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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一臉慘白地坐下了。 天機宗弟子們大眼瞪小眼,一時沒有誰敢說話。 他們在赫連辰手下都走不過一招,更見證了方才那場戰(zhàn)斗,屆時這女人讓他們上去比試,去還是不去? 若是敗了,那豈不是更證明了她的話是對的? 蘇旭心情瞬間愉悅起來。 她真的好喜歡看這些人滿臉憤怒、偏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樣子。 然后,她感受到了熟悉的靈壓和傳音,謝無涯喊她去問劍塔一千層。 她告別了赫連辰和一大堆敢怒不敢言的天機宗弟子,哼著歌飛到頂層。 大殿之中依然安靜得針落可聞,只是不再空空蕩蕩,各位掌門宗主端坐在玉座上,他們先前似乎正在議事,此時紛紛向她看了過來。 殿堂里金闌輝彩,玉柱上蟠龍纏繞,龍口銜著明珠,光暈燦亮無比。 大能者們的面容都變得有些模糊,只有若有若無的靈壓隱隱約約,有時深沉如淵海,有時又輕柔如春風(fēng)。 每個玉座后面都立著一些修士,有的還是長老打扮,大半人都在對她怒目而視。 謝無涯坐在凌霄仙尊應(yīng)有的位置,但他也只是堪堪坐了半個椅子,并沒有肆無忌憚地倚在上面。 他似乎想說些什么。 蘇旭卻不想聽他的指責(zé)或者是為自己辯解了,“諸位是否看了我與赫連仙君的比試呢?” “方才劉長老提議,讓赫連師侄下回一同里界,還說他修為遠(yuǎn)超同輩修士,足以擔(dān)此重任?!?/br> 碧游仙尊身后有個女人說話了。 她穿了身紫色羅裙,手上戴著金鐲,姿容艷麗無匹。 女人笑盈盈地看了過來,眼中毫無怒意,甚至有些欣賞,語調(diào)也幸災(zāi)樂禍的,“說讓我們看看他的比試便可知曉,誰知——” 她噗嗤一笑,以衣袖掩口,“應(yīng)當(dāng)是蘇仙君太厲害了吧,這誰能想到呢?!?/br> 這話聽上去是在為赫連辰開脫,實際上諷刺之意昭然若揭。 旁邊的一個男人臉色鐵青無比,看上去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她。 其他門派也有些長老露出諷刺之色,顯見不喜這劉長老最初提起那赫連辰時、一副自家徒弟最厲害的傲慢樣子。 蘇旭已猜出那紫衣女人就是鬼工門門主,這位是玩傀儡的,自然不是劍修,故此聽了自己方才那番話,說不定還心情舒暢。 那劉長老不好對著紫衣女人發(fā)泄,轉(zhuǎn)身惡狠狠地看向蘇旭:“你這黃毛丫頭也敢口出狂言——” “哦,諸位可能是誤會了?!?/br> 蘇旭截斷了他的話。 大家以為她要做出點解釋的時候,或者至少為那番鄙視劍修的言論而道歉時—— 紅裙少女沉吟一聲,“真正最強的劍修是我?guī)煵柘鱿勺穑铱蓮奈绰犓f什么劍修最強的鬼話,反倒是某些人,自己沒什么本事,只會拉踩別人,這種人我見一個罵一個,在座的哪位若是不服我,也盡管上啊?!?/br> 滿堂嘩然。 萬仙宗修士們都傻眼了。 幾個年輕些的忍不住捂起了嘴巴,以免自己尖叫出聲。 ——她瘋了嗎?! 這位蘇師叔/蘇師妹當(dāng)著一群仙尊的面,竟然撂下不服就上這種話,她知道這里有多少靈虛境和化神境的修士嗎? 他們只以為她不知何時晉升入元嬰境,一直以來又隱藏實力,方才一舉擊敗赫連辰,沒想到這人已經(jīng)徹底飄了。 ——赫連辰只是年輕一代弟子中的強手罷了。 其他門派的人也十分震驚,已經(jīng)有些暴脾氣的長老們踏前一步,手背上劍紋閃亮,正準(zhǔn)備給她個刻骨難忘的教訓(xùn)。 “哈哈哈哈哈哈,蘇仙君好氣魄?!?/br> 一聲長笑從大殿門口處傳來。 眾人紛紛望去,只見一個臉容滄桑的中年男人,正帶著一群華服男女踏進殿中。 為首那人率先看向謝無涯,眼中恨意和諷刺一閃而逝。 與此同時,蘇旭聽到八派修士當(dāng)中傳來了絮絮低語。 “他們怎么會跑到這里——” “竟然是凌家的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回家~ 第74章 凌家作為荊州第一世家、并家主早些年晉入化神境, 族中高手甚多,在整個中原也頗具名望。 對于年輕些的八派弟子而言,這家族有些陌生——因為他們并無子弟拜入任何門派。 然而, 終究是九州一流的世家,能與之相提并論的屈指可數(shù)。 所以大家也都聽過他們的名號,還有少數(shù)年長的,認(rèn)得凌家家主凌楪的模樣。 便是那個一臉滄桑的瘦削中年男人。 他身邊跟著一群修士, 境界都在元嬰之上,其中還有些靈虛境的, 人人手上都有光華流轉(zhuǎn)的劍紋。 “聽說凌家不允許族中子弟拜入八派,這規(guī)矩針對的本是萬仙宗?!?/br> “是了,你看他們都是劍修?!?/br> “據(jù)說數(shù)百年前凌家有位嫡小姐拜入仙宗, 修至元嬰境, 結(jié)果不知怎么回事, 竟隕落了——” 有人輕輕吸了口氣, “元嬰境?” “我怎么聽說是千年前——” 蘇旭早就知道百里葳殺死的那個凌榕姑娘, 恐怕就是所謂的凌家嫡小姐,如今這位凌家家主的meimei, 雖不知具體年份,但起碼也該是數(shù)百年前。 如今是八派試煉, 與這些世家沒什么關(guān)系,凌家家主和這些人不請自來,而且顯見來者不善。 凌家家主瞥著上首的謝無涯,眼神中有毫不遮掩的恨意,只是那更像是透過后者看到了其他的人。 滄浪仙尊目不斜視地低頭喝茶,根本不曾分給他們一個眼神。 凌楪到也不在意,反正他的仇人并非謝無涯。 他在目光在大殿里逡巡一圈, 發(fā)現(xiàn)滄浪仙尊的弟子們大都不在,他只能又看向了一旁的紅裙少女:“蘇仙君?!?/br> 蘇旭側(cè)頭看向他,“閣下千里迢迢趕來冀州拜見各位仙尊,想必有要事相商,請吧?!?/br> 說罷作勢要走。 這話狀似無意地捧高了八派的掌權(quán)者們,雖然說他們當(dāng)中最次的也比凌楪高出一個大境界,要說拜見也并沒有錯,只是作為家主,他的身份也不遜于他們,故此凌家人臉上隱有怒色。 大殿里的八派修士們卻有些幸災(zāi)樂禍。 玉座上的八個人皆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到了他們這境界,已很少會為俗事動容。 事實上凌家家主才是個奇葩。 他明明也是能被稱為仙尊的人,然而幾百年來心中滿懷仇恨,心心念念為妹子報仇,在這種情況下都能晉入化神境,也算是空前絕后了。 許多人暗自思量著。 蘇旭也能猜出他們在想什么,她很想告訴他們,我還見過比這更奇葩而且境界更高的人呢——譬如說強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