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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你的車一起去看委托人,否則你這個月的將近打九折。”李歌曉爭取道:“可是BOSS……”冷泉抬手看表道:“兩分五十秒。”李歌曉一溜煙跑出事務(wù)所,跑過走廊,跑上電梯,跑出大廈,把引擎還熱著的車一溜煙開到大廈門口,正趕上冷BOSS邁出門口,毫不滯步地順腳上了車。李歌曉抹了把冷汗,從后視鏡里揣摩圣意,不知道這個人形的惡魔此次打算出賣他的哪部分。坐在看守所的會客室里,兩位律師坐在當(dāng)事人面前,竟是個清秀訥言的少年,低頭不語。冷泉用金屬質(zhì)感的聲音道:“秦科,你好,我是你的律師,你父母為你請的律師,無論如何我會讓你從這里走出來,你所需要做的就是積極配合我的工作?!?/br>秦科開口道:“我不需要什么律師,人是我殺的,和其他人無關(guān)。”冷泉道:“你是否有罪不是你能做主的。”秦科激動抬頭道:“不能做主?我連殺人償命的權(quán)利也沒有?!我不是他們的傀儡!不需要律師??!你們走!”冷泉微微瞥了眼李歌曉,后者識趣補上道:“請不要這么激動,我們是在為了你的權(quán)益而努力,你還這么年輕,希望不要放棄自己的人生?!?/br>秦科轉(zhuǎn)移視線看到了李歌曉,愣了下,然后憤憤地扭了頭不看。李歌曉道:“你——挨揍了?”秦科抬手遮住臉頰不語。李歌曉道:“我會和看守所的警員交涉讓他們保證你的安全,不過,你真的做好心理準(zhǔn)備面對這樣的人生了嗎?”秦科的手有點抖了,他在努力克制,不過不成功。此次對話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進展,李歌曉有點失望地走出看守所,然而冷泉卻評價道:“干的不錯?!?/br>“???這樣叫不錯?當(dāng)事人明顯不配合。我的直覺一定另有隱情?!?/br>冷泉微笑道:“直覺不錯,不過你的作用遠(yuǎn)遠(yuǎn)不止如此?!?/br>李歌曉微微發(fā)抖道:“BOSS,別對我期望太高,我怕你對我失望?!?/br>冷泉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個照片遞過去,道:“這才是你真正的作用?!?/br>李歌曉一看之下吃了一驚,竟是個面容和他有六七分相似的男人照片,“這是?”冷泉收回照片道:“這個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個‘隱情’,他是秦科最好的朋友,秦科的父母懷疑兒子在袒護的人就是他?!?/br>李歌曉奇道:“不會吧?用命袒護一個哥們,這算什么?”冷泉道:“你說算什么就是什么?!?/br>李歌曉攤手剛想發(fā)表點什么高談大論,突然臉色一變,傻了眼,指指自己,道:“BOSS,你不會是用我來使美男計什么的吧?!”冷泉道:“不然你以為?這次只是借用你的皮囊用用而已?!?/br>李歌曉臉色大變,道:“我、我是直的!筆直的!”冷泉微笑著稍稍將眼光向下面一瞄,道:“只是借你的臉用用,不涉及到其他的部分,放心。”李歌曉堅決道:“不行不行!我不是那種人!”冷泉道:“這個月你的全勤獎不會被扣掉?!?/br>李歌曉想了想,狗腿道:“BOSS,你真是了解我的為人?!?/br>冷泉將卷宗甩給,微笑道:“年輕人,用點心,有前途?!?/br>李歌曉恭敬道:“是!BOSS!”第46章拍攝進展得比預(yù)想的順利,煜叔和張斯已經(jīng)是第二次搭戲平時也算上“交好”,故而無須磨合,上手便進入各自的角色,NG次數(shù)很少。休息的時候,煜叔閑坐看劇本,張斯就捧著兩杯茶來聊天——茶也不是什么好茶,一次性紙杯外垂著一條茶包線。“陳叔你功課做的好足啊?!?/br>煜叔合起劇本放到一邊接過茶,微笑道:“上了年紀(jì)記性就不大好了,不如你們年輕人?!?/br>張斯在一邊坐下,道:“看你說的,那個叔字是尊稱,可不是說年紀(jì)大,才比我大幾歲?某天王不是年年二十八,你比他看著嫩抄多了?!?/br>煜叔微笑,暗想,我兩輩子加起來八十多可不止大幾歲的問題……倆人就閑聊起劇本來。張斯道:“陳叔你說這劇本沒問題嗎?這么公開地麥麩,送審的時候能通過嗎?”煜叔道:“這個不是我們演員應(yīng)該擔(dān)心的問題,自有上面的人打點,李總應(yīng)該還是有些辦法的。不過我看來此劇也并非明目張膽地宣揚同志愛,秦科為好友人緘口不語甘愿背黑鍋,正直的人會覺得是偉大的友情,不知道你注意到?jīng)]有劇本沒有一處明目張膽的愛情曝光鏡頭,全部都是暗示、側(cè)面描寫,一切有跡可循,一切都不能百分百落實?!?/br>張斯點頭道:“你別說,真是這么回事。編劇組一定是故意的,里面有腐女還是怎么同人男怎么的?而且說起來最近也有不少劇用這種方式吸引年輕觀眾——時代的風(fēng)氣到底是不一樣了,好像在圈子外gay什么的也被看成是時髦物什了?!?/br>煜叔道:“所以在表演的時候我們最好也要配合劇情處理地曖昧一些。”張斯突然有點局促道:“你是說我們、冷泉和李歌曉……”煜叔糾正道:“不,我是說臺詞的部分不要過實——你想多了。”一上午的戲拍完,午休吃盒飯,張斯也端著飯盒來找煜叔同吃——一周下來幾乎天天如此,一邊吃一邊說著些兩岸三地歐美那旮瘩的娛樂八卦,什么“某天王紅磡個唱的時候忍受著脫肛的巨大痛苦”啊、什么“某港島娛樂圈大鱷在澳門輸了錢當(dāng)場甩某小天后正反幾個大巴掌揚言回酒店后要‘搞死她’”啊、什么“某女星的弟弟其實是她兒子而她jiejie其實是meimei”啊、什么“某鄰國男星括約肌功能失調(diào)在上通告的時候失禁”啊、什么“英倫島國某辣媽rou毒桿菌中毒有毀容危險”啊、啥啥的都有……對于他這樣小學(xué)生好盆有式的黏膩和八卦的語言風(fēng)格煜叔也有點受不了,道:“年輕人還是應(yīng)該多和同齡的朋友交往才對,你也不想劇組的其他人說我們搞小團體吧?!?/br>張斯一邊吃一邊揮舞著筷子搖搖道:“不會的不會的,他們會認(rèn)為咱們在為融入角色而建立和諧關(guān)系?!?/br>煜叔道:“我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用更和諧了。”張斯嘴邊沾了個飯粒道:“友情和那啥一樣也是需要用心經(jīng)營的。”煜叔嘆氣道:“你若有什么想法就直說吧,若我能幫上忙會盡力的?!?/br>張斯用餐巾紙擦擦嘴角嘿嘿笑道:“陳叔,我就是覺得你是個好人,值得交的好朋友,你不會搶戲,也不會欺負(fù)新人……”煜叔道:“你怕桑竹楠還是喬鑫?或者兩個都怕?黏著我也沒用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