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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大殿盡頭后,他終于看到了此行的目標(biāo),一團(tuán)銀灰色的火焰。似正在等待著他的下一位主人般,銀灰張揚(yáng),靜謐而又絢爛,靜靜的燃燒。“你是誰?是個什么妖,為什么我看不清楚?”飽含活力的童音帶上疑惑。“我是鏡靈?!?/br>“鏡靈?是我想的那個鏡靈嗎?鏡靈竟然能夠修道,呵呵,真有意思?!?/br>景陵點(diǎn)頭,直接進(jìn)入主題:“你可愿意追隨我,自主踏上修煉之道?”“???追隨?自主踏上修煉之道?我不是應(yīng)該在這里等待下一任主人嗎?我也可以修道?”“當(dāng)然,為何不能?同為生靈,為何我們就不能?不過,若你當(dāng)真沒有向道之心,只想認(rèn)主的話,也可考慮與我契約,畢竟我有能力將你帶到仙界?!?/br>“嘖嘖,話說的這么大,也不怕閃到舌頭,你憑什么說能夠?qū)⑽規(guī)У较山??”冥垢火不滿的直嚷嚷。“因?yàn)槲覐南山缍鴣?,回到此界不過是陰差陽錯。”景陵拿出幾根仙草擺弄,仙氣充裕,數(shù)量眾多,如此珍貴之物在下屆根本就難以存活,更何況是尋找了。冥垢火久久無語,似在思考。許久之后,他開口道:“主人曾經(jīng)告訴過我,若我單獨(dú)出現(xiàn),會得到眾人的爭搶,引起混亂,難道不是嗎?”景陵點(diǎn)頭,“確實(shí)如此,所以我們需要做一些偽裝。比如我,現(xiàn)在就是以一位妖修的偽裝行走于這世間,而我的另一位朋友,也是異火,他剛剛化完形,在他化形之前,則是一直與我相伴,或隱匿于我身上、或棲身于我的鏡靈空間,你可自主選擇?!?/br>見景陵淡淡的略去了明心火的身份,正位于景陵空間中的明心火撇了撇唇,一邊捋著唇邊的八字胡一邊道:“先讓你高興著,等你進(jìn)來后,我定會教教你前輩的尊嚴(yán)?!?/br>事實(shí)上,冥垢火的思考時間也沒用多長時間,對比認(rèn)一位主人,隨著主人一起出去,和追隨一位能讓它自由修道的領(lǐng)路者,當(dāng)然選擇后者,就連原定好的刁難和試探都無需多有。畢竟能夠一路走到它的身邊,卻絲毫不受冥垢火影響,這已證明了來人的心性和資質(zhì)足以與冥垢火相處。更何況,這朵冥垢火本身便是一位小傲嬌,當(dāng)景陵將話說的好似認(rèn)主是多么一種勉為其難后,他當(dāng)然不會認(rèn)主。這便是語言的藝術(shù)性,對于這朵新生的、沒有見識過太多彎彎繞繞的冥垢火已然足夠。景陵與冥垢火訂立了追隨契約,并相互約定,沒有得到景陵允許前,不得在外人面前透露景陵本體的存在,如此一通契約后,景陵便將冥垢火收入鏡靈空間。至于鏡靈空間中,兩朵火焰是怎樣的驚悚互見、你來我往、唇槍舌劍,則暫時不在他的關(guān)心范圍內(nèi)。他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趕緊的去與孔令羽匯合。孔令羽在景陵一出來后,便得到了楮沁的匯報。他看著光禿禿的山谷中正陷入苦斗中的兩位妖尊,趣味的翹起唇角。棲元妖尊,是他用他前世刮掉的棲元的腹鱗喚來的,當(dāng)時只是刮鱗刮的痛快,無意間發(fā)現(xiàn)那處的腹鱗硬度不錯、再加上棲元有以之代表承諾的習(xí)慣,便留了下來。雖然不知換了個世界,還好不好使,但是對于知道這兩位之間糾纏的孔令羽來說,不試白不試,萬一撞到鬼了呢?結(jié)果證明,還是好使的。但是,這蠢貨卻辜負(fù)了他的信任!即便方才在追擊過程中,這貨確實(shí)幫忙阻了一阻,然而卻還是不夠,更何況現(xiàn)在他還光明正大的與順琨一起破解起這秘境來。既如此,就不要怪他心狠了!突然有點(diǎn)手癢,好像刮鱗!至于順琨?呵!前世事,前世畢!今生事,現(xiàn)在一一清算!想曾經(jīng),他千辛萬苦拜在他名下,結(jié)果這廝卻狠坑了他一把,雖然他不是其中的主導(dǎo)者,但是卻絕對是使力者。后來他破開封印、成為魔界一方霸主后,將他給拔毛宰了,也算了卻了曾經(jīng)的憤怒,但是現(xiàn)在,既然遇上了,那便送上些見面禮吧。不是說順琨妖尊對他那身金色的羽毛最是珍惜嗎?嗤!不是說在棲元妖尊對他那身鱗片最為重視嗎?呵!來??!大家一起來玩耍!☆、第74章他不緊不慢的從體內(nèi)空間中取出早忘在哪個疙瘩角的一把火雀毛和圡鱷鱗,就著毛根和鱗底下層層風(fēng)干的皮rou,以幻陣之形、向正在殺陣中抵擋的順琨和棲元丟去。于是,原本正在殺陣中步步為營的順琨和棲元,突覺眼前一變,只覺得渾身一陣鉆心的劇痛,一把無形的大手以難以反抗的力道,將自己身上的鱗羽刮拔而下。哪怕在妖界,亦是從來都站在力量巔峰的二人,此時卻如刀俎上的魚rou,無力反駁,一邊催動精血嘗盡所有能夠逃離的方法,一邊無力的看著身上的鱗羽呼啦啦的被刮拔一空,露出坑坑洼洼的皮rou,那感覺……孔令羽享受的看著陣中二人的表情,手癢的動了動,到底遺憾的沒有真上前將兩人宰了。不說此時的他尚沒恢復(fù)到全盛時期、只有妖君修為,能不能夠全身而退的將兩人宰掉,便是為了能夠更加順利的與景陵結(jié)為道侶,他也要讓身上減少些殺孽。當(dāng)然,對方主動對他抱有殺心的除外。想至此,他遺憾的搖了搖頭,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去與景陵匯合去了。至于他離開后許久,終于從那可怕的幻境中脫離的兩人看著遍地的鱗羽的心情,呵呵,孔令羽表示,他要的便是這個效果。棲元:“是我的鱗片,都是我的鱗片沒錯。”而且還是一整身的,帶著風(fēng)干的皮的。順琨:“……我的也是?!?/br>順琨捏住其中一根帶著皮rou最多的羽毛,檢查著那皮rou的風(fēng)干程度,手中指訣變動,眸中滑過一絲亮色。許久,他的額上滲出豆大的汗珠,面上青白交加。“怎、怎么了?”順琨:“時間法則!這羽毛上竟有時間法則!”棲元一怔,也就是說,這些鱗羽確實(shí)是他們身上的,不是幻覺,“未來?”過去的他們從來沒有被剝?nèi)ミ^鱗羽,那它們是來自未來的自己身上?兩人面面相覷,齊齊打了個冷戰(zhàn)。如此,兩人異火也不想要了,秘境也不想探了,就連即將開始的三洲會武也沒心情去了,草草互相拜別后,便悄無聲息的回到洞府中去閉死關(guān)去了。也因?yàn)閮扇说倪@番閉死關(guān),在之后孔令羽再次被算計開始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