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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比不上單寧他們那一屆。那時候單寧才十六七歲。是以單寧去年被調(diào)到西城區(qū),他也沒太替單寧擔(dān)心,畢竟單寧去了那邊好歹是當(dāng)個隊長,每個月能和西城區(qū)各單位的頭頭坐一起開會的那種。單寧乖乖巧巧地聽元校長和元母說教。老李剛才去陽臺打電話了,他從陽臺走回來,見到單寧那乖巧模樣,嘿嘿一笑:“你小子也有這么乖的時候?”單寧馬上轉(zhuǎn)移話題:“李叔,這東西是文物沒錯吧?”“對,文物。我已經(jīng)叫博物館的安保人員過來接我了,”老李再向元校長確認(rèn)一遍,“你們真的要把這東西無償捐獻(xiàn)給海灣博物館?”“如果這真是來路不明的文物,我們當(dāng)然不會留著。”元校長斜了眼單寧,“這小子說這玩意擺在屋里對我們身體不大好?!?/br>“你們還信這個?”老李也看向單寧,“那它擺我們博物館不也不好?”“不一樣?!眴螌幓貞浟艘幌潞巢┪镳^的布局,“至少海灣博物館主體建筑本身就帶有化煞風(fēng)水局?!?/br>“你還真說上了?!崩侠钫f,“反正我是不信這個的。這寶貝我?guī)ё吡耍銈兛蓜e反悔啊?!?/br>見老李直接把玉擺件扒拉到自己面前,元母有些哭笑不得:“都叫你過來了,當(dāng)然不反悔?!?/br>安保人員很快過來了,老李珍而重之地把玉擺件放進(jìn)安保人員帶來的特殊保護(hù)箱里面,急匆匆地冒著大雨走了。老李一走,元校長和元母又齊齊轉(zhuǎn)向單寧,準(zhǔn)備再對他進(jìn)行深刻的思想教育。以后哪怕不向他們求助,至少也要和他們說點實話不是嗎?單寧眼看勢頭不妙,趕緊說:“哎呀,霍銘衍下挺久了,我去替換他一下?!?/br>他飛似也地跑進(jìn)書房。元校長和元母對視一眼,都無奈地?fù)u搖頭。*單寧一進(jìn)書房,就看到霍銘衍和元思語各對著一臺電腦在玩。單寧好奇地拉了張椅子在他們對面坐下:“你們兩個不會就這樣相顧無言玩電腦吧?”霍銘衍嚴(yán)謹(jǐn)?shù)卣f:“還是有說話的?!?/br>單寧來了興致:“說了什么?”元思語把果盤往中間一推:“吃嗎?”霍銘衍:“不吃。”單寧:“…………”真是服了你們了。單寧正要找點話題聊聊,一道閃電又從天邊劃過。轟隆隆!雷聲響徹天穹。“這小區(qū)的避雷措施應(yīng)該還成吧,你們要不要把電腦給關(guān)了?”單寧把目光轉(zhuǎn)向窗外想瞅瞅樓頂?shù)谋芾揍?,才想起對面并不是同一小區(qū)。這棟樓底下是小區(qū)花園,接著中間隔了個湖,湖的對面就是另一處出入的大門了。大門對面過了馬路,是幾棟外墻貼著灰白兩色瓷磚的新樓。單寧奇道:“我記得上回過來的時候,對面那里還是一片爛尾樓吧?誰接手了?”元思語說:“好像是州長的長孫,今晚也會來參加我爸的壽宴?!?/br>“嘖嘖,校長面子可真大?!眴螌幷f完,又和元思語分析起來,“那地方是一塊孤零零的三角地,一條Y形路像叉子一樣叉著它,不適合住人也不適合開商鋪。賺不了錢還是小事,說不定還會出人命?!?/br>“封建迷信!”元思語說,“這都建好了,難道還能拆了不成?聽我爸說為了吃下這爛尾工程,州長的長孫向銀行貸款了好幾千萬?!?/br>“那就麻煩了。”單寧正說著,又是一道閃電劈下。這回看起來居然和他們相隔不遠(yuǎn),正好落在對面那棟大樓上。