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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和她相處得很不錯。桃青不會柔丹話,有些事情知道得不清不楚,全靠爾詩給她傳達(dá)。尋常兩人互幫互助,十分要好。 看到是她,桃青放下手中的繡活,迎過去:“什么事?跑得這么急?” 爾詩臉上紅紅的,半是因為激動,半是因為害羞。 她僅是糾結(jié)了瞬間,便問:“桃青,能幫我一個忙嗎?” 桃青歪著頭:“可以呀?!?/br> 爾詩這才扭扭捏捏拿出一塊布,還有一堆絲線:“能幫我繡個荷包嗎?就上次我看到你給王后繡的那種。” 桃青看了眼那布料,料子和絲線的顏色不像是女孩子用的。她臉色“唰”的白了下:“你要送人的?” 柔丹女子熱情奔放,喜歡誰不喜歡誰,從來不扭扭捏捏,當(dāng)即大方承認(rèn):“我要在女兒節(jié)送給心上人?!?/br> “你瘋了?”桃青嚇得驚魂不定:“宮女和他人私相授受,被王上知道了怎么辦?” 爾詩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朗聲笑著對她講:“柔丹和你們大邯不一樣,宮女可以自由婚配。以前每年女兒節(jié)王后甚至?xí)橄嗪玫膶m女和侍衛(wèi)婚配?!?/br> 桃青像聽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在大邯,宮里所有的女子都是皇帝的,若是宮女背著皇帝和他人相好,會被認(rèn)為穢亂宮闈,輕則處死,重則連累家人父母。 上國氣度,竟比不上柔丹這彈丸之地。 桃青接過她的東西,連連點頭,問:“你喜歡什么花樣?” 爾詩臉頰微紅,又遞上一張紙,問:“你可以照著這個繡嗎?” 是兩個柔丹字,桃青不認(rèn)識,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把紙條折好,放進(jìn)袖子里,笑著說:“交給我,保管給你做個好看的荷包。” 爾詩道了謝,就走了。 收拾好東西,桃青見天色不早,該去伺候畫溪用晚膳了。 先去小廚房看了看晚膳準(zhǔn)備得如何,知道畫溪最近有些頭疼,她特意到廚房給她熬了一碗姜汁,順帶給她端過去。 她兩只手端著托盤,沿著漢白玉的石階步步上前,剛走上最后一步,一眼看到溫青從對面走過來。 看到他,桃青想到畫溪在行宮被人劫走的那天。 那天她被突然闖來的黑衣人捆在床頭,眼睜睜看著他們帶走畫溪。她嚇得嗓子都吼啞了,眼睛都哭干了。 溫青第一個發(fā)現(xiàn)異樣,巡邏的時候見殿外一個人都沒有,殿門半開半掩著,他警惕地喊了聲“王后”沒有人回應(yīng),然后又喊了一聲“桃青”。 桃青聽到他的聲音,拼命掙扎。 然后溫青就沖了進(jìn)來,見她被捆住,揮劍斬斷她身上的繩子,把她放了出來。 得知畫溪失蹤,溫青又盡忠職守地問了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桃青又害怕又擔(dān)心,哭得喘不上來氣,抽抽搭搭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他。 這本來也沒什么,是彼此的職責(zé)所在。 就在溫青問完事情后,他帶人離開之前??吹缴倥橹碜涌蓱z巴巴地哭著,鼻涕眼淚糊了滿臉,模樣可憐。 他摸了摸腰袋,掏出兩顆馬奶糖,塞到她手心里,說:“給你的?!?/br> 也就是因為那兩顆馬奶糖,桃青覺著,這個手提人頭的將軍好像沒有那么可怕。 這段時間,經(jīng)??吹剿宓对谕鯇m各處巡邏的身影,他手里沒提人頭的時候還是挺陽光的一個青年。 溫青也看到了她,揮了揮手,示意屬下往另一條道上撤退。 桃青卻迎了上來。 經(jīng)過他的時候,還福了福身,打了個招呼。 溫青納悶。 人一走,飄出一陣若有似無的香風(fēng)。 他再低頭,看到地上有一張疊好的紙條。 抬眸,人已經(jīng)進(jìn)了殿里。 他撿起紙條,心想明天再還給她。 眼角卻瞥到透過紙背露出的字跡,是兩個柔丹字,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的名字。 溫青看向桃青消失的方向,原本因為她沒有避開而稍微有些雀躍的唇角瞬間耷拉了下來,眼神染上了一絲冷漠。 呵,這些姑娘真不知好歹,給她個好臉色,心思就都活泛起來了。 要不是看她是王后身邊的大宮女,他才懶得對她奉上耐心。 她倒好,恩將仇報,竟惦記起自己。 年輕冷峻的臉上暗藏不滿,把紙團(tuán)揉成一團(tuán),扔了。 * 六天后是柔丹的女兒節(jié)。 前夜溫青巡邏到凌晨才睡,剛摸回房里,人才躺到床上,覺得背上硌得慌,摸出來對著天邊的魚肚白看了一眼。 是個大邯樣式的荷包,仔細(xì)嗅一嗅,還有一股亂七八糟的味道。 他把荷包翻過來,正面的底下繡了兩個小小的柔丹字。 正是他的名字。 看這繡工,看這款式,想到那日在殿外從桃青身上掉下來的那張寫有他名字的紙條。 他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就找出罪魁。 呵,這是從想一想發(fā)展到送東西這種實質(zhì)階段了。 溫青坐起來,盤腿坐在床上,手握著香包,思索如何處置這個荷包。 留下是自然不可留下的,味道香得古怪膩人,戴在身上娘里娘氣的,還不被兄弟們笑話死。 還回去,跟她挑明了,讓她死了這條心。 他把荷包隨便一扔,打算天亮了就去找桃青攤牌。 手枕在腦后又躺下,一閉眼,腦海里滿是那個小宮女的身影在亂竄。 他甚至想到她被自己拒絕之后哭得慘兮兮的模樣。 真可憐啊。 越想越覺得氣,她惹出來的事,憑什么讓自己心煩。 當(dāng)即翻身起床,俯下身套了鞋子,也不等天亮,興沖沖往桃青住處去了。 桃青一向起得早,推開門一看,門口的溫青也不知站了多久,雕塑一樣站在她面前。 “溫將軍?”少女小小的臉上,浮起訝異。 溫青從來沒私下找過自己。 清晨的早上,干凈清爽的院子里,站了個心亂的青年,以及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女。 溫青點了點頭,板著臉看向她,直奔主題:“收起你的心思,再有下次,我一定對你不客氣?!?/br> 桃青以為自己沒睡醒,怔忡了片刻,見他嘴唇薄抿,面有慍色,惶惶應(yīng)道:“是?!?/br> 溫青又補(bǔ)了句:“我如今只想跟著王上建功立業(yè),沒想過成家,你就別白費心思了?!?/br> 溫青大踏步走了。 桃青一大早被他不清不楚莫名侮辱了一番,剛要分辨,卻見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她跺了跺腳,惱得眼睛里漫起淚花:“誰要對你費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景仲:我,追妻難度全靠自己upup!誰人能敵? 溫青弱弱舉手:王上,看過來! ☆、第 4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