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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包圍,纏裹成巨大的蠶蛹、消化吞食。余下的,則在短暫的停頓后,迅速適應(yīng)了這方另一種地貌的領(lǐng)域。而這群闖入者,則是一開始進入主領(lǐng)域的部分妖修,最高修為者比如白翁妖尊等,低階修為也全部都是妖君后期境。比如說,一直縮在妖群最后邊角位置、不引人注意的禹丞。偶爾幾個不長眼的落在孔令羽周圍,他不動聲色的伸出手掌、掏入對方頭骨,一斬即殺,而后命令周圍藤蔓將之吞食,毀尸滅跡。景陵目光略動,傳音道:“是禹丞,他也跟進來了?!?/br>“呵,時間趕得正是時候?!闭f實話,禹丞養(yǎng)母的性格絕對惡劣到要死,哪怕不在此界也能夠憑借殘留的元神給禹丞立下數(shù)百勁敵、頑強的給自家養(yǎng)子尋找敵人,也是奇葩一枚。想當(dāng)初,孔令羽落入那方詭異秘境中,他能夠活著從她那個賊窩逃出來,都是積累了八輩子的福氣!既然現(xiàn)在遇到了這位倒霉的小子,就別怪他不客氣!當(dāng)然,他們也絕對秉承“報恩”的思想,不會下狠手,給對方留下生機的。景陵不知想起了什么,略帶病態(tài)的淡粉色唇瓣上揚,溫和氣息一掃,帶出一股少見的狡黠氣息。孔令羽目光動了動,白皙的手輕輕撫摸著景陵的唇瓣,目光膠著其上、挪不動分毫。景陵:“你沒洗手!”手再漂亮,他也忘不了對方指尖剛剛狠狠從那妖修頭骨中帶出了一手白的、紅的腦漿,現(xiàn)在他竟敢用這雙方碰觸他的嘴?孔令羽笑,“不臟,我平日里除了對你,其他時候手上都有戴手套,你看?!?/br>說著雙掌上便顯現(xiàn)出一雙透明的薄如蠶絲的手套,若不是孔令羽特意用妖力將手套的紋理顯現(xiàn)出來,景陵還不會發(fā)現(xiàn)。“……我以為你已經(jīng)克服了呢?!彼此綍r黏糊的很開心,以為他的潔癖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原本是已經(jīng)克服了的。不過看你每天都為我守身如玉,我想,我也該為你做些什么?!?/br>景陵:“……我那只是單純的潔癖?!?/br>“恩,每次看到你對別人潔癖,我就很開心。”景陵:“……”眼前這貨到底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自戀的!真是傷肝傷肺傷丹田!藤蔓深處,禹丞因為降落地點的不對,正陷入了包圍之中。他妖界赫赫有名的萬妖恨的大名,可不是白來的。一旦未遮蔽面貌,被人認出,就會有一場慘斗。而現(xiàn)在,他便處于一不小心露出馬腳的階段,雖然穿越了結(jié)界、抵達了另一方領(lǐng)域,導(dǎo)致追擊者減少,但禹丞仍舊只能感嘆:禍不單行。“禹丞小賊,你把你從我雕族偷拿的密寶還回來!”“禹丞小賊,我獅族的丹藥!”“禹丞小賊,我鹿族的萬年靈藥!”“禹丞小賊……”白發(fā)的禹丞少年拽了拽自己身上再次破破爛爛的防護法衣,聽著耳邊群妖義憤填膺的向他所要自己根本沒拿過的東西,大大咧咧的掏了掏耳朵,無奈嘆息。