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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羽松了口氣,以為告一段落,卻沒想到這只是第一回合。他根本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搞什么,宮墨只是向門口走,宮凱卻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拖住他的腳跟。宮墨狠狠踹過去,上官羽鬧不明白狀況,還是幫助宮凱說話:“宮墨,你這樣要出人命的啦!”“讓他鬧下去才是要出人命的了!”宮墨一臉晦氣,低頭盯住狗皮膏藥一樣甩不開的宮凱不放。宮凱居然并不辯駁,還很坦然似的,真虧他臉皮厚吧。上官羽卻有點(diǎn)怨宮墨,要說他不心疼宮凱臉上的血印子,是假的,但是他真沒想到,宮墨會氣得發(fā)顫地說:“你打算殺人,居然跟打算喝茶吃飯似的,你怎么會是這種人?”上官羽同樣沒想到宮凱回答說:“我又不是第一次殺人,誰也不是吃素的,別這么大驚小怪?!?/br>宮墨抽回腳,用一種打算一千年不理宮凱的極其失望的臉色。而上官羽大驚小怪地瞪著宮凱:“你說你殺人,那是在戰(zhàn)場上吧!戰(zhàn)場是公平殺人的場所,損傷是在所難免的,但是在和平場合,誰都沒有權(quán)利剝奪另一個人的生命吧?!?/br>“那他媽又有什么不同,找個理由,殺人就更名正言順一些嗎?我們所做的任何事情還不都是為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我為國家殺人,在私人場合,本質(zhì)并沒有什么不同。只不過國家會為這件事找個理由,但無論多么正當(dāng)化的理由,殺人就是殺人,都是一樣的?!睂m凱說。“……”上官羽還是說不出什么話來?!安还苣阌袥]有這樣做的理由,殺人是犯法的!”“我當(dāng)然會做的干凈點(diǎn)?!睂m凱說。“再說,你不是還有天網(wǎng)的接入權(quán)限么?萬一有紕漏抹掉就行,一樁小事?!?/br>上官羽不能接受?!皻⑷诉€是小事?”宮凱扶住上官羽的肩膀,安慰完全不清楚狀況的Omega?!罢f來話長,這是因?yàn)椤?/br>真是夠了,宮墨扯扯肩上的衣服,抓起手機(jī)出門,宮凱看見了,急忙低頭對上官羽說:“一會再講。”宮凱覺得自己算得上眼疾手快,但是宮墨又不是傻,一回身一手機(jī)就照他頭上cei過去。上官羽看的都直閉眼,只怨自己沒聽宮凱的話,幫著把宮墨捆個囫圇。至于殺人的事情,他還不至于對宮凱毫無信任。不過宮墨雖然頭幾下占了便宜,宮凱卻哪有輕輕松松就會被KO的。過不了多久上官羽就看出來,宮凱雖然說不上是只挨打不還手,卻也只是在做個樣子繼續(xù)消耗他老哥的體力,上官羽趕快打下手,遞繩子,幫助宮凱給完成了個五花大綁。終于達(dá)成了不可能任務(wù),宮凱喘著氣,拍拍手,感激有上官羽的存在,希望自己日后不要被清算成篩子。宮墨胸膛劇烈起伏了好久才緩下來,一個字一個字對宮凱說:“你自以為是可以,但不要碰千夜?!?/br>宮凱牙齒磨了磨下唇,看了看時間。“這說不好,老哥,只要她在就能復(fù)制出千千萬萬個你,我不白忙了嗎?!?/br>宮墨被綁在背后的手猛地掙動了一下,眼里釘子一樣的寒芒射出來。☆、150千夜在早晨如常來到長期工作的地方,起初并未感到什么異樣。脫掉外套,她突然想起什么,拿起了手機(jī)。似乎有一個未接電話,可她方才一路上也沒有聽到鈴聲。如果是宮墨,倒并不是很奇怪。千夜想了想,決定等一會再給他回電。