梓溪定睛一看,原來是唐韻和宴懷恩。 “干媽干爸,你們怎么回來了?” 兩人原本是計劃玩十天的,今天才初六,怎么就回來了? 唐韻拉著梓溪的手,見她面色紅潤,也沒有瘦,就知道這些天她過得應該還不錯。 “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們怎么能不回來?你最近還好嗎?” 樓長寧去世的消息是宴季禮通知他們倆的,雖然兩人對樓長寧沒有什么好印象,但他們畢竟是梓溪的干爸干媽,這會兒自家兒子還在追求她,兩人又怎么可能不回來。 梓溪笑著回答:“我還好?!?/br> 所有的事都有人代勞,她其實已經(jīng)很輕松了。 唐韻和樓長寧上前吊唁完畢,四人結(jié)伴出去吃飯。 殯儀館附近并沒有什么好一點的酒店,而且靈堂那邊也不能長時間沒人,所以,幾人在孫高的安排下進了一家還算不錯的飯店,簡單打發(fā)了一頓后,又回到了殯儀館。 因為唐韻的到來,梓溪要做的事更少了,身為長輩,唐韻治喪的經(jīng)驗把兩個年輕人都多,什么事非得梓溪做,什么事別人代勞也沒關系,她都清清楚楚,甚至在吃飯的時候,就遞了一串桃木串子給宴季禮和梓溪。 因此,接下來的時間,除了必要的鞠躬還禮,梓溪一直坐在位置上,由唐韻陪著小聲聊天解悶。 吊唁儀式持續(xù)到快五點的時候也臨近尾聲,孫高正準備送客,外面卻傳來一陣喧嘩聲。 “樓梓溪,你給我出來!” 宴季禮見來人是張倩和樓興旺,而且來者不善,朝孫高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找人攔住兩人,免得沖撞了梓溪。 人一進來,很多人都認出了張倩和樓興旺,身為樓長寧的老婆和兒子,追悼會都要結(jié)束了才出現(xiàn),也是絕了。 梓溪看著張倩一副找她算賬的模樣,忍不住皺眉,樓長寧的喪事前,她可是聯(lián)系過他們的,但兩人生怕有不好的事找上門,根本不理她,梓溪也就沒管他們了,這會兒靈堂都要撤了,兩人才想起樓長寧,也是夠孝心的,樓長寧果然沒白“疼”他們。 梓溪淡淡地說道:“如果是來吊唁的,我歡迎,如果不是,請出去!” 張倩聽了梓溪的話十分不滿,斥責道:“我是樓長寧的妻子,我身邊這個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的喪事憑什么要我們出去?” 梓溪看著她:“原來你也知道這里在辦喪事?” 一來就吵吵嚷嚷的,讓人看笑話,梓溪覺得這樣的人腦子有毛病。 張倩哪里不懂梓溪的意思,但她壓根不管別人怎么想,反而覺得有外人的前提下,更好揭穿梓溪的惡行,她不顧身前的人拽著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