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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希最新款。”臺下的晏朝不由得一愣,低頭一看,這才發(fā)覺,自己今天隨手抓的一件黑色上衣,正巧就是紀(jì)梵希。周辰瑜:“嗬,我媳婦兒夠闊氣?!?/br>賀辰烽又指了指臉:“鼻子上架著一副金絲邊兒眼鏡。”晏朝下意識地伸手推了推眼鏡。周辰瑜:“嗯,我媳婦兒有文化?!?/br>賀辰烽又指了指耳朵:“左耳朵上鑲了一顆鉆?!?/br>晏朝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左耳上的耳釘。說到這兒,觀眾席已經(jīng)引起了一波小小的sao動。周辰瑜伸手?jǐn)r住了賀辰烽:“您等會兒,我媳婦兒怎么就鑲一只耳朵啊?”賀辰烽說:“十克拉的?!?/br>周辰瑜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兩只我就養(yǎng)不起了?!?/br>賀辰烽指了指腳下:“腳上穿了一雙aj,全球限量款。”這話一出口,觀眾席瞬間響起尖叫聲一片——晏朝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他今天怎么正好就穿著一雙aj呢?臺下已經(jīng)隱隱地預(yù)感到臺上的兩人是在影射誰了。周辰瑜卻及時地提出了反駁:“不是,您等會兒,我媳婦兒好端端的穿什么aj啊?打籃球的是怎么著?”“您媳婦兒不是打籃球的,”賀辰烽說,“他主持人?!?/br>第33章如狼似虎就在這一瞬間,臺下爆發(fā)出的哄笑聲、叫鬧聲,幾乎一下就要掀翻場館的天花板。“去你的吧!”周辰瑜嘴上雖然說了一句這時候必須要說的捧哏經(jīng)典語錄,但臉上的一臉浪笑已經(jīng)出賣了他想要瘋狂抄便宜的內(nèi)心。晏朝一時間有點兒分不清,自己腦海里產(chǎn)生的眩暈的感覺,究竟是被臺上的人氣的,還是被臺下的音浪震的。神他媽精準(zhǔn)砸掛?這不是巧了么這不是?晏朝看著臺上的兩個人,恍恍惚惚地想:賀師兄,沒想到啊,您這位濃眉大眼的也叛變革命了?臺下笑了足足有半分鐘,叛變革命的賀師兄又開口了:“說起您和您媳婦兒吧,是包辦婚姻?!?/br>周辰瑜說:“咱是二十一世紀(jì),您可甭扯淡了?!?/br>賀辰烽卻不理他,接著扯淡:“您還是入贅的,攀高枝兒?!?/br>“原來是我媳婦兒娶的我,”周辰瑜一攤手,“合著我還是個吃軟飯的?!?/br>賀辰烽說:“您以為吃軟飯容易么?原先您媳婦兒要娶的還不是您呢?!?/br>周辰瑜問:“喲,這怎么說?”賀辰烽說:“誰成想中途出了點兒岔子,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才讓您給接著了?!?/br>觀眾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隱射里,之前說好和晏朝交換職業(yè)的愛豆突然出事,這才空降了周辰瑜這個補位嘉賓的事兒。晏朝本人滿頭黑線,他已經(jīng)可以想見,今晚的cp同人區(qū)就會多出來一大片先婚后愛狗血文了。臺下再次笑倒一片。賀辰烽說:“您自從嫁了您媳婦兒啊,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br>周辰瑜點了點頭:“得,我整個兒一鳳凰男。”賀辰烽說:“您跑去錄綜藝,紅了?!?/br>周辰瑜擺手道:“您可甭埋汰我了?!?/br>“您大富大貴了,可您兄弟我還慘著吶!”賀辰烽說,“咱倆這交情,從貧賤之交,瞬間就變成一貴一賤了?!?/br>周辰瑜說:“可您還是我的好兄弟啊?!?/br>賀辰烽說:“是么?古人說得好,‘一貴一賤,交情乃見;一死一生,乃見交情;穿房過屋,妻子不避’——咱倆有這交情么?”兜了這一大圈兒,終于說到題眼了。接下來的內(nèi)容,就是挨個兒舉例,假設(shè)“一貴一賤”、“一死一生”以及“托妻獻(xiàn)子”這三種狀況,通過取笑和逗樂捧哏演員的方式,制造包袱和笑點。晏朝緊張兮兮地聽著接下來的內(nèi)容,每次一提到“媳婦兒”這個詞,他的心就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臺上下一句就蹦出來什么奇怪的話。好在前兩種狀況順利說完了,都沒有再提到他。然而“托妻獻(xiàn)子”這個經(jīng)典的倫理哏,估計不提他是不可能的。晏朝努力地平復(fù)心情,保持微笑,想看看他倆今天能拿自己砸掛到什么程度。就聽賀辰烽說:“新婚沒多久,您就要去國外巡演,照顧不了您媳婦兒了?!?/br>周辰瑜說:“我媳婦兒已經(jīng)是個二十三歲的大孩子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br>臺下:“噫——”“那不成,您媳婦兒跟您鬧脾氣啊,”賀辰烽雙手叉腰,瞬間成了怨婦臉,捏著嗓子道,“死鬼!你這是想讓我守活寡呢?”周辰瑜愣了愣:“我這才巡演一周,我媳婦兒就耐不住啦?沒想到啊,年紀(jì)輕輕的,這么如狼似虎呢?”臺下:“噫——”晏朝下意識地在心里道,改天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如狼似虎。罵完才發(fā)覺……他怎么已經(jīng)如此自然地把自己代入成周辰瑜嘴里的媳婦兒了?簡直,令人窒息。賀辰烽說:“所以啊,您得把您媳婦兒托付給別人?!?/br>周辰瑜皺眉道:“托付給別人?就我媳婦兒這么如狼似虎的,我能放得下心么我?我托付給誰啊?”“這還用說么,您說誰最讓您放心?”賀辰烽拍了拍胸脯,“您兄弟我呀!”周辰瑜抬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意味深長地問:“怎么著,您也斷袖啦?”說完,他還嫌不夠似的,補了一句:“小主持魅力這么大呢?”臺下……臺下噫不動了。臺下的艷遇女孩們已經(jīng)被淹沒在了糖山糖海車水車龍中。賀辰烽說:“我尋思著咱今天這場相聲說完,一下臺節(jié)目組就得給您打一電話?!?/br>周辰瑜問:“說什么?”賀辰烽說:“明天的錄制不用來了?!?/br>臺下哈哈大笑。賀辰烽接著說:“趕明兒我打開視頻網(wǎng)站,說看看我兄弟的新綜藝吧?一看,嗬,有我兄弟的地方全剪沒了,連同框都打著馬賽克,人小晏老師一個人兒說單口呢。”周辰瑜一聽,立馬從桌子里走了出來,對著觀眾席一臉鄭重地鞠了一躬:“敬愛的小晏老師,如果您不幸看到了我這段兒相聲,請千萬不要封殺我,我剛說的那個小主持,跟您可半毛錢的關(guān)系都沒有?!?/br>臺下的晏朝在內(nèi)心瘋狂翻白眼兒,心道這人真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賀辰烽說:“得嘞,為了您未來的大好前程,咱放過人小主持吧,說您的正經(jīng)媳婦兒,行么?”周辰瑜說:“可我確實沒正經(jīng)媳婦兒?。俊?/br>賀辰烽指了指臺下:“這不坐著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