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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被李炎宰的準備,請客還是送東西,放馬過來。沉默片刻,電話筒里傳來李炎的聲音,認真到不像是從那個人嘴里說出來的:“白羽,這樣幫你,這是最后一次了?!蹦侨司従徴f:“這樣下去,我只會害了你,有些事,你早就應(yīng)該想清楚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一直這樣下去,你只會連未來都失去……”沉默片刻,電話那頭重又傳來嬉皮笑臉的聲音:“那么,白羽,明天回轉(zhuǎn)壽司見~”掛了電話,白羽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真是的,突然說些什么啊,那種事情……白羽再一次看著四周熟悉的東西,每一件都散發(fā)著溫暖而痛徹心扉的氣息,摸摸面前的書桌,那個人曾近坐在這里看報;抬起頭墻角的梳妝臺明亮的鏡子里倒映出自己,在那里,那個人曾把長長的頭發(fā)挽起……過去的一切都回不來了,自己知道,可是就算知道也沒用啊,就算逼自己也沒有用啊,自己再也不想失去什么了……只要能夠給與別人美麗的夢,就夠了……“收工!”“去吃壽司嘍~”大家歡呼起來。白羽拿著小甘的照相機,翻看著里面的照片,沒錯,就像現(xiàn)在這樣,能給別人編織美麗的夢,看著他們幸福的笑著,自己就很快樂了……這樣想著,一會兒要面對的事情也仿佛不值一提了,雖然有點對不起文彬先生,但是,既然已經(jīng)知道自己什么都給不了文彬先生,那么這么做,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白羽微微笑著……旋轉(zhuǎn)壽司的小店是一對來自日本的中年夫婦開的,店在郊區(qū),是他們自己的房子,只接受預(yù)定。院子是日本特色的園藝,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大家坐在包間里,文汶和老板娘用日語聊著天,說著日本的美食和景色。“抱歉,我來遲了。”門被打開,文彬走了進來。白羽注意到,幾天不見,文彬似乎消瘦了,還掛著淡淡的黑眼圈,白羽轉(zhuǎn)過頭,神色淡然,仿佛什么也沒看見。文汶看了眼白羽,招呼文彬在她和白羽之間坐下。文彬?qū)χ子鹞⑿χ蛄藗€招呼:“白羽先生,好久不見?!?/br>白羽也揚了揚嘴角,點點頭。“真的是好久不見呢,文彬先生?!北娙烁谋虼蛑泻簦f:“最近都沒有見你,怎么不來玩?”文彬只是笑笑,說:“最近太忙了?!?/br>“難怪呢,文先生都瘦了,還有黑眼圈,工作不要太辛苦了才好?!北娙思娂娬f道。小玉看著文彬,又看看白羽,嘆了口氣,支著下巴說:“我看白老師這次請我們吃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br>大家轉(zhuǎn)過頭看著小玉,好奇地問她是什么意思。只有白羽輕聲呵斥道:“別亂說?!?/br>小玉笑了笑,眼睛里閃著狡黠,說:“我沒有亂說啊,是白老師你太固執(zhí)了,早這樣多好!”眾人疑惑,都在追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小玉提高了聲音說:“還不是因為……”“大家好,我回來了!”小玉的話突然被打斷,一個男人夸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大家齊齊向門口望去,只見一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從背后攬住白羽,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說:“尤其是我親愛的小白,這么久沒見,想我沒有?”大家看著那個人,黑色的短發(fā),比常人淡的琥珀色瞳孔,痞痞的笑臉,和左耳閃亮的耳釘,那張臉,不是李炎是誰……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似愛似恨,似開心似恐懼……白羽抓住那只在自己頭上摸來摸去的手,臉上帶著笑,咬著牙小聲說:“喂,過分了哦……”李炎壞壞的笑著,在白羽耳邊小聲說:“是你拜托我的,別忘了……”“你是……”文汶看著那個人,雙眼放光。“你一定就是新娘嘍,多么美麗的人??!”李炎牽起文汶的手,輕輕一吻,說:“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李炎,是你們的司儀。能替你這樣美麗的小姐主持婚禮,是我的榮幸?!?/br>文汶雙頰緋紅,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你,過獎了?!?/br>白羽站起身,對著還想說什么的李炎的腦袋一拳,把他拉到自己和小玉旁邊坐下,轉(zhuǎn)頭對著文汶說:“實在不好意思,他從小在國外長大,所以不懂什么叫含蓄,還請多多包涵?!?/br>“什么啊,對于漂亮的小姐,就要誠實的贊賞啊?!崩钛自谝慌脏洁?,白羽伸手又是一拳。“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文汶第一次看見那么暴力的白羽,不由苦笑起來。“炎哥,你什么時候回來得?”小玉問。“中午剛到,換了衣服,接了小貓,就過來了。”李炎說。“小貓?”眾人環(huán)視了一圈,終于看見了苗虎,眾人一齊驚道:“你什么時候坐在這里的?”“從、從剛剛起,就一直在這里了啊……”不習慣被人注視的苗虎低下頭,小聲地說。作者有話要說: 小月相信聰明如你們一定已經(jīng)猜到小白拜托師兄做什么了吧?師兄一直以來都在幫白羽做這種勾當啊……放馬過來吧!☆、嫦娥應(yīng)悔9.從日本夫婦小院的后門出去,走路不到五分鐘,就是今天拍婚紗照的地方。兩面環(huán)山,一溪白線從石縫中輕快地躍下,在靜夜里叮咚作響,匯入山坳的一汪池水中,這里名叫月池,相傳是嫦娥奔月之后,在月宮寂寞孤獨,悔恨之余滴下的眼淚匯聚而成的……白羽穿過蜿蜒的小道,來到了月池邊,半輪白月正好掛在溪流之上,遠遠看去真的很像是從月亮上流下來的一行清淚,月輝穿過天際,碎在池面,閃著銀光……白羽在池邊停下,轉(zhuǎn)過身,看著那個在自己的示意下,一路跟著他過來的人,說:“文彬先生?!?/br>文彬從樹蔭里走出來,月光傾灑在他的臉頰上和身上,白羽看著那似幻似真的身影,晃了下神,卻又立刻說:“文先生,文汶那天找過我,所以我想我應(yīng)該跟你說清楚,有關(guān)那天的事情……”“那天是我不對,給白先生帶來不好的回憶,對不起,原本男人和男人之間就不該說愛和喜歡什么的,更何況我還……真對不起。”文彬偏過頭。雖然文彬迎著月光,白羽卻仍然看不清他的表情,聽了文彬的話白羽皺了皺眉,然后微笑道:“不是這樣的,文彬先生,那天你對我說喜歡我,我真的很開心。我從十五歲開始就在法國生活,二十二歲才回來,對于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本來就不糾結(jié)。而且,愛情原本就是愛一個人,跟他是誰,跟他的性別無關(guān)……”聽見白羽的話,文彬緩緩抬頭,看著白羽,輕聲說:“白羽先生……”白羽不等文彬開口,白羽繼續(xù)說:“正是因為這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