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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只原本十分乖巧的小羊,落在周辰瑜手里以后,瞬間就不安分地撲騰起來,張著嘴巴,發(fā)出小聲卻倔強的“咩——”。周辰瑜癟了癟嘴:“它這么認生的嗎?”晏朝說:“是你太粗暴了好嗎?”說著,他從周辰瑜懷里接過亂撲騰的小羊,小心翼翼地一手摟著它的脖頸,一手托在下面,輕輕順了順它的毛。沒一會兒,小羊果然奇跡般地安靜了下來,還溫順地把頭靠在了他的懷里。晏朝生得棱角分明,表情嚴肅的時候總是顯得有些冷峻,這會兒懷里抱著一只巴掌大的小羊羔,手上的動作溫柔得要命,有種別樣的反差萌。他抬起頭,正好對上周辰瑜毫不掩飾的崇拜上目線,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閃爍著灼灼的光芒,倒讓晏朝不由自主地一怔。像是被那直勾勾的目光燙到了一般,晏朝下意識地就錯開了視線:“看到?jīng)]?”周辰瑜跟個小孩兒似的,躍躍欲試道:“快還給我,我也要抱?!?/br>晏朝小心翼翼地把小羊遞到他懷里,周辰瑜學得很快,這回動作就輕柔了許多,小羊果然不再鬧騰了。晏朝剛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奶瓶,剛拿到小羊的嘴邊,就聽周辰瑜低著頭說:“乖,你媽給你喂奶了?!?/br>晏朝:“……你媽!”周辰瑜笑出了聲,對工作人員說:“看見沒,你們mc節(jié)目里公然爆粗,回去讓臺長扣他獎金?!?/br>周圍的工作人員也都哄笑起來,然而沒等大家開心兩分鐘,就見小羊似乎是被這歡騰的環(huán)境嚇著了,猛地咳嗽了一聲。于是它剛吸到嘴里的奶就一股腦兒地噴在了晏朝的臉上。剎那間,一張俊臉就破了相。晏朝:……???“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圍瞬間爆發(fā)出一陣驚天爆笑,一時之間竟沒有人給他遞上一張面巾紙。晏朝已經(jīng)徹底凌亂在風中了。周辰瑜先是愣了愣,緊接著就開始捂肚子,笑得快死了。不過他還算是有點兒良心,邊笑邊拿出紙巾來,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給晏朝擦臉。晏朝平復了一下心情,自暴自棄地問他:“不嫌臟啊你?”周辰瑜依舊笑得要岔氣了:“那怎么辦?你看除了我他們誰還愿意管你?!?/br>晏朝:“還不都怪你!”周辰瑜:“怪我怪我,回去跪搓衣板行么?”晏朝:“……周辰瑜,這種時候還不忘抄便宜你還有點兒良心嗎?”周辰瑜:“我錯了,那我舉案齊眉?獻身謝罪?”晏朝:“……你剖腹自盡吧?!?/br>第10章報菜名不如抱你傍晚時分,嘉賓們結(jié)束了一天放羊娃的疲憊生活,聚集到一條小山澗旁邊,準備今晚的露天燒烤晚宴。夜幕朦朧,山地間一片蒼松翠柏,此時涼風習習,頗有些蕭瑟的意境。眾人齊心協(xié)力地搭好了帳篷,又架起爐火,開始了篝火野餐。不多時,烤架上就冒出了陣陣四溢的香氣,晏朝把上面擺著的一排羊rou串逐一翻了個兒,飛快地挨個兒撒上孜然粉和胡椒面,烤rou瞬間發(fā)出一片“呲啦呲啦”的聲音。周辰瑜看了他一會兒,不由得感慨:“手法這么嫻熟???”晏朝說:“怎么說也是家鄉(xiāng)特產(chǎn),難道你就不會片兒個北京烤鴨什么的?”話音剛落,晏朝就意識到了什么,補充了一句:“算了,我覺得我高估你了。”周辰瑜撇了撇嘴:“難道你會做飯?”晏朝看了他一眼:“單身狗一個人住,怎么說也得會點兒簡單的吧?”周辰瑜聞言一笑:“那不一定,我都一個人住了好幾年了,這不連蛋炒飯都沒學會。”“合著你還挺驕傲的?”晏朝嗤笑了一聲,“那你平時都吃什么?”周辰瑜說:“我們都是晚上演出,每次結(jié)束以后就半夜了,大家就湊一起吃宵夜唄。”晏朝問:“那白天呢?”周辰瑜理所當然道:“白天就等宵夜啊?!?/br>晏朝不可思議地看向他:“所以你一天就吃一頓飯?還都是半夜吃?”周辰瑜點了點頭:“飽吹餓唱,沒聽過啊?”晏朝:“……你的胃沒被你作出毛病來,還真是奇跡。”周辰瑜像是忽然萌發(fā)了什么絕妙的想法:“哎,你說反正咱倆都單身,要不以后同居唄?”晏朝:???周辰瑜:“不好意思,說禿嚕嘴了。我的意思是說,咱倆搭伙兒過日子?!?/br>晏朝:“……你到底想表達什么?”周辰瑜:“哎呀就是咱倆住一起!”晏朝一臉警惕,生怕他下句話又蹦出什么污言穢語:“你想干嘛?”周辰瑜湛然一笑:“你做飯,我洗碗,男男搭配,干活兒不累?!?/br>晏朝:“……做夢吧你?!?/br>說話間,這一波燒烤已經(jīng)烤好了,晏朝把各種rou和菜盛滿了兩個大鐵盤,和周辰瑜一起端到了不遠處的帳篷那邊,眾人圍坐著的小茶幾上。顧歆笑道:“晏大廚,辛苦啦。”晏朝笑了笑:“就烤個rou而已,不至于?!?/br>周辰瑜坐了下來:“他剛說他還會做飯呢?”徐婧說:“他廚藝可是一絕,有一次我們臺里出去團建,他一個人給我們炒了一大桌兒?!?/br>周辰瑜驚訝地看向晏朝:“沒看出來啊,深藏不露呢?”晏朝微微一笑:“低調(diào),低調(diào)?!?/br>陳朔說:“這年頭會做飯的男生真的不多,以后哪個姑娘嫁給小晏,肯定特別幸福。”徐婧笑道:“你這催婚也有點太早了吧?我們小晏這么單純的男孩子,連戀愛都沒談過呢?!?/br>晏朝笑得一臉無奈:“婧姐,這還錄節(jié)目呢,給我留點兒面子行不行?”身為和他朝夕相處的同事,徐婧倒真沒說錯。晏朝上學的時候就是一個行事低調(diào)的學霸校草,拒絕了無數(shù)妹子的橄欖枝,一心只想努力學習。畢業(yè)以后,又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根本沒時間也沒心思談戀愛,兩年多的光陰就這么晃過來了,這才發(fā)覺,一轉(zhuǎn)眼兒都二十三了,居然連初戀都沒送出去。仔細想了想,他甚至從來沒喜歡過什么人,以至于他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生的性冷淡。晏朝開玩笑道:“成大事者,豈能兒女情長?”就聽周雙雙忽然說:“小晏哥別怕,我哥比你還大兩歲呢,一樣是母胎solo。”聽著話題突然cue到自己,周辰瑜愣了愣,隨即笑道:“男人三十一枝花兒,我還等著單成花兒呢,肯定搶手?!?/br>徐婧一臉驚訝:“不會吧,小晏以前沉迷學習就算了,你怎么也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