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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內(nèi)門中還有許許多多的雙靈根和三靈根的記名弟子——三靈根大多是經(jīng)過靜心殿選拔的外門弟子,聽到這消息后,不知道多少人嫉妒得眼紅。 桃源峰內(nèi)也有各種流言。 只是韓曜這幾天在謝無涯身邊修行,誰敢去打擾首座,所以他還不知道外面?zhèn)髁诵┦裁础?/br> 蘇旭倒是有點羨慕他了。 這日下午,一場微雨剛過,山間涼意彌漫清香四溢。 峰頂桃林里群花燦爛,林中涼亭里人影晃動,象牙玉牌被推倒打亂,碰撞聲迭起。 “蘇師叔?!?/br> 大家洗牌之際,花|徑小道上閃出一個姑娘,向著涼亭里的人說道,“那邊有幾個斬龍峰的人要見你?!?/br> 蘇旭頭也不抬地砌麻將,“馮師侄可認(rèn)識他們?” 那弟子搖頭。 蘇旭對面坐著一個面容秀美的少年,此時一邊擲骰一邊道:“那就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憑什么說見就見,大師姐正和我們打牌呢?!?/br> “那可要攔住他們?” 馮姓弟子問道。 “想來就來,只是我不會過去罷了?!?/br> 蘇旭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牌,正感慨手氣不錯時,就聽到不遠(yuǎn)處響起了腳步聲。 幾個年輕男女穿過桃林,他們?nèi)巳吮池?fù)長劍,雖是一派昂首挺胸的模樣,氣質(zhì)卻及不上那日瓊臺上的斬龍峰弟子。 蘇旭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他們一眼。 “晚輩斬龍峰孫栗長老門下秦海。” 為首的那個少年率先開口,“拜見蘇師叔,白師叔,還有這位師姐和師兄?!?/br> 嗯,這人長得有點眼熟? ——對了,在瓊臺上他們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那人是第一批登上瓊臺的,也曾經(jīng)聽到韓二狗的名字就神情復(fù)雜。 “師侄們好?!?/br> 蘇旭點了點頭,“當(dāng)日你們趁我?guī)煹莒`力耗盡偷襲了他,將他拴在瓊臺上,那縛龍索使得還不錯?!?/br> 這話說得很不好聽,仿佛這些人多么畏懼韓曜,使縛龍索都要等對方?jīng)]了靈力。 當(dāng)然她其實并不確定這件事,只是猜的。 那幾個斬龍峰弟子瞬間色變。 秦海更是臉色難看,“蘇師叔,請借一步說話?!?/br> ——猜對了。 蘇旭很不喜歡韓曜,但再如何討厭,在外人面前自然還是要維護(hù)自己的同門。 對面坐著她的四師弟白曉,倒是對秦海有點興趣,“你來自凌云城那個秦家?三靈根能拜入長老座下,倒是沾了你家親戚的光?!?/br> 秦海的堂兄堂姐一個天靈根一個地靈根,都是孫長老的親傳弟子。 在外人看來,若非如此,哪怕秦海通過了外門大比又爬上了瓊臺,也最多當(dāng)個記名弟子罷了。 “師弟錯了,秦海師侄可是秦家本家嫡系,他父親前些年晉入靈虛境,也稱得上當(dāng)世高手?!?/br> 蘇旭老神在在地坐著,“秦海師侄能成為孫長老的弟子,當(dāng)然是借秦家主的光了。” 秦海的臉色一變再變,“敢問蘇師叔,韓、韓曜可曾登頂瓊臺?” 蘇旭微微搖頭,“你喚我作師叔,卻喊他的名字?” 秦海深吸一口氣,幾乎一字一頓地咬牙道,“敢問,韓師叔是否未曾登頂瓊臺,他未曾通過考核,如何能進(jìn)入內(nèi)門——” 按照規(guī)定,通過了外門大比后,必須在日落前爬上瓊臺頂峰,再進(jìn)入靜心殿,才有成為內(nèi)門弟子的資格。 “師侄啊?!?/br> 蘇旭隨手丟出一塊象牙牌,“別說他是正經(jīng)外門弟子,就算他是沒有靈根、不配進(jìn)入我宗門的凡人,我?guī)熥鹨强瓷纤舱帐詹徽`?!?/br> 秦海哪里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你!” 分明就是你懶得等他或者一時情急忘記了規(guī)矩,直接將人帶走! “明明是你肆意妄為壞了規(guī)矩,宗門規(guī)定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有哪一條是規(guī)定首座如何行事如何收徒的?” 白曉也聽不下去了,姣好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嘲弄,“如果師尊隨便在外門當(dāng)中挑一個人收來當(dāng)徒弟,又有誰敢置喙?你就當(dāng)我小師弟從來沒參加過那勞什子大比好了?!?/br> 秦海只覺得自己有萬般道理,碰上這群目中毫無規(guī)矩的家伙也是雞同鴨講。 而且他們還將鍋扣給了謝無涯,他如何再敢嗆聲,難道去與謝首座對峙嗎! 他們離開的時候,依稀還能聽見蘇旭的聲音: “箭刻,幺九,明杠開花——給錢給錢?!?/br> “呿,這才幾番啊,能贏多少錢?!?/br> 秦海捏緊了拳頭,幾乎咬碎了一口牙,腳步停了停,又憤憤地走了。 “他沒走完瓊臺,是大師姐真的忘了嗎?” 白曉一邊給錢一邊問道。 “也不是?!?/br> 蘇旭回想起那日的情景,“我當(dāng)時問了很多人,挨了不少罵才找到他,只想著趕快把他帶到師尊面前,但我也記得他尚未登頂,又不知道師尊要見他作甚,所以留了印記,可以隨時將他再送回原地的?!?/br> 韓曜入桃源峰數(shù)日,那天發(fā)生的事也都傳開了。 大家都知道是她帶著新師弟去了離愁軒。 瓊臺上那些人還知道她是如何尋找韓二狗——不過那些人都累得半死,根本沒幾個人正眼看她,更別說記住她長什么樣了。 不過,秦海那些人倒是記得,倘若他們再去詢問當(dāng)時那些躺尸瓊臺的弟子,就能推斷出發(fā)生了什么。 蘇旭本來沒怎么在意秦海的事。 但她總會想起失蹤的青湖鎮(zhèn)魔修,那人真的只是恰巧路過嗎?對于有些修為的魔修而言,稍微繞遠(yuǎn)路并非難事,何必非要從萬仙宗山腳路過? 若是他特意來到這里,為什么? 他會和姓韓的有關(guān)系嗎? 另外,那日在瓊臺,外門弟子有數(shù)十人,她見了其中一大半,似乎唯有韓二狗受到了襲擊。 從他們當(dāng)時的穿著來看,秦海和韓二狗以前都是執(zhí)事堂的弟子,所以兩人極可能有舊怨。 剛才秦海想要和她私下里說話—— 他想說什么?他能說什么? 蘇旭一邊出牌一邊陷入了沉思。 秦海想用那件事要挾她換取好處?否則就將事情說出去,讓韓曜身份名不正言不順,還讓她落個不守規(guī)矩肆意妄為的名聲? 別的不提,靜心殿中的長老可以通過水鏡遙看瓊臺上發(fā)生的事,自己帶走韓曜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四師弟?!?/br> 蘇旭隨口問白曉,“你前日出關(guān),可見過師尊了?” “當(dāng)然是先去拜見師尊,他正在指點小師弟,倒是教得很用心呢。” 白曉答道,“當(dāng)年我入門數(shù)月,都是大師姐你帶我修行——不過我倒是不怎么羨慕他,師姐教得就很好了?!?/br> “這就是你總給蘇師叔點炮的原因嗎!” 另外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