她先走到最擔(dān)心的實(shí)驗(yàn)室,復(fù)制出來的軀體就保管在那里,為了能完整地將活人的大腦內(nèi)容打印在克隆人的載體上,她必須小心地避免使用到可能給女人的監(jiān)察機(jī)構(gòu)覺察到的通訊工具和搜索方式,也就是她幾乎全得靠自己。這個“手術(shù)”顯然違反了女人的法律,而且一旦成功,接下來的步驟將要違反男人的法律,千夜自己卻并沒有在犯罪的自覺。與其說她膽大妄為,還不如說她沒有刻板地遵守人世間的規(guī)則。但這個也無所謂。因?yàn)楹退煌M(jìn)行這膽大妄為的計(jì)劃的宮墨,似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認(rèn)同她的想法。千夜雖然并不需要人認(rèn)同自己的想法,但是宮墨認(rèn)同她,說明他和其他那些人類不一樣。宮墨確實(shí)是個不同尋常的人,她想。在習(xí)慣性地關(guān)上實(shí)驗(yàn)室的門的時候,她似乎覺得哪里還是有些不對,但是容不上她細(xì)細(xì)查看可能有疑問的地點(diǎn),因?yàn)樽兓呀?jīng)發(fā)生了。爆炸的聲音讓她一瞬間幾乎失聰,電線的火花在她眼前燃燒,但她知道這并不是電氣事故引起的。她首先想到的是要保護(hù)那個最重要的東西,但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沒辦法。這簡直就是一只小型的爆炸彈,熊熊燃燒的火焰毀壞了所有重要的東西,她自己也無路可逃?;鹈缦蛩平?/br>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不過對于宮凱來說,時間過的很慢。他想,再堅(jiān)持個兩小時,等到天亮千夜去工作的時候,事情就一定無法逆轉(zhuǎn)了,到時候?qū)m墨只有接受現(xiàn)實(shí)。不過這兩個鐘頭可是格外難熬。這個時候的宮凱,站在浴室的鏡子前面,皺著眉頭,處理臉上的傷口。少許擦傷也不算多大問題,但是白天給同事看到,引發(fā)懷疑就不太好。這注定是個不平靜的早晨。他安慰上官羽,告訴他不會有任何問題值得他擔(dān)心,上官羽答應(yīng)了他,在客廳看守著宮墨。上官羽到廚房,切了一小片檸檬,倒水給自己,同時倒水給宮墨。宮墨并不試圖大喊大叫,因?yàn)榫退愫艟纫矝]有人能聽到——除了上官羽以外。毫無疑問,上官羽站在宮凱那邊,這個情況現(xiàn)在依然沒有什么改變。但宮墨已經(jīng)慘兮兮地被綁在一條凳子上,他可以就這樣試圖逃走,不過大概連上官羽都可以阻止他,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他不會這么做。即使對象不是宮墨,被這樣禁錮也不大合適,對于宮墨而言當(dāng)然更是羞辱了。宮墨做了什么值得被這么對待?畢竟他沒有要?dú)⑷?,宮凱才是。上官羽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自己如果倒戈站在宮墨一邊的話,得是出現(xiàn)了什么情況。他并不多問宮凱就會支持他,因?yàn)樗麑λ耆湃巍?蓪m墨是外人。然而這個理由其實(shí)挺虛弱的。上官羽選擇支持宮凱并不是因?yàn)橄嘈潘秸J(rèn)為連殺人也是對的,而只是純粹的徇私而已。“你需要什么?!碑?dāng)上官羽拿起水杯,遞到宮墨嘴邊的時候,壓低自己的聲音說:“我可以幫你?”宮墨說?!澳阆葞臀掖騻€電話給千夜。”上官羽竟然地在宮墨臉上看到一絲焦慮。他覺得很不可思議,居然是為一個女人。宮凱應(yīng)該不會殺死他們都認(rèn)識的人吧。上官羽在心里想著。但這也不一定。這個想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