元思語也注意到了那一道閃電。元思語說:“樓頂已經(jīng)架了避雷針,應(yīng)該沒事?!?/br>單寧眉頭突突直跳。他腕間的玉八卦輕輕震顫。單寧轉(zhuǎn)頭看向霍銘衍,發(fā)現(xiàn)霍銘衍也抬頭看向他。單寧抬手按住玉八卦,在心里飛快掐算起來。元思語見單寧臉色凝重,沒再開口。單寧拿起桌上的手機(jī),在最近聯(lián)系人那里找出個號碼撥了過去:“韓嘯?在出任務(wù)?”“對,沒事快掛?!表n嘯那邊語氣急促。“你要找的人在校長家對面那幾棟爛尾樓里。”單寧站到窗邊,隔著滂沱大雨往對面看去,“暫時還在那里,大概是頂樓附近,你帶人去搜查一下?!?/br>韓嘯說:“你怎么知道?”單寧瞎扯淡:“我現(xiàn)在就在校長家,剛才從校長這邊的窗口看到那家伙了?!?/br>韓嘯說:“我是問你怎么知道我在抓誰?”單寧說:“我瞎蒙的不行啊,你愛來不來!”韓嘯那邊掛了電話。單寧也扔下手機(jī)。元思語問:“你剛才在和韓嘯打電話?他現(xiàn)在在巡警廳那邊吧?”單寧說:“對?!彼⒁曋鴮γ婺菞澊髽瞧甙藢拥奈恢谩?/br>“你給韓嘯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看見了?”元思語追根究底。“沒看見,我算出來的?!眴螌幷f,“那邊出事了?!?/br>“又是封建迷信?”“對,封建迷信。”“韓嘯會信你?”元思語不信。“他會的,不過回頭他肯定又會糾結(jié)是不是他手底下的誰給我透了口風(fēng),讓我知道了他在抓什么人?!?/br>“你真知道他們要抓什么人?”元思語又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問題。“都說了,我算出來了。他們在抓一個通緝犯,身上至少已經(jīng)背了五條人命的那種,危險級別說不定有紅A級?!眴螌幾⒁獾酵饷娴奶焐_始亮了起來,不由皺起眉,“這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好像要停了?!?/br>單寧拿起元校長書架上擺著的望遠(yuǎn)鏡塞元思語手上:“不會再打雷了,你站窗邊盯著對面那棟樓,看看有沒有人從樓里出來,有的話你馬上記住他穿什么衣服、上了什么車?!?/br>元思語雖然不太相信單寧神神叨叨的話,但還是走到了窗邊。單寧拉了張椅子擠到霍銘衍旁邊,關(guān)掉圍棋軟件打開瀏覽器,噼里啪啦地輸入一個網(wǎng)址。那是最高監(jiān)察廳給出的聯(lián)邦通緝令匯總網(wǎng)站。單寧打開聯(lián)邦紅A級通緝犯列表,把里面的人粗略地掃了一遍,又戳開幾個翻了翻詳細(xì)資料,最后停留在其中一個喜歡在雷雨天作案的紅A級通緝犯上面。“應(yīng)該就是這人了?!眴螌幷f,“早年這人的家人被當(dāng)?shù)毓賳T逼死了,他非常憎恨官員,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潛伏搜集官員資料、隨機(jī)綁架官員,運(yùn)用殘忍手段把那些官員殺死。他還有一個怪異的作案習(xí)慣,那就是在作案之后割下死者的耳朵,拍照上傳到死者的社交網(wǎng)站上。他非常懂得怎么反偵察,至今還沒有落網(wǎng),去年再次作案后正式被列入紅A級通緝犯名單。”“有幾人進(jìn)去了,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