他特么的只是謹遵母命,到各族密地一游而已,雖然確實順了不少東西,但是,那些該死的密寶啊、萬年靈藥啊,他連影子都沒見到好吧,就這么給他這個妖界第一窮人亂扣債務(wù),特么的一個個都上癮了是吧。按照這群人的簡單思維模式,是不是待會這里的九點唇不見了,也要扣在他的頭上??!禹丞撇了撇唇,小心的將法衣收好,身體表面幻化為一身黑色短打,淡定的扒拉著雪白的長發(fā)。他是窮,但是他窮的一直有格調(diào)!縱使被冤枉許久,他也沒多偷走什么不該取走的東西,否則,妖界就不過只是稱呼他為萬人恨,而是會全族追殺他了,哪會容得他如此逍遙自在。當(dāng)眾人都冤枉你時,如果你已經(jīng)預(yù)感到說不清,那就用實力說話。禹丞再抬眼已經(jīng)恢復(fù)凌厲,雙手化為一雙利爪,淡定一笑:“既然你們實力碰瓷,那我們就奉陪到底?!?/br>☆、第102章群妖心神一凜,想起禹丞殺名在外的名聲,紛紛神色一斂。但思及對方此刻的修為,又紛紛提起精神,“大家一起上,爆了他的體內(nèi)空間,東西平分?!?/br>“殺了他!”“殺!”這方禹丞出師不利,陷入廝殺重圍,那廂因為領(lǐng)域被暫時打通,波動強烈,昊天三天亦迅速隱蔽身形。昊天神色微動,交代二女原地小心隱匿,獨自向九點唇植株所在潛行而去。景陵與孔令羽對視一眼,接下來,孔令羽負責(zé)禹丞安全及監(jiān)控白翁妖尊等的動向,景陵尾隨昊天一起進入了他在九點唇外布置的連環(huán)殺陣。這個人,是天敵。景陵在邁入陣中前,再一次在心底重申。一入殺陣,高聳的骨山瞬間化為黃沙漫漫,風(fēng)刃火毒金針卷攜著全方位的不同殺機,迎面而來。昊天利落的躲避著各方殺機,手中掏出幾枚陣旗,以最快的速度推演著殺陣中的短暫立足點。景陵躲在暗處,看著俊逸男子面上被風(fēng)刃擦割的道道傷痕,心中無波無痕。生命的軌跡不一樣,可能曾經(jīng)對方背叛他的答案將再也難以尋回,心中隱秘處有些隱隱空落,卻仍舊殺心難免。在昊天尋到轉(zhuǎn)機前,景陵指訣變換,殺陣再變,漫天黃沙陡變?yōu)樯?,火與冰的世界瞬間轉(zhuǎn)換,讓昊天禁不住一個激靈。他身側(cè)兩枚法器環(huán)身旋轉(zhuǎn),警戒的四處逡巡,“是誰?還望現(xiàn)身?!?/br>他可以肯定,自己方才并未踩踏或攻擊到變陣點,但是現(xiàn)在陣變了,那就只可能是陣主人的人為。畢竟九點唇的異能是領(lǐng)域,卻并非幻境。空曠的寒風(fēng)呼嘯,久久無人應(yīng)答。陡然寒風(fēng)乍起,冰原破碎、飄移,平靜的冰原上瞬間充斥著殺機。景陵平淡的看著昊天在冰原上奮戰(zhàn),在他將要尋到陣節(jié)點前,繼續(xù)變陣。如此反復(fù),陣外時間不長,然而陣內(nèi)時間卻似已過去了數(shù)年。終于,在昊天被這繁復(fù)的殺陣磨礪的筋疲力盡前,景陵出現(xiàn)了。月白長衫,矜貴清華,誘人的吸引力自其身上源源不斷傳來。昊天睜開眼皮,汗?jié)竦陌l(fā)梢沾在兩頰,抬眼看向?qū)γ娴纳倌?,“是你!”那個身上懷有至寶的景陵丹師。景陵點頭,不予否認。昊天粗喘幾口氣,取出一瓶丹藥送服口中。作為一個激發(fā)了尋寶鼠血脈的妖修,他身上的寶物很多,即便是能夠隱匿自身的空間也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