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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脾性,怕是知道這件事后,會想要立刻跟孔雀決一死戰(zhàn)。孔雀的資質(zhì)比不上鳳凰,但修為卻肯定比他高,還會用陰的。不能讓紹修出事,這是辰舒唯一的想法。還好,他們沒來得及結(jié)緣。即使自己死去,也不會對紹修造成什么影響。辰舒封起體內(nèi)一半靈力,住進了原先的掌生殿,足不出戶,日日和孔雀為伍,放任煞氣侵入骨髓。“你就這么喜歡他?”閑來無事時,孔雀總會跟他攀談兩句,“因為他是鳳凰?”“他是什么,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币驗槟鞘撬醭鰜?,他看著長大,他仔細教養(yǎng)的風姿綽約的紹修。是不是鳳凰,早都不重要了。“但他是鳳凰,萬古間最尊貴的鳳凰。”孔雀坐在橫梁上,不知道譏笑什么,“當鳳凰真好,找個結(jié)緣的靈獸,都能如此癡情?!?/br>辰舒沒有多說什么,有的事情解釋的再多,外人也不會明白。煞氣越深,辰舒的身子骨越差。他經(jīng)常視線模糊,手骨顫抖,只想昏睡過去再也不醒。“你為什么要自投羅網(wǎng)呢?”孔雀說,“煞氣不會讓你死,我只有布煞的本事,也殺不了你。但我的煞能讓你生不如死,等你睡過去再醒來,你的一切都將為我所用?!?/br>“你這么心心念念,到底是為了上神之位,還是為了抹去你骨子里的自卑?”辰舒氣息依舊平和,沒有躁怒的跡象,“是孔雀,真的讓你那么不甘心?”“你們這種生來尊貴的人,能懂什么呢?”孔雀笑著,凄厲而美艷,“從生到長,我事事比丹鳳努力,卻總不如她。只因為她是鳳族,我是孔雀,她就能輕易的把我趕出去?!?/br>“你不是不如他,是你野心太大,無法滿足?!背绞媛吭诘厣?,視線越來越模糊。大概是出現(xiàn)幻覺了,否則他怎么看到了紹修?……紹修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結(jié)緣,最后居然是以這種方式。剖開心血的瞬間異常痛苦,拔下翎羽的時候,仿佛已經(jīng)死過一次。但再怎么也比不上將要永遠遺忘辰舒來的難過。他一直以為辰舒是世間最溫柔的。原來溫柔到最慘烈的地步,也是會傷身的。后來他到底有沒有像丹鳳說的那樣,日日心里空蕩,痛不欲生呢?紹修自己也不記得了。他已經(jīng)不是紹修了。他更名鳳澤,卻終究還是什么都忘了。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起晚了,分三章。(1/3)…這個劇情你們的都知道應該不是玻璃渣吧?別打我,下章發(fā)小雞糖第48章金燦燦的一根毛夏天暖融融的太陽透過窗灑在鳳澤身上,曬得他全身毛松松軟軟十分舒服。他扭著兩根麻花似得牙簽腿爬起來,清亮的嚎了一嗓子,撲閃翅膀踩在卿喻臉上。每天都會被踩醒的新晉男神眼睛都沒睜,抬起胳膊手一撈捏住鳳澤的小屁股,拎著他唯一的毛把他拽起來。等等…毛?卿喻立刻睜開眼望著自己的手,果然看到手里攥著一根金光燦燦的毛。“你的毛長出來了?”“啾唧!”鳳澤忽閃著翅膀拍掉卿喻的手,跌在柔軟的床鋪里滾了個跟頭,費力的轉(zhuǎn)動短短的脖子,鼓起小雞嘴朝屁股上光禿禿的毛根部吹氣。即使這根毛不是原裝原配還被拔過一次,但被捏住的時候還是好疼啊。鳳澤眼淚汪汪的從翅膀撲閃了下軟軟的毛,睜大黑溜溜的眼睛控訴似得望著卿喻。“抱歉?!鼻溆鳠o比誠懇的跟他道了歉,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順著毛根部一直撫摸到毛尖,像是在安慰受委屈的小朋友。金燦燦的毛像是有了意識,自覺自發(fā)顫動兩下,舒展開剛才蔫蔫的細細絨毛。“啾唧!”鳳澤大度的原諒了他,跳起來爬到卿喻的手上,得意洋洋地跟他炫耀,“都說了,我的毛會長出來的!”“是是是…”卿喻剛拔了他的毛,心懷愧疚,當然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不過看鳳澤這樣子,可能今天一整天都不會變成人形了。卿喻猜想的果然沒錯,他洗漱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見小雞仔踩在手機上,對著聽筒用‘沉著冷靜理智睿智’的聲音說,“…嗯,出差,下午就去。還有二組的卿喻一起,去國外,明天…不,下周回來,對,公司的時候找決涯。”不得不說,習慣鳳澤原型時的萌蠢炸毛,他猛地正經(jīng)起來,卿喻覺得還真是奇特。就像是看到哈士奇出任聯(lián)合國秘書長一樣奇特。好在鳳澤并沒有正經(jīng)多久,他用細細的腳丫按下紅彤彤的掛斷鍵,抬頭看到卿喻過來,轉(zhuǎn)過身朝他晃晃屁股,“啾唧!”“行了知道你毛長出來了?!痹诮鹈闹車俺鰜砑饧獾拿?,隱約能看出不同的顏色,估計沒多久也會長出來。十三彩錦羽啊,真的是很久沒見了。卿喻盯著那根細細的毛看了會,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非常懷念他原本的模樣。“啾唧?”鳳澤歪過頭腦袋看著卿喻,不懂他為什么突然愣住了。他用小雞腦袋琢磨了會沒想出來,干脆跳下手機揮著翅膀跑到陽臺上,煽動翅膀努力飛起來,站在陽臺的欄桿上,視線橫掃過廣袤的城市。幸虧他還有一絲身為神鳳的理智,沒有像個大喇叭似得對著樓底下晨練的老大爺和趕在去上學的小朋友喊:我長毛了。卿喻搖搖頭,覺得自己真是年紀大了,好端端怎么開始懷舊。他到廚房,像往常一樣準備了兩份早餐,還有牛奶和狗骨頭餅干。卿喻把這些擺在桌子上,朝陽臺那邊喊讓鳳澤回來吃飯。鳳澤像個巡視完自己領(lǐng)土的大公雞,挺著腦袋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來,蹦到沙發(fā)上,再從沙發(fā)上蹦到餐桌上,在狗餅干上啄了個小尖尖。“你就這樣吃?”到底是多喜歡身上的毛啊。“啾唧!”鳳澤響亮的叫了聲,在旁邊的牛奶杯啄了口…“等等…”“嗷!”鳳澤叫聲一下就變了,甚至物理屬性值瞬間猛增,撲閃著翅膀一下子飛到卿喻的肩頭,淚眼汪汪的伸出粉嫩的小舌頭。“我忘了給你說,牛奶剛出鍋的,燙。”“啾…”為什么他一個尊貴的上神要有貓舌啊,鳳澤吐著疼痛的舌頭想。卿喻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動了點稍微不存在的惻隱之心。他一把抓過鳳澤,輕輕朝著他吐出來的舌頭呼呼兩下。卿喻死了幾百年,常年沒有體溫,呼出來的氣也是冷冰冰的,在這種時候恰好成了天然的降溫劑。鳳澤覺得好受了些,掙扎著從卿喻手掌里鉆出來,踩著他胳膊重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