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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重傷陷入假死狀態(tài),是莫爵的實驗室里的藥劑救回來的。藥劑,要拿到它!莫爵的基地總是要去一趟的,他身上還有莫爵想要的心臟,早就在他重生到這個世界開始,就和莫爵有牽扯不清的聯(lián)系了。知道他是基地的首領,莫爵八成急了,這次拿冰女的事情開刀,也未嘗沒有給他警告的意思。莫爵那是在說:我可以放任你在外邊,自然也有能力讓你回來。若再不來,就別怪我拿你身邊的試試了。莫爵清楚的知道他不是任自己拿捏的泥偶,既然一開始就走不同的路,在用懷柔政策就不適合了。或許他想多,或許沒有,但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最重要的伙伴,已經(jīng)死的死,傷的傷……雪越來越大,卡車后邊沒有遮蔽的地方,所有人都恨不得將自己團成一圈。人太多,卡車的地方有限,每個人都緊挨著。一個并不起眼的少年也在其中,他抱膝靜靜坐著,兩眼放空,似乎在想之前的一幕幕。直到一種金屬觸感碰到臉,他才回神過來。那是一只蜻蜓,這種天氣有蜻蜓本就是很奇怪的事。也幸好周圍人自顧不暇,誰來管他。那蜻蜓的眼閃了閃紅光,顯然這是以假亂真的電子蜻蜓。什么!?少年突然站了起來,就往車下跳。這邊的大動靜很快引來其他人圍觀和議論紛紛。卻沒人阻止,長期的饑寒交迫和對生存的渴望下已經(jīng)讓大部分人越來越冷漠。在他們看來是這少年自己不要命了,要知道這可是末日,路上隨便出來一只喪尸都可能把這個少年撕碎了,他竟然好好的基地不去跑了,就等著死吧。人性都有黑暗的一面,在自己過的并不好的時候,若有一個比自己還慘的,反而會冷眼旁觀,站在至高點嘲笑對方的愚蠢。后面的嘈雜聲讓孫飛舟停下車,了解了下情況,知道是一個普通人自己跳車逃走了,到?jīng)]說什么,掃了眼還在嘰嘰喳喳的人,孫飛舟到底是神音小隊的人,雖然在團隊里最弱,但虎虎外人綽綽有余,有他那一眼的威懾,車子后面自然就安靜下來了。他看著那已經(jīng)有積雪的路上,早就沒少年的影子,一路上只有車輪壓過雪地的印記。沒再說什么,繼續(xù)上路。基地不是圣母,自己要走不要救治難不成還要舔著臉求你回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責。其他人,特別是那個號稱是少年叔叔的男人看著孫飛舟反而返回駕駛室,沒去追回少年的打算,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少了少年一個人,該回去的還是要回去,沒什么例外。而這個被認定自己找死的少年,此刻正在雪地里奔跑,不知何時身邊跟著一只全身黑漆漆的大狗,這狗比半人還高,全身毛發(fā)旺盛黑的發(fā)亮,長得兇神惡煞,是一只巨大的藏獒,在雪地里尤其讓人敬畏。它叼起少年的衣服就把人甩到肩上,少年也不掙扎,反而拍了拍巨大的狗頭。對著那只在身邊飛舞的電子蜻蜓道:“帶路!”蜻蜓眼紅光閃爍,一只藏獒和少年狂奔離開,消失在蒼茫大雪中。當豐樂遇到綿綿一行人,綿綿正抱著唐凌,和其他人一起趕向停車的地方,正好打了個照面。其他人還沒認出來,只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啊。之前差點被撞死時豐樂一直低著頭,氣質(zhì)也是沉默不起眼的,現(xiàn)在卻露出了那張漂亮的臉,氣質(zhì)也是翻天地福的變化,自然一下子無法聯(lián)系到是同一個人。但一看他身下那只比普通藏獒更加巨大恐怖的大家伙,都起了警惕心,是敵是友還不知道。豐樂開門見山道:“莫爵帶著人已經(jīng)朝這邊來了,原來那條路不能走了。我知道別的路,跟我走?!?/br>綿綿紋風不動,沒說走還是不走,神色莫測的望著豐樂。“莫決商,相信我!來不及了!”豐樂有些著急了,向綿綿伸出手。也許是體會到主人的心情,藏獒也應景怒吼一聲。綿綿冷眼一凝,直直射向那只向他挑釁的藏獒,他面前除了小黃沒有狗可以對他這么呼來喝去。雖然小黃,從沒有對他吼過。他的小黃多乖啊。僅僅這一眼,原來威風八面的藏獒好像看到什么恐怖的東西,竟然嗚嗚出了聲。如果讓那群跟著白爺?shù)墓蛡虮吹?,一定會感嘆一句:這特馬的絕逼是白爺在外邊的種吧!當然,綿綿那一眼的威風,顯然是用了瞳孔異能的威壓。豐樂,他當然是想救這個人的,但當時學院里那會,他以什么立場讓豐樂跟著他走,他那時一無所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被莫爵施舍的小可憐,剛剛被認祖歸宗的私生子,連夏楚楚都不信任更何況什么都還沒發(fā)生過的豐樂。綿綿之所以沒有行動,是因為腦海中禁書對他的提醒,這個豐樂和他一開始在學院里見到的已經(jīng)不是同一個人了。綿綿并不在乎這個,豐樂這個人這一世與他還是陌生人。他更在乎的是他前世記憶里為救莫決商慘死的豐樂,是原來的那個還是現(xiàn)在的這個?伸出的手停在半空,遲遲沒有回應,兩人就這么僵持著。這只藏獒總不能認不出自己主人的氣息,而前世這只藏獒也一直陪伴著豐樂身邊。綿綿繼續(xù)往前趕路,無視那只對他主動遞來的手,在經(jīng)過豐樂身邊道了一句:“一起來?!?/br>這明顯是并不相信豐樂,所以到了停車的地方,并沒有選擇豐樂說的那條路,反而是把車子開到隱蔽的地方,他們幾人埋伏在路邊,等待莫爵他們過來。這是折中的辦法,完全符合綿綿平時謹慎的作風。緊緊抱著懷里的小黃,即使狗的身體早就涼透了,僵硬了,他也沒有松開手。果然沒多久,一列車隊從遠處駛來,那車竟然和綿綿那輛坦克車一模一樣。甚至每輛車上邊還坐著幾個舉槍的士兵,從他們警惕的樣子和專業(yè)的動作來看,那都不是花架子。“我的爹,這國家總統(tǒng)也沒這派頭吧,這么強戒備吧!”“我們看到的可能還遠遠不止,這個莫爵在末日前還看不出來,現(xiàn)在這個時候才露出來,心機太沉了!”學藝術的人多少有些高傲,能讓高傲的神音記住的富家子弟,莫爵絕對算的上一號。因為這個男人,面面俱到,幾乎找不到討厭他的人,氣質(zhì)優(yōu)雅,更是莫家實際的掌控人,那位原本的莫家家主也不知道是被殺了還是真的失蹤了,反正這個年輕的男人,就是年青一代真正的天之驕子,多少眼高于頂?shù)哪心信颊\服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