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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擺著的滿滿的酒。 “明明只是幾個月,卻像是度過了幾百年那樣漫長?!?/br> 武曌嗤笑,也抬手撐著臉看著周防尊:“尊,那可不是錯覺。你覺得你度過了幾百年,那就確實是幾百年——那可是萬靈殿,對于那里而言,時間沒有意義。” “不過,萬靈殿的人做事確實可靠,看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已經(jīng)徹底修復了嗎?!?/br> 周防尊撣了撣煙灰,向著武曌的方向伸出自己的手。 那只手掌修長而有力,但再也不會有炫目的火焰在那中央燃燒起來。 “嗯?!彼鲁鲆粋€漂亮的煙圈,這樣回答道。 他的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從樓梯傳來,黑色禮服裙的一角蕩在空中。 櫛名安娜焦急的奔下樓,手心里攥著的紅色珠子在奔跑間漏出,散落滿地。 木質(zhì)的地板上,紅色的珠子如同燃燒著火焰,金色的光線照射進來,每一顆珠子里,都倒映著武曌和周防尊的容顏。 櫛名安娜扶著樓梯扶手,大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畫面,巨大的狂喜和震驚降臨,她的聲音顫抖。 “尊……尊!是你回來了嗎?” 周防尊輕輕歪了歪頭,笑得肆意而溫暖:“啊,我回來了?!?/br> “安娜?!?/br> 櫛名安娜濕了眼眶,她猛地跑上前,撲進周防尊的懷抱:“尊,安娜很想你。很想,很想你?!?/br> 周防尊勾了勾唇,笑著垂下眼眸,回手抱住她:“嗯,我知道。我也一樣,安娜。所以我盡快趕了回來?!?/br> 武曌斜倚在吧臺上,她招了招手,散落滿地的珠子頓時飛向她,盡落在她的手中。 她眨了眨眼,看著周防尊,笑得狹促:“哦——?朕可不這么認為。尊,欺騙安娜可不行。” “你想念的,明明是十束才對?!?/br> 隨著武曌的話語,金色的光芒乍泄,紅色的珠子被侵染金色,映出十束多多良溫和微笑著的臉。 周防尊的動作頓住,隨后,他無奈的看向武曌,懶散的眸光卻帶著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的笑意。 他正準備說什么,酒吧外卻傳來一陣熟悉的喧鬧交談聲。 武曌聳聳肩,表情無辜極了,像是剛剛在調(diào)侃周防尊的不是她一樣。 “看來是他們回來了啊,既然這樣?!?/br> 她說:“——尊,歡迎回家?!?/br> 周防尊笑了:“啊,是啊……我回家了。” 酒吧的大門被推開,吠舞羅眾人帶著打勝仗后的興奮,吵吵嚷嚷的走進酒吧。 然后在看清坐在酒吧里的人的下一刻,驟然失聲,眾人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眸。 “KING——?。?!” “是尊先生嗎?真的是尊先生回來了嗎?我沒看錯嗎!” “尊哥!是尊哥啊嗚嗚嗚?。。 ?/br> “KING,他們都說你死了,但是我從來沒有相信過——我是正確的?。?!KING就在我面前!” …… 酒吧內(nèi),頓時哭哭笑笑成一片。 武曌看著眼前的景象,也被他們的快樂所感染,她悠閑的端起手邊的酒杯,遙遙向周防尊舉杯,然后仰頭,一飲而盡。 她動了動唇瓣,無聲的笑了。 ——諸人歸位,棋局。 當開! · 淡島世理在進入室長辦公室前,猶豫的停下腳步,深吸了幾口氣。她的手數(shù)次伸向門把,卻都又縮了回來。 她皺著眉,正猶豫要不要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里卻傳來宗像禮司的聲音。 “淡島嗎?進來。” 淡島世理只好推門而入。 宗像禮司正坐在辦公室內(nèi)的榻榻米上,耐心而專注的拼一副赤色和藍色交織的純色拼圖,還沒有完工的拼圖碎片散鋪在榻榻米上,赤色和藍色碰撞爭奪。 淡島世理還沒等開口,宗像禮司就頭也沒有抬的率先開口。 “吠舞羅最近幾天的狀態(tài),不太一樣了。為什么,淡島?!?/br> 淡島世理一驚,抱著文件夾的手緊了緊。她斟酌著開口:“自從新任赤王櫛名安娜上任,那位陛下代為處理吠舞羅事務(wù),吠舞羅這幾個月確實比之前勢頭更猛的攻占下城市區(qū)域,劃為自己的勢力范疇。并在所有吠舞羅區(qū)域重點針對綠組Jungle和我們Scepter 4,所有進入吠舞羅勢力區(qū)域的綠組低級成員,都會被剝奪綠之氏族的能力。” “但是最近幾天,監(jiān)視組發(fā)現(xiàn)吠舞羅對于地盤的爭奪戰(zhàn)更為士氣高漲,可奇怪的是,吠舞羅成員不再四處巡查,完成任務(wù)后就急切的返回吠舞羅酒吧。似乎,酒吧里有什么……” “淡島?!弊谙穸Y司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打斷了淡島世理的話:“你了解前任赤王周防尊其人嗎?或者,你了解那位陛下嗎?” 淡島世理遲疑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宗像禮司是什么意思。 他不緊不慢的用修長的手指夾起一片拼圖碎片,不用思考就知道它屬于拼圖的哪一部分,拼在了已經(jīng)接近完工的拼圖上。 “周防尊,他是我見過的,最具有人格魅力的一位王權(quán)者?!?/br> “雖然氏族成員都會狂熱虔誠的追隨他們的王,但是周防尊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他就像一團燃燒得過分漂亮的火,哪怕明知道火焰會傷害到自身,還是有很多人義無反顧的追隨他?!?/br> 他頓了頓,低聲呢喃:“就像是十束多多良那樣?!?/br> 拼圖在他的手下逐漸成型,赤色和藍色在畫面上氣勢洶洶的碰撞在一起,糾纏撕咬。 宗像禮司繼續(xù)說道:“我承認櫛名安娜會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王權(quán)者,但是也必須要遺憾的承認,她并不具備周防尊那樣的吸引力。至于那位陛下……” 他想起與武曌的數(shù)次交鋒,以及每次和武曌一起前往御柱塔管理德累斯頓石板時,她對自己過于犀利通透的評價。 他嗤笑一聲,接著說:“在那位陛下眼里,這里的勢力斗爭就像是孩童嬉鬧。甚至對于執(zhí)掌過那個強盛唐國的她來說,整個霓虹都如沙盤一樣袖珍。她雖然愛護櫛名安娜,并站在吠舞羅的那一方,但她從未掩飾過自己身為帝王的驕傲——她不屑于掩飾。這樣的陛下,又怎么會浪費精力在吠舞羅的凝聚力上?!?/br> “既然如此,那吠舞羅最近的異樣,就只有一個解釋?!?/br> 宗像禮司抬頭看向淡島世理:“已經(jīng)死亡的周防尊,或者是十束多多良,重新出現(xiàn)在了吠舞羅酒吧。” 他說著違反常理的不可思議的話,面色卻依舊平靜如常。 淡島世理瞳孔緊縮:“怎么可能?。?!十束多多良死亡的錄像帶,前任赤王周防尊的王劍在墮劍前潰散……無論是前任赤王周防尊,還是十束多多良,我們Scepter 4都已經(jīng)確認過他們的死亡。” 宗像禮司冷靜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