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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味。目光隨著貝貝消失的地方良久,劉逸清才緩緩收回目光。直到確定人走遠了,顧衡才嘲諷道:“另外一邊也打對稱吧!”綿綿下床,像是定住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顧衡。顧衡剛要再次嘲諷,就看到綿綿脫掉外衣的肩膀上滲出黑色血漬,那是被射中的箭造成的傷口,上面含劇毒。而這劇毒,是來自莫爵實驗室的高級貨。再看到綿綿眼神中隱含的失望痛心,幾度張口想說什么,還是什么也說不出來,顧衡將自己蜷成了一團。綿綿走向他,為他穿上棉衣,才起身安靜的離開了房間。現(xiàn)在說什么,好像都顯得那么多余。災后的創(chuàng)傷,又怎么會是他幾句話能夠撫平的。直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傳來,渾濁的淚珠子掉了下來。不管被怎么對待,顧衡從沒哭過。無神的眼珠里面蓄滿了淚水。一滴滴落在手臂上。[你是我弟弟,我這輩子唯一的親人。]他到底做了什么,傷害了對他最好的二表哥。靠著門板,綿綿雙手捂著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臟的不是顧衡,是我。我拿著你給我的便利,拿著他們對我的信任,一次次的利用他們的信任達到我的目的。][綿綿,想要做人上人想要做大事,就要舍棄婦人之仁,就是現(xiàn)在的你也對付不了白霄,但他為什么最后會輸,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禁書相信在最后綿綿要得到白霄的時候,以白霄的能力絕對有辦法親手干掉兒子,但他最終什么都沒做反而忍著承受,只能說白霄這個男人一世精明,也有蠢得無可救藥的時候。從這點上,禁書是看不上白霄的。[我和白霄之間沒有輸贏。]綿綿的聲音聽在耳里,就好像在說他和白霄之間誰也插足不了。禁書沒有出聲,但綿綿知道這家伙一直在。[禁書,我不是你,也做不到你能做到的。]綿綿這句話似乎包含了太多意思,禁書不知道綿綿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或者只是在試探,但他卻不敢再出聲,他怕自己再多說什么,就會被綿綿套出更多的話。他似乎忘了,這個孩子不再是那個第一世他手把手教,隨便能夠糊弄過去的家伙,現(xiàn)在的阮綿綿已經有足夠的心志將所有心思埋藏的一點不剩。綿綿走下樓的時候,正是傍晚時分,基地里來回走動的人很多。由于一部分男人被派到森林去擴建房子,婦女和孩子留下來比較多。新的首領并沒有像白磊那樣把他們關起來,也沒有高壓統(tǒng)治,更沒有把他們當rou墊去殺喪尸。但他們都清楚,那現(xiàn)在掛在基地外面電線桿上的尸體,就是最好的叛徒證明。這些偷襲首領的人,連死都不安寧,被生生風干在上邊提醒所有人,新的首領不是吃素的,那些尸體被偶爾過來的烏鴉分食,說起來也奇怪,這些烏鴉硬是分了幾次吃,讓那些尸體看上去就想掛在風中的破布,怎么看怎么毛骨悚然。現(xiàn)在他們可以在基地公共的地方走動,如果犯了事雖然懲罰的力度比之以往更殘忍,但除掉那些偷襲斃命的和歪心思的,其他本就還存著良善的人都很慶幸這劫后余生。并不是每個人都會在末日喪失良知,也有諸如這些對生活充滿希望的人,覺得能夠在這里一直活下去的。雖然她們每個人都有分配到的工作,也都有危險,晚上還要做3個小時被上面人稱作[極限運動]的活動,但比起以前被當做牲口一樣當異能者的犧牲品,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好的不能再好了。聽說這次神音小隊又會帶來一批物資,想到這里,他們干起活來也特別有干勁。跟著新首領有飯吃!曹和平(白霄番外中提及)本來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宅男,不過在白爺提點過后,他好像突然茅塞頓開,對付普通的喪尸還能保住性命,簡直是奇跡。在彈盡糧絕后,他最終背了一大包無法舍棄的手辦和漫畫書,離開了家尋找繼續(xù)生存下去的辦法,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神一樣的男人。一路上也是好不容易活到了現(xiàn)在,在去找羽絨服的工廠里,碰到一隊名為神音小隊的隊伍。別問他這名字怎么來的,反正大家都這么喊。僅僅用樂器就能擊殺最遠幾百米的喪尸,這個隊伍他在路上也曾經聽說過,誰都不知道這隊人馬怎么出現(xiàn)的,但他們的戰(zhàn)績卻輝煌到讓所有人瘋狂,聽說有一次他們搶劫食物,坑殺了多位異能者。異能者在他們普通人眼里是多么珍貴和稀有的存在,就算不能拉攏也不會隨便去殺,結仇又是何必。但神音小隊卻是二話不說,說殺就殺了,更可疑的是沒遭到報復。至今都沒人知道他們具體的落腳點。神秘、強大是他們的代名詞。差點被他們當喪尸殺掉的他趕緊說明自己的人類身份,才被放過。直到被帶到卡車上,他才看到不少和他一樣幸存下來的人類,大多衣衫襤褸,有些就差要凍死了,發(fā)紫的面孔看上去和死人沒什么區(qū)別。在看到他身后的大包裹,露出了貪婪的神色。如果不是有神音小隊的隊員在這里看著,他相信這些人肯定會上來搶。你們不要這么饑渴的看著我,這里面真的不是吃的!這些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在曲陽的吩咐下神音小隊卻毫不猶豫將剛剛拿到的一部分棉衣分給他們,從這點來看,這樣有人性又大意的行為讓曹和平驚訝不已。這個冬天比往年要冷許多,物資更加短缺匱乏,能這么大方慷慨的就是大基地也做不到,這神音小隊要不就是有大后盾要不就是有肆無恐龍不怕他們這群人暴動。從他們之前的殺伐果斷來看,后者可能性更大吧。曹和平很有自知之明,才不會以卵擊石,就他那點三腳貓還不夠人塞牙縫的吧,他現(xiàn)在只想找個落腳點。從其他幸存者中的口中才知道,大家都是想跟著神音小隊混。在末日求的不就是一條命嗎,能活命能吃東西,誰在乎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最基本的生存欲望滿足,才能談其他。曹和平一路上也經過幾個小基地,但里面的情況并不好,甚至非常糟糕,jianyin燒殺擄掠比比皆是,負責人是套著殼子的豺狼,有些看著懦弱的普通人甚至等著伙伴餓死的尸體,拿來分尸裹腹,人餓到了極致什么都能干。如果不是白爺,他恐怕也活不到如今,更不可能在那些人盯上自己的時候逃出來。白爺說他笑起來和他兒子有點像,但他見到白爺?shù)臅r候還有后來都只看到了白爺一個人,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