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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景克寒借的啊。 “小青……”景克寒越想越委屈:“王兄肯定把它烤著吃了?!?/br> 手背抹了抹眼睛。 “我?guī)闳フ彝跎希瑔査咴谑裁吹胤健!碑嬒椭宰樱闷獾睾逅?/br> 景克寒小聲抽泣,沒說話。 “小世子,別鬧脾氣了,快下來好不好?”旁邊一婆子隨著他喊道。 “不對。”畫溪道:“克寒沒有錯。” 景克寒訝然地瞧了瞧畫溪的臉色。 畫溪說:“克寒沒有錯,王上借了你的東西應(yīng)該還的,有借有還才對。這件事是王上的錯,我?guī)闳フ宜匦∏?。你要是再耽擱,小青真被烤了的話怎么辦?” 景克寒低頭扯了扯彈弓的皮繩,像是在思索,片刻后跳下樹干,猴兒一樣躥到畫溪面前:“走?!?/br> 作者有話要說: 王上:跟我比調(diào)皮,呵! ☆、第 40 章 幸虧他們回去得快, 景仲還真的讓人把小青烤了。 宮人剛把孜然和辣椒備好,還沒來得及給小青剝皮,畫溪就到了膳房。 景克寒一看到小青就小跑著跑過去,揮開廚子, 擋在小青面前, 充滿敵意地看著廚子, 不許他們靠近。 廚子為難地說:“小世子,小的奉王上之命烤蛇, 還請世子高抬貴手?!?/br> “無妨?!碑嬒吹叫∏噙€是忍不住犯怵, 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臉上的笑也很難保持,極力擠出端莊得體的表情,說:“還給克寒, 王上那邊我去跟他說?!?/br> 廚子懵了, 愣愣的看了下畫溪, 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讓景克寒帶走了小青。 景克寒緊緊繃著的小臉終于松了些。 小青看到景克寒,一下子鉆進他的袖子里, 只在袖口露出一小節(jié)綠油油的腦袋, 打量了一眼, 又迅速鉆了回去。 景克寒朝畫溪跑過來,眼睛彎著,嘴角輕輕扯了下,隨即意識到什么,又撇了下去。 畫溪本能地往旁邊一縮,躲了下。 景克寒注意到她的動作,歪過腦袋看了看她, 然后把袖口捏了捏,生澀地小聲說:“謝謝?!?/br> 畫溪的笑容一綻,望著他干凈的眸子,柔聲說:“不用謝啊。” 頓了頓,她又問:“你怎么知道王上要把小青烤了?” 一說到這個,景克寒的眼睛忽然覆蓋上烏云,就像突然降臨的夜幕,他小聲說:“王兄已經(jīng)烤了小之、小陶……” 畫溪一頭霧水,轉(zhuǎn)頭看向烏云珠。 烏云珠會過意,解釋說:“小世子頑皮,最喜歡養(yǎng)些蟲蛇,王上怕他傷著,每次他弄回那些東西就會命我們收拾了?!?/br> “它們是我朋友?!本翱撕а缿崙嵉溃骸安粫ξ?。” 烏云珠也不惱,只是與畫溪說:“小世子從小就不與人親近,喜歡和小動物打交道。” 畫溪一低眸,就看到景克寒紅著眼睛憋著淚,她問:“你還有別的朋友嗎?除了小之、小陶?!?/br> 景克寒抿緊了唇。 畫溪明白過來,問:“你為什么不和別的小孩做朋友呢?” “要你管!” 態(tài)度好不容易緩和的景克寒突然吼了一句,然后噠噠地往寢殿跑去了。 “沒關(guān)系的?!睘踉浦槟樕系纳袂橐粶行┆q豫地說:“世子他沒有朋友,是因為王宮沒有和他年紀(jì)相仿的。大些的,他也玩兒不到一處去?!?/br> 長這么大,他都沒有和別的小孩子一起玩兒過嗎? “沒念書嗎?” 一般王孫公子念書身邊都會有年紀(jì)相仿的伴讀。 烏云珠搖頭:“王上沒說讓他識字念書,我瞧著他也不像想讓小世子習(xí)字念書似的,尋常問起來,也只問他的騎射功夫,學(xué)問上從未問過?!?/br> 柔丹大部分國土都是草原,百姓以游牧為主,和大邯地處中原,以農(nóng)耕為主不同。柔丹人重視騎射功夫,大邯更重文人氣質(zhì)。 近些年柔丹受大邯影響較大,貴族里也興起了學(xué)文的風(fēng)氣。百姓家中有點家底的,尚且會讓孩子習(xí)文斷字,景仲卻不聞不問,倒也奇怪。 “有說為什么嗎?”畫溪柔著聲音問。 “以前有一次奴婢問過,王上說習(xí)武尚能在危急之時保命,習(xí)文除了養(yǎng)一聲嬌氣,別無它用,不如不學(xué)的好?!睘踉浦槁曇舻土讼氯?。 “這怎么可以?”畫溪驚了:“習(xí)武固然重要,難道做個目不識丁的莽夫就好了?” 烏云珠懵了。她愣愣的看著畫溪,心里揣測難道王后要管這事兒。 瞧著烏云珠的表情,畫溪心里就明白了。這些年景仲不讓景克寒識字,別人不敢忤逆景仲的決定,也沒人提上一句,任由事情這么下去。白白將孩子耽擱。 景克寒生性孤僻或許與之也有關(guān)系。 在景克寒這里耽擱了小半天,畫溪才匆匆地回到寢殿。一路上,她心中斗爭了好幾次,決定要跟景仲提一提,得給景克寒請個先生,教他識文斷字。 看上去有些多管閑事。 但她自己小時候過得可憐,也就見不得別的小孩也如此可憐。 還沒有走到門口,畫溪便聽見殿里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王上,多羅這老匹夫說,王上主動示好讓他受寵若驚,但都統(tǒng)多年來從來不參與他國的紛爭,他本不愿摻和進大邯和柔丹的事情里??墒撬溺叟犅勍跎系挠⒚?,對王上很是愛慕。若是王上答應(yīng)迎娶他的女兒,都統(tǒng)與柔丹……結(jié)了姻親,他……他就愿出手相幫?!?/br> 景仲的聲音是一貫的懶散:“哦?多羅已經(jīng)六十多,他女兒……是孤嬸嬸輩的人了?” 畫溪站在門外,冷風(fēng)拂面,忽被吹得心頭一涼。 景仲娶她是為了和安良結(jié)交,如今國書已下,兩國已經(jīng)開始互貿(mào)往來,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 飛鳥盡,良弓藏。 她這個再也沒有用處的花瓶,景仲會如何安置她? 殺掉,一了百了。 軟禁,終生在不見天日的宮殿里數(shù)著星星和太陽過日子。 悄無聲息地放出去,給她個新的身份。 不外乎這三條路。 畫溪緩緩眨了眨眼,貼在門后屏住呼吸聽屋里的聲音。 赫連汝培道:“不是,是多羅最小的女兒,他四十九歲那年生的,今年剛剛十六歲?!?/br> 景仲不太確定地說:“老當(dāng)益壯?” 赫連汝培:“……” 屋子里靜了片刻,過了許久,景仲才緩緩開口打破沉默:“澹臺先生以為如何?” 澹臺簡坐在景仲對面的椅子上,手扶著扶手,聽他提到自己的名字,站起來回道:“都統(tǒng)多年來一向閉塞,不與人交好。此次如果能以最小的付出與之結(jié)盟,于王上的偉業(yè)大有助益。” “哦。”景仲端起茶杯,小啜了口:“先生的意思是,要孤賣身給都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