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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提了那么幾句……” “沈兆?。?!” 于是四月初的某日,陽光明媚。 明琬從太醫(yī)署中歸來,便見滿院堆放著綁著紅綢緞的箱篋,聞致一身錦衣武袍立在檐下看她,身姿挺拔姿容無雙,俊顏清冷,肅然得仿佛手中捧的不是生辰帖,而是祖宗的牌位。 作者有話要說:不一樣的打臉與追妻~ 第84章 番外(三) 明琬懵了, 頭一個想法是:聞致這是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深恩難報,決意以身相許了? 倒也不必如此! 那樣的高門大族規(guī)矩甚多,聞致除了樣貌好些、打仗厲害些, 行事為人俱是一團糟, 又冷傲又自大, 與明琬心中的溫柔郎君相差甚遠……再想起那天春狩在樹林外的“威脅”, 她便氣不打一處來,才不要和他產(chǎn)生任何醫(yī)患以外的交集! 想到此,明琬從滿院的箱篋中穿過, 小跑著上了石階,仰首看著身姿挺拔的聞致道:“世子還來作甚?這些東西,又是什么意思?” 聞致將生辰帖藏入袖中,故作冷淡道:“你以為我想來?還不是因為你……” 罷了,這件事,明琬也是受害者。聞致自我安慰,及時止住了話茬。 青杏端著茶托從廳堂中出來,眼睛在對峙的兩人間滴溜溜轉(zhuǎn)了圈,細聲喚道:“小姐……” “青杏,你這是給誰奉茶?我爹呢?” “老爺在廳中……” 明琬轉(zhuǎn)身就要進屋, 卻被聞致一把拉住。 “你……放開!”他的力氣很大,明琬甩開聞致的手,仿佛被燙到似的連連后退兩步, 揉了揉發(fā)麻的手腕。 “我勸你此時不要進去, 我爹在和你爹議事?!甭勚碌馈?/br> “議事?” “婚事?!?/br> 明琬腦中轟的一聲,狐疑道:“你不會真的要以身相許吧?” “說話注意點,難道我愿意?”聞致皺起眉, 微抬下頜看人的樣子高傲至極,“你該慶幸聞家家教甚嚴,否則以你的身份,便是舍身救上十回也看不上你?!?/br> 不過順手照顧了他一晚,怎么還和家教扯上關(guān)系了?真真是越發(fā)不可理喻! “好大的臉,你這樣的人我救一次就夠了,還十回?”明琬氣極反笑,叉著腰不甘示弱道,“剩下的九回你就自己掙扎去吧!” “你!” “大夫?明大夫在家嗎?求求救救我的孩兒!”門外忽的傳來一個漢子焦急的聲音,打斷了明琬與聞致的爭吵。 明宅除了侍婢青杏和一個雜役小廝外,并無其他下人。明琬見明承遠還在屋中敘談,不敢耽擱病人,便瞪了聞致一眼,又繞開那滿院堆積的箱篋跑了出去。 門外抱著孩子的夫妻乃是近鄰,平日抬頭不見低頭見,見到明琬出來,他們?nèi)缫娋刃?,霎時聲淚俱下:“小明大夫!救救我兒!”說罷,夫妻二人齊齊下跪。 “快起來,不必如此!”明琬忙扶起他們,蹲身瞧了瞧他們懷中那個周歲大的孩子,只見小孩兒面色發(fā)青,嘴唇紺紫,眼睛已是翻白,呼吸十分困難。她問道,“是異物嗆著了?他吃了什么東西?” “就剛剛……我給他爹炒了花生下酒,就擱在桌子上,這小子偷吃被我發(fā)現(xiàn),驚嚇之中給嗆著了!”婦人抹著淚,又倒提起孩子,倒豆子似的試圖將孩子喉嚨中的那顆花生倒出來。 “不能這樣亂來!”明琬抱過孩子,屈腿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將孩子面朝下擱在腿上,膝蓋頂著孩子的胸腹不斷拍打孩子的后背。 那顆花生卡得極為刁鉆,孩子發(fā)出嘶鳴的咳嗽聲,但沒咳出來,再這樣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正此時,身后一只手伸來,自上而下在孩子的后背處一拍,一聲悶響過后,孩子猝然咳出一粒帶血的花生,而后哇的尖聲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這下沒事了!”明琬將小孩兒還給夫妻倆,對方千恩萬謝,將帶來的一籃子雞蛋擱在地上,抱著孩子走了。 明琬松了一口氣,回過頭看了滿臉清冷的聞致一眼,大方道:“剛剛,多謝你。” “你力氣太弱了?!甭勚乱痪湓挀羝屏嗣麋貌蝗菀捉⑵饋淼暮酶?。 他冷冷環(huán)顧四周一眼,似是對明宅所處的環(huán)境頗為不滿,“住在鬧市之中,性子也會跟著變得粗野。以后你入了聞家,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絕不可再這般拋頭露面,尤其是接觸男子?!?/br> 他乜了明琬一眼,似是權(quán)衡什么,很勉強的語氣:“否則,莫怪我不念舊情,休妻另娶?!?/br> 這都哪跟哪兒?“舊情”是指什么?獵場里的冷言威脅,還是雨夜中藥后的三盆冷水? “你真是莫名其妙!以身報恩這種事,還講究強買強賣的嗎?”明琬惱了他一眼,簡直沒法溝通。 明承遠正好和一對中年夫妻一前一后出來,男的高大威儀,女的溫柔婉約,明琬幾乎一眼就認出了這兩人便是宣平侯夫婦——畢竟聞致的臉擺在眼前,簡直是宣平侯夫婦的糅合版,既有著宣平侯的高大冷峻,又繼承了侯夫人容貌的出色精致。 “爹,娘,明公。”聞致像是收斂起爪牙的