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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衡的心猛跳起來。他立刻調(diào)轉(zhuǎn)車頭,感激地對容裴說:“阿裴,我這就去找他!”容裴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高衡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什么事?”容裴一字一字地蹦出話來:“是你自告奮勇說要送、我、去、軍、區(qū)?!?/br>高衡一激靈,乖乖地把方向盤打回去:“……馬上就送!”容裴看見他臉上那難以掩藏的激動,心里不由也有點(diǎn)愉快。陶安和徐浪、高衡和徐邵,兩邊都不是什么大問題,只要把話說開了,沒什么邁不過去的坎。——內(nèi)部團(tuán)結(jié)有利于一致對外。高衡把容裴送到目的地就急匆匆地把車開往高競霆家。徐邵一直住在那里。高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進(jìn)屋里的,只知道自己在等待傭人去把徐邵叫出來的時間非常漫長,漫長到足以讓他把過去的一切重新過一遍。那時候徐邵雖然是個人人都仰慕的優(yōu)等生,朋友卻很少,只有他不要臉地纏上去要和他成為好友。徐邵一直很嫌棄他,但是被他纏久了也會緩下語氣和他說話。徐邵、徐邵。高衡光是想到這個名字,心頭就開始發(fā)燙。就在他快要陷入回憶里面時,他日思夜想的聲音冷冷地傳來:“你來就是為了發(fā)呆?”高衡覺得自己的心陣陣發(fā)顫,他本來想先給徐邵道個歉,結(jié)果一張口卻變了樣:“阿邵,我喜歡你!”徐邵冷笑說:“就跟喜歡你以前那些情人們一樣?這么廉價的東西,你提來干什么?”高衡被他刀子般的言語刺到了。他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徐邵說:“跟我上樓?!?/br>高衡一愣:“上樓?”徐邵說:“讓我看看你的誠意?!?/br>高衡不解:“誠意?”徐邵說:“你上還是不上?”高衡立刻放下了疑惑,說道:“上!”徐邵把高衡帶到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房門。他看著高衡說:“脫掉衣服?!?/br>高衡一僵:“什么?”徐邵說:“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那就給我看你的誠意?!?/br>高衡艱難地問:“你說的誠意是指……”徐邵說:“脫掉衣服,讓我上你。”對上徐邵帶著冷意的眼睛,高衡背脊發(fā)涼。徐邵轉(zhuǎn)身說道:“那就算了。”高衡好不容易才見著人,自然不會就這么算了。他把心一橫,扯掉了上衣的扣子,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我脫了!”徐邵沒有回頭,語氣冷峻:“褲子?!?/br>高衡把自己剝得精光。他聲音有點(diǎn)不穩(wěn):“好了。”徐邵轉(zhuǎn)了過來,像評估貨物一樣掃視著他光裸的身體。高衡受不了他那毫無感情的冰冷目光,說道:“……阿邵你想怎么來?”徐邵說:“跪在床邊把屁股抬起來,自己做好擴(kuò)張再叫我進(jìn)去?!?/br>高衡渾身一僵。光是想到那個姿勢他就覺得屈辱。徐邵冷冷地看著他:“做不到就算了?!?/br>高衡咬牙說:“好!你有沒有潤滑膏……我沒有做過,不潤滑肯定不行……”徐邵頓住了,企圖從高衡臉上找出一絲不甘愿。可是高衡一臉毅然。像極了當(dāng)初纏著他的那個記吃不記打的高家四少。徐邵走到高衡跟前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后一推,抵住身后的墻壁。他避開高衡的鼻子吻上他的唇,靈活卻有力的舌頭撬開高衡的牙齒探了進(jìn)去。這一吻來得激烈而纏綿。高衡感覺自己的唇舌都發(fā)麻了。心臟也在發(fā)麻。他伸手摟住徐邵,也沒有和徐邵競爭主導(dǎo)權(quán),放任徐邵在自己的口腔里蠻橫地侵略。徐邵結(jié)束一吻,對裸著身體抵在墻上任他宰割的高衡說:“好,我信你了?!?/br>第70章八月軍演將至,匯聚于云來港的除了聞訊而來的國內(nèi)各方人物,還有一些了不得的異國人。這天云來港就迎來了一個特別的客人:一輛有著特殊標(biāo)記的車輛緩緩駛?cè)朐苼砀凼袇^(qū)。它的司機(jī)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人,他叫肯,來自索德帝國。他的主要職務(wù)是他家頂頭上司的副手,常年兼職司機(jī)。肯和他的頂頭上司一起聽到了云來港軍演的最新消息,忍不住說:“軍政合作的軍演?倒是新鮮。本來東華帝國的軍方就夠軟綿綿的了,再加入政界人物,真的不是想搞出笑話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瞧向坐在后座的那個人。這個人有著一頭及肩的褐色卷發(fā),眼睛看上去是深藍(lán)的,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灰。他穿著索德帝國特有的裝束,肩膀、手腕、腰腿處都特意留了收攏設(shè)計,使他看起來顯得非常挺拔。他是索德帝國李斯特家族的長子,早早就攬下了李斯特家的大權(quán),被人稱為“皇帝”。在作為家族最年輕的掌權(quán)者的同時,李斯特還是一個軍人,他掌控著索德帝國最精銳的一支軍隊,治軍之嚴(yán)令其他部隊的士兵談而色變。聽到肯的猜測,李斯特藍(lán)灰色的眼睛帶上了一絲鮮有的趣意:“也許我們可以多留幾天看一看?!?/br>肯說:“那我去安排?!?/br>瞿洺知道李斯特到來的消息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還是容裴輕描淡寫地帶出來的。瞿洺不敢置信:“是那個李斯特?”容裴說:“現(xiàn)在提到李斯特,還有誰能想起別人?”瞿洺說:“我有點(diǎn)緊張了。”雖說東華帝國和索德帝國國力相當(dāng),可比起崇尚軍武的索德帝國而言,他們的帝國其實(shí)落后了一大截。更要命的是索德帝國還很大方,連瞿洺這種帝國軍勛世家出來的人它都肯放入境,并且就連軍校的大部分課程都對她們開放。這種態(tài)度其實(shí)揭示了一個事實(shí):就算再奮起趕追個幾十年、就算索德帝國肯幫忙培養(yǎng)出一批又一批的人才,東華還是會被遠(yuǎn)遠(yuǎn)甩開一段距離。兩個“大國”的論調(diào)根本就是一個彌天大謊!瞿洺在索德帝國呆過幾年,對李斯特這個人的了解比誰都深。在索德帝國新生代里面李斯特絕對是“皇帝”般的存在,他的支持者遍布每一個軍校,那種近乎狂熱的個人崇拜把他推到了一個非常高的地位。要命的是這個人除了鐵血作派之外還是一個優(yōu)秀的演說家、絕佳的煽情高手,瞿洺旁聽過李斯特演講他們的帝國史,那種極具煽動力的語氣既讓人熱淚盈眶又讓人熱血沸騰。他的魅力以及滿滿的象征著勝利和榮耀的肩章常常會讓人忘記他只有二十七歲。瞿洺說:“我知道他今年會有出訪安排,但是沒想到他的第一站會是云來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