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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見小紙人那么高興,點了點頭:“喜歡就去簽約,我?guī)湍愫退齻冋?,談攏了用我的身份號和她們簽約?!?/br>小紙人興奮地吃了晚飯,去答復桃之夭夭。晚上不是桃之夭夭的上班時間,可桃之夭夭惦記著小紙人白天說的話,一直等著小紙人回話。聽到小紙人肯定的答復,桃之夭夭高興起來。食行天下是聯(lián)邦最大的美食網(wǎng)站,小編也不少,她手上一個美食專欄的作者被人挖走了,其他的也收益慘淡,現(xiàn)在她每個月的獎金都掉到了剛入職的新人差不多了,怎一個慘字了得!她觀察了“養(yǎng)爸爸”很久了,知道“養(yǎng)爸爸”廚藝了得、喜歡鉆研,態(tài)度認真無比,待人又有耐心,只要網(wǎng)站推廣給力,打出知名度絕對不難。這就是雙贏!她的獎金會漲漲漲,“養(yǎng)爸爸”又會有一大筆收益。桃之夭夭看了看小紙人的名字,本來想問問小紙人要不要換一個,后來想想又沒提了,白天小紙人還特意糾正她不是“養(yǎng)哥哥是養(yǎng)爸爸”,可見這名字對小紙人來說有挺重要的意義。以后要是挖出了背后的故事,指不定會是一個爆點!桃之夭夭在腦袋里腦補著以后的推廣方案,老半天才回過神來。等她看見小紙人發(fā)過來的聯(lián)絡號,馬上加了單寧好友,和單寧商談合約的事。單寧已經把桃之夭夭發(fā)給小紙人的合同研究完了,和桃之夭夭扯皮了好一會兒,改了幾個條款,才表示會打印好合同簽了寄過去。桃之夭夭看著終于靜止的對話框,舒了口氣。不愧是教出那么個厲害兒子的人,果然厲害,再小的漏洞這人都能看出來,并且準確無誤地堵上,一點空子都不留給網(wǎng)站鉆。桃之夭夭忍不住問:“您是司法專業(yè)的嗎?”單寧說:“不是,我高中畢業(yè)的,就是現(xiàn)實里見過的傻子太多,幫他們去修了修課程。如果司法專業(yè)承認網(wǎng)絡選修課證書的話,你當我是司法專業(yè)的也行。”桃之夭夭:“……”這或許就是大佬吧!單寧結束了和桃之夭夭的對話,去霍銘衍書房給小紙人打印合同?;翥懷芤妴螌幩⑺⑺⒌睾灹藥讞l名字,拿過合同看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目光又落在單寧的字上面。單寧的字還是那么飛揚肆意,看得出勾畫的力度挺大,卻一點都不顯得刻意或者拘束,天生就帶著幾分灑脫。以前單寧曾經偷偷爬到某棵“姻緣樹”上,勾出他們兩個人的名字,見他不愿意爬樹還特意拍下來給他看。那時霍銘衍瞧見兩個人的名字并排在一起,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和諧。那天他忍不住把祖父給他的青繩鏈送給了單寧。他感覺單寧身上有用不完的精力和勇氣,哪怕有一天他退縮了,單寧也會拉著他繼續(xù)往前走。他沒想到單寧也會有卻步不前的時候。那個飛揚肆意的少年笑容背后也藏著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哀傷。即使努力讓自己學會不在意、努力去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努力去爭取自己想要追求的人,心里還是有著放不下的東西、跨不過的坎。那時他們都還太小了,都沒有真正了解彼此。單寧見霍銘衍一直盯著合同看,不由問:“怎么了?有問題?”霍銘衍說:“沒問題。就是想起你以前抱怨過,說老師總讓你把字寫端正一點,別老超出格子?!?/br>單寧樂了:“你還記得啊?!彼叵肓艘幌?,“我那時怎么回答老師的來著,我對他說‘男人大丈夫怎么能縮手縮腳’!”霍銘衍點頭。單寧湊過去親霍銘衍,親來親去,親夠了才說:“那時候我總一個人說個不停,你是不是都在聽?”霍銘衍抿了抿唇,“嗯”了一聲。單寧說:“不錯,有進步,能回個‘嗯’字了。那會兒你連個嗯都不回我,我還以為你沒在聽!”“那時我還不習慣和人交流。”霍銘衍說,“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br>第九十五章不給吃單寧幫小紙人寄完合同,梁禹行也到了。他們上次約好要去梁家老家看看,由單寧再好好給梁家祖墳把把關。說是梁家老家,實際上梁禹行一支早就搬走了,和家里也沒什么聯(lián)系。要不是梁州長老了以后很多想法和年輕時不一樣了,也不會想起遷墳。梁州長一生兢兢業(yè)業(yè)、小心翼翼,坐到州長的位置也沒敢肆意妄為,唯獨遷祖墳時想要氣派一些,也算是一種拼出頭后想要衣錦還鄉(xiāng)的心理,沒想到就是因為這種心理被梁禹行舅舅利用了。單寧覺得梁禹行這舅舅真了不得,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忽悠梁家爺孫倆。梁禹行沒表露身份,悄然和單寧回了梁家老家。梁家老家不在鎮(zhèn)上,而在一個叫淺水灣的地方,不近山,但靠著水。單寧把四周的地形瞧了瞧,對梁禹行說:“你們搬得挺對,這淺水灣的布局帶著點兇煞,尤其是這條反弓的河?!?/br>反弓水是一個術算名詞。按照現(xiàn)代點的說法就是河流有時呈弓形,河岸突出的那一側叫凸岸,河岸凹陷的那一側叫凹岸。凹岸經常受到河水沖擊,容易被侵蝕;凸岸則相對比較穩(wěn)定。所以一般來說如果遇到弓形河流,城市、城區(qū)一般建在凸岸,而遇到“反弓水”的方位則不太招人待見。很不巧,這淺水灣就建在凹岸,正巧對應術算上所說的反弓水。梁禹行聽著單寧把反弓水的娓娓道來,越發(fā)覺得術算這門學問不僅僅是虛無縹緲的封建迷信。相反,它像是各種學科的綜合。若不是單寧幾乎是空著手來的,說不定還可以冒充一下地質專家!主要是單寧說話天生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梁禹行覺得這師弟真了不得,怪不得去了西城區(qū)也能鬧騰出那么多大新聞來。單寧沒想那么多。他繞著村莊走了一圈,停在一處陰氣最盛的地方。梁禹行站在單寧身邊,突然感覺背脊一寒,渾身僵硬,動都動不了。他睜大眼睛看向單寧偏瘦的背影,張嘴想要喊單寧,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绷河硇新牭絾螌庨_口,“不要害人,害了人你就入不了輪回了。記得你的孩子嗎?我剛才在水邊看到他的魂魄了。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guī)湍愫湍愫⒆右黄鹚腿胼喕亍!?/br>單寧轉過身,看見了梁禹行蒼白的臉龐,還有那雙掐在梁禹行脖子上的猙獰的手。人鬼殊途,鬼怪本來招惹不到生人身上,但梁禹行與這怨靈結過因果——或者應該說,梁家血脈與這怨靈結過因果。這因果不了結,怨靈可以尋上梁家血脈。單寧一路走來,知道梁家已經補償過出事的家庭,各方已經和梁家達成和解,勉強算是彌補了梁禹行舅舅的惡行??蛇@一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