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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但是殊途同歸,這種種力量都給他一個清晰的答案--不要再接近莫問之。盤旋在心窩里面好像梗塞住心血管的痛楚,到底是什么造成這樣的感覺?忙了一天把重案組最近的數(shù)據(jù)各自歸檔,南天開著老大給的警車回到自己暫住的單身宿舍。關(guān)上門把自己攤平在床上,一個高大的人影忽然從窗邊猛撲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驚覺有異剛要跳起的南天壓得不能動彈。「你這個混蛋!」這次先開罵的居然是莫問之。濃密卷長的睫毛下眸子露出兇光:「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你居然私闖民......」南天的聲音遏然而止,倒抽涼氣的聲音響起。莫問之毫無預兆地一把扯開他的衣服,大掌一點也不客氣地到處亂摸。南天驚慌起來,他不會打算又亮出那根無恥的大香腸吧?「莫問之,你不要亂來啊,放開我!」「沒受傷?」莫問之壓制著他,把他脫個精光,上上下下摸個夠本,最后彷佛放下心似的呼出一口氣,「該死的,沒出事干嘛不接我電話?」南天聽著他高高在上的語氣,心里一直壓抑的怨憤猶如堆積甚高的干柴,騰得冒出一點火星,「我為什么要接你的電話?我就不接!」「你到底有沒有腦子?」莫問之的聲音因為發(fā)怒而變得更加低沉,「你知不知道身為警察,如果電話忽然打不通或者拒聽,那很有可能意味著......」「意味著老子不想甩你。怎么,不聽你的電話就有罪了?告訴你,我膽子向來就大!」南天憤怒地踢著壓在他身上的莫問之。那張臉還是美得那么誘人,一看見它,南天就會想起自己當初是怎樣的驚艷,小弟弟那里冒起怎樣的異樣感覺。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莫問之身上,用警用摩托車載他離開,還溫柔地囑咐莫問之摟緊他的腰。一切都表示他是一頭蠢豬!「看來真的要開始反抗了啊?」莫問之居高臨下地打量他,「或者我應該打個電話,向你的老大坦白一下,這兩天能夠證明我行蹤的還有另外一個重要人證。」「你打啊!」南天直著脖子吼。他真的豁出去了。沒有一點預兆,就這樣潑婦似的全豁出去。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那一點點莫明其妙的惆悵,居然就能讓他氣得渾身發(fā)抖,歇斯底里。從被莫問之第一次壓倒就開始積聚的怨氣,終于形成強大的風暴,狂掃他的理智范疇。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個電話一打,你可會身敗名裂哦?!?/br>「身敗名裂也比當你緩解壓力的發(fā)泄玩具好!」壓制著他的莫問之僵硬了一秒。他深沉的眸子深深盯著南天,露出一絲狐疑,接著,驀然瞇起了眸子,「你在竊聽我和心理醫(yī)生的對話?」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十成十的篤定。南天咬住下唇,恨不得給自己腦門轟上兩拳。該死的,他居然泄露了重案組的調(diào)查內(nèi)情!誰直截了當在他腦門來上一槍好了。「你們警方在竊聽我的心理治療?!鼓獑栔従彽刂貜土艘淮?,語氣變得異常危險,銳利的視線定在南天臉上,「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南天倔強地別過頭。這混蛋休想再從他嘴巴里面掏出一個字。「我問你,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竊聽我的心理治療的?」莫問之掐住他的下巴,逼他正面對著自己,「我從前在心理治療上所說的話,你們這些齷齪的警察都聽見了?還是說,你們今天才開始鬼鬼祟祟的偷聽?」南天沉默著,從前?從前莫問之在心理治療上說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話,會讓他這樣緊張?房間里只有壓迫著心臟的緊張呼吸聲。莫問之被他激怒了。「好,不說是嗎?」俊美的臉在瞬間變得有一絲猙獰,莫問之猛然提掌,準確無比的斬在南天的后頸上。南天連聲音也來不及發(fā)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后頸隱隱的痛,讓南天逐漸清醒過來。他嘗試著掀動睫毛,立即直刺入眼球的強光讓他驟然緊閉雙眼,過了片刻,才慢慢適應從天花板四面八方投射下來的強烈光線。南天輕微地呻吟了一聲,環(huán)視四周。沒有窗戶,略帶濕氣的房間,很可能是某個地下室。他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到過這里,看來是有人把昏迷的他抓到這里來了。手腕很疼,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緊緊綁住,系在嵌入墻壁的一個粗鐵環(huán)上。不會是......黑幫進行私刑的地方吧?「醒了?」莫問之漂亮的臉出現(xiàn)在這片強光之中。顏色微淡的長發(fā)反射著燈光,乍看之下,似乎發(fā)絲本身在閃爍著光芒。像侗俊美的天使。因為光線而產(chǎn)生的錯覺,此時卻無端傳遞著一種詭異到可怕的陰森。南天深感威脅地反瞪著他。莫問之優(yōu)美的唇緊閉著,抿成一條嚴肅的直線?;蛟S因為南天昏迷的這段時間使他憤怒的情褚有所緩解,再次問出同一個問題的時候,莫問之的語氣比上一次平和了一點,「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竊聽我的心理治療的?」打死我也不說!難道在被你當成緩解壓力的玩具俊,我還要不顧廉恥地出賣我的同僚?沒有商量余地的拒絕,被南天直接寫在臉上。莫問之冷冷瞅著他,放棄徒勞無功的追問。他熟練地解開南天的皮帶扣,把皮帶從褲上抽出來,利落地揮動手腕。咻。在空中揮過大半個弧度的皮帶劃出凜冽風聲,重重落在南天的胸膛下方。雖然隔著一層衣料,但強烈的痛楚仍像火一樣燒過大腦。「還不說嗎?」皮帶又連續(xù)抽打下來,在皮膚上留下彷佛被灼燒過的劇痛,「我看你有多嘴硬?!?/br>皮帶劃破襯衣,勾起破碎的布塊。南天沉悶地哼了一下,反瞪莫問之,聲音嘶啞地說,「你遲早會被我們抓到的?!?/br>「抓我?你憑什么抓我?」「憑你是個混蛋!」南天被打出野性,惡狠狠地挑釁。又一陣劈頭劈腦的皮帶抽打過來,南天身上又多添了幾條紫紅的傷痕,莫問之終于停下手,走過來捏住他的下巴,凌厲的目光逼視他,「是憑我的出身吧?黑社會老大的兒子,一定就是黑社會,對吧,警官?」南天奮力甩頭,掙開他的指尖。「像我這樣出身黑道家庭的人,活該一輩子被你們用有色眼光看待。就算什么都沒做,還是要每天應付大大小小的審問,昨天在哪里,和什么人見過面,誰可以證明你的行蹤。被人當成賊一樣,隨時會受到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