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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兩個人在接吻一樣。余曜與蘇黯的距離隔得極盡,他甚至聞見了蘇黯身上飄來的淡淡的香味與酒味。他還沒來得及推開蘇黯,面前的人就突然被提溜走了。“駱源赫!你干什么!”蘇黯猝不及防被人強行扯了起來,雖然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之中,但是這種被冒犯的感覺仍舊讓他慌了一下。余曜抬頭往上望,看見了挺拔高大的駱先生抓著蘇黯的手沉著臉站在他面前。他沉默了一下,這幾天稱得上是冷戰(zhàn)的經(jīng)歷讓他此時不知道開口說些什么。過了一會兒,才輕聲問道:“你怎么在這?”駱源赫冷笑了一聲,將牽著蘇黯的手甩開,瞪了蘇黯一眼,道:“我不在這他在這?”蘇黯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甩了甩被扯痛的手,不怕死的挑釁道:“怎么,駱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誤解?我在這挺合適的,倒是你——”他話還沒說完,駱先生就已經(jīng)拉著余先生走遠了,留給他兩個瀟灑的背影,蘇黯無奈,只好將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笑了笑,道:“再見啦,寶貝兒~”離開了蘇黯的余曜被駱源赫牽著走到了街尾,駱源赫一直沒有說話,一路氣沖沖的往前走,手卻一直抓著他不放。他知道這次是自己理虧,雖然與蘇黯沒什么,但是被看到這種場景,還是有種被抓jian在床的既視感。他抿了抿嘴,道:“你不要多想啊……”駱源赫回頭:“你別說話!”余曜還真的不說話了。駱源赫本來只是發(fā)發(fā)脾氣,這陣子兩個人都沒見面,剛剛余曜說的話算是近期第一句話,然而他又搞砸了——他有點兒泄氣的抓著余曜的手往一個小巷子里鉆了進去。余曜還沒來得及反應,面前的彪形大漢就已經(jīng)將臉埋進了自己的脖子里。他很久沒去剪頭發(fā)了,細碎的頭發(fā)隨著駱源赫的動作扎到了自己的脖頸,有點兒癢。他原本那一點微不足道的委屈也隨著這點癢消掉了。余曜開口問:“你干什么呀?”因著整張臉都埋進去了的原因,此時駱源赫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兒悶悶的:“你不準再和蘇黯見面了?!?/br>這個要求稱得上是無理取鬧了,余曜哭笑不得地想,道:“他是我上司,我們……”“不準私下見面!”駱源赫打斷他的話,繼續(xù)悶悶的說。“……好?!?/br>“不準不理我?!?/br>“好?!?/br>“見家長!”“……好?!?/br>“下個星期去登記?!?/br>“好……”剛剛點下頭,余曜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迅速的反應了過來,“恩?”駱源赫這才抬起頭,綠色的眼睛里有溫柔的光,剛剛的小脾氣早就不見了,現(xiàn)在余曜只能在他眼睛里看見顯得有點兒局促的自己——“我認真的?!瘪樝壬Φ煤芎每?,“成為我的向?qū)О伞!?/br>兩個人扯了一陣,或許都覺得在冷風里這樣站著實在是太傻了,最后駱源赫抱了余曜一陣,還是將人好好地送回了家里。余曜反而有點兒不好意思,道:“要不要上來喝杯茶?”駱源赫搖頭拒絕了。余曜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二狗子最近怎么都沒出現(xiàn)了?”以往駱源赫但凡發(fā)些動態(tài)多多少少都會配上二狗子不情不愿的蛇臉,這幾天情緒低落發(fā)的少了,卻連二狗子的臉都見不著,貓長久不見二狗子,最近情緒都顯得有點兒低落。“冬眠了?!瘪樤春者炝诉?,難得對自家的精神向?qū)в蟹N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這樣?!庇嚓滓粫r間也覺得不知道該如何吐槽。兩個人就這樣不尷不尬地分開了,好像自從駱源赫提出來要登記之后,兩個人說話都不敢大聲,唯恐驚擾了什么東西似的。余曜一回到家便脫了鞋沿著客廳跑了一圈,如果不是時間不對,他想他或許會大喊好多句,將心中的喜悅與全世界分享。這樣想著,他沒忍住在個人主頁上發(fā)了條動態(tài):“馬上就要登記了,謝謝大家/微笑。”他的個人主頁一如既往的悶sao,即便主人現(xiàn)在的嘴角已經(jīng)快要咧到耳后根,也不忘加上一個性冷淡的微笑表情。蘇黯聞訊而來:“和好了?”余曜本來想發(fā):“和好了!!?。 毕肓讼?,回了個“恩”。蘇黯又說:“所以你們究竟為什么吵的架?還有我對你們的感情起了很大的用處,希望你們能請我吃飯?!?/br>余曜心里想,還請吃飯,以后可能蘇黯出現(xiàn)在他身邊方圓五米駱源赫都能夠炸毛。當然這種話他是不會跟蘇黯說的,于是只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之前有點兒誤會。我以為他不想見我家長?!?/br>對話框顯示了許久的對方正在輸入,余曜本來還以為蘇黯要長篇大論,誰知道對面最終只發(fā)來短短一句話:“這個的確有原因的……”“恩?”余曜一愣。又是漫長的對方正在輸入,最后蘇黯刪刪減減的才發(fā)來這句話:“駱源赫是孤兒,其他的你可以慢慢問他自己,我不方便多說?!?/br>第24章.雖然說不方便多說,但是蘇黯并不是能夠藏住秘密的人,一邊說著我不能再說了,一邊講駱源赫的過去翻了個底朝天。一個并不算特別的故事。小男孩被家里遺棄,那時候已經(jīng)開始記事了。之后被孤兒院收留,在那里長大,覺醒之后又被院長毫不猶豫的丟進了塔里,磕磕絆絆的長成了現(xiàn)在高大溫柔的駱先生。余曜聽著覺得有點兒心疼。他從小出生在普通家庭,家里只有他一個兒子,順風順水的長大,就連不去塔里登記也只是說了兩句,父母便這樣順著他的意了。到如今,雖然因為成年后與家中關(guān)系淡了不少,但是逢年過節(jié)依舊會回去看看父母。蘇黯說:“他算是被長輩拋棄過兩次吧,從那以后便不太知道如何與長輩相處。我覺得像他這樣的人也容易鉆牛角尖,思遠……邱思遠那家伙說這樣可以追人,他便一直sao話連篇——直到遇見你。這被拋下的兩次,他一定很想不通?!?/br>是啊,怎么可能會想得通呢。漫長的歲月里,駱先生都只是想做個乖小孩而已。余曜想。第一次被丟下的時候,駱先生想不通,于是更加更加的乖,直到第二次又一次被毫不猶豫的丟進了塔里。蘇黯雖然沒說什么,但是余曜知道這是他在委婉的告訴自己,多多體諒。余曜刪刪減減,最后發(fā)了一句:“慢慢來,我和他來日方長?!?/br>蘇黯說:“握草尼瑪,這狗糧氣息。我溜了溜了?!?/br>余曜勉強笑了笑,給他發(fā)了一個拜拜的表情。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