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她也不會傻到讓彼此面子過不去的程度,堆出堪稱職業(yè)的笑容,道:“這不是小天哥,今天什么好日子竟然能見到天皇巨星。怎么?不用陪黃老板嗎?不是聽說你們在法國見面順便度假?”甄天明心里氣得不行,臉上仍舊完美地輕笑道:“都是一些人亂說的,冰冰姐你也信他們,我去法國是工作——怎么你和喬哥認識了?那我就不用介紹了?!?/br>謝冰冰一怔,她不知道喬鑫和甄天明是認識的,本想幾句話支走他獨占獵物,可是竟然被搶先下了手,心有不甘,面子仍舊強笑道:“就行你認識喬哥,我就不能認識?”喬鑫本來年紀未必就有謝冰冰他們大,可憐被兩人哄抬到一個高端的年紀上下不來,他也不計較這個,連應(yīng)酬也懶得,只對甄天明道:“你事情辦完了嗎?”甄天明道:“辦完了,喬哥我知道你忙,咱們現(xiàn)在就走吧,冰冰姐,失陪了?!?/br>跟著喬鑫就離開了,留下謝冰冰幾乎捏碎了高腳杯。車上,甄天明見喬鑫睡眠不足的樣子,很體貼地不去煩他,兩人沉默了好一陣,喬鑫才道:“你不是說要和星勢力的人談一個什么角色,怎么樣?”甄天明道:“我是聽說張導(dǎo)手里有個好劇本,有可能沖擊星勢力方面今年的票房榜,現(xiàn)在做我們這行的也不容易,不推銷自己是不行的?!?/br>喬鑫隨口道:“如果需要投資的話我也許可以幫你?!?/br>甄天明笑道:“謝謝喬哥,你肯這么說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就不跟你客氣了?!?/br>誰能找到投資方,誰基本上就是主角的人選了,在娛樂圈里這才是硬道理。喬鑫一直看著窗外,無語。甄天明從他這個角度看去,覺得眼前這個當家和從前煜叔疏離的氣質(zhì)是如此相似,他們大概是同一種人,表面和藹,實際上并不輕易容許什么人靠近。煜叔,那個死去的前金主,和喬鑫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他是怎么死的?難道真如傳言那般被喬鑫暗殺尸體投入大海喂魚?……甄天明不敢想了,他強迫自己回到自己正在爭取的那個角色上,應(yīng)該多了幾分把握吧,如果得到喬鑫金錢方面支持的話……下午的試鏡也很順利,是諜戰(zhàn)劇中一個民國少將形象,幾乎是煜叔把將校呢的軍裝一穿上導(dǎo)演就相中了,說他把一個X民黨高級將領(lǐng)的老謀深算端正嚴謹和出身大資產(chǎn)階級的富貴奢華感表現(xiàn)得很好。凌霄開玩笑道:“看來演員進修班的效果不錯,你是怎么辦到的?”煜叔再次淡然道:“我什么都沒做。”凌霄一拍手道:“那更好,說明老陳你是個天生的演員,那次事故把真正的你召喚出來了?!?/br>“召喚”?煜叔第一聽到這個說法,感覺上自己像個瑞獸或者暗黑之靈的存在,不過,從某種意義上將自己確實是在這個身體里被“召喚”出來的,只是目前為止還不清楚這重生的意義。等到補完一個舊上海黑幫情仇中大BOSS飲彈自盡有尊嚴地死去的戲,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華燈初上,凌霄試探地問道:“那么你接下來到底打算赴誰的約?”煜叔道:“我有打算嗎?”凌霄道:“是這樣,你前妻已經(jīng)打了好幾次電話來,說想跟你談孩子的事。還有就是……李總,他讓助理跟我約定時間,說是和你約好了的?!?/br>煜叔揉了揉眼眶,道:“誰的約也不赴,回家休息。”“可是……”煜叔睜開眼看了凌霄一眼,后者就乖乖地閉嘴開車了。夜色闌珊,煜叔看著車外花燈晃過,突然道:“如果是從前的陳墨瀾的話會赴誰的約?”凌霄暗嘆他果真什么都不記得了,沉吟道:“如果是十個月前的老陳的話……根本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吧。那時候你總是醉醺醺的,他們……”煜叔懂了,他們,那時候根本就不想見陳墨瀾這個廢柴。睡到半夜,放在客廳的電話突然響起來,煜叔不想理,然而那電話一遍遍地想,存了心不想讓他安睡一般執(zhí)拗,最后煜叔只要帶著低血壓的起床氣陰沉著臉,接起電話,他倒要看看是誰擾人清夢!煜叔站在月光照耀的窗口前,眼睛隱藏在黑暗中,嘴唇一抹暗色光滑,不管是誰,今晚不會讓他好過了。電話接起,煜叔沒有做聲,對方似乎也在等待,或者不知道說點什么好,無論怎樣煜叔無暇這種成人間曖昧的沉默游戲,直接掛斷。隔了幾秒鐘,鈴聲再次響起,煜叔的怒氣再上一層,火焰在眼中隱隱跳躍。接聽,無語。電話那頭大概怕再次被掛斷,主動說:“是我?!?/br>煜叔道:“你是誰?”那人道:“……你、連我的聲音都……”煜叔道:“我有什么理由必須記得你的聲音嗎?路人甲級別的?!?/br>那人道:“……墨瀾,是我。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我是云修。”煜叔道:“云修?我和你沒那么熟吧,李總。”李云修道:“我們……我們是很好的朋友。”煜叔冷笑道:“有多好?”李云修道:“我們從初中就是朋友了,這么多年來在事業(yè)上我一直……我們一直互相扶持?!?/br>煜叔道:“我知道了。你這么晚打電話不會為了和我敘舊吧,直接說目的就好。”李云修怔了怔,他也聽出來陳墨瀾口氣不善,“你今天沒來赴約,經(jīng)紀人說你病了,我想知道你到底……”煜叔冷笑道:“我并沒有生病。”李云修道:“那么你……”煜叔道:“還不明白嗎?天真的家伙,我只是不想見到你罷了。”李云修那邊沉默了,不知道是否受了足夠強的沖擊,半晌,道:“為什么?”煜叔道:“那就要問你自己了,你做了什么讓陳墨瀾厭惡透頂?shù)氖虑椤!?/br>李云修倒吸一口冷氣,“你、你果真并沒有失憶什么的……墨瀾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氣我臨走那天對你說的話,我不是故意那樣說,實在是你那時……是我不好,對不起,我道歉,其實今天約你也是想好好對你道歉,我……”煜叔道:“閉嘴!真是啰嗦。你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标惸珵懸呀?jīng)“死”了。李云修道:“那好我不說了,我會用行動來表達歉意,你需要什么?對了,你那天不是說想要一筆錢帶女兒到美國迪士尼去玩?我可以……”煜叔道:“已經(jīng)不需要了,這么想要陳墨瀾的原諒的話,其實很簡單。”一抹微笑揚起。李云修馬上道:“你說,只要我能辦到……”“你去死?!膘鲜逦⑿χ唵吻逦刈龀鲋噶?。李云修的心瞬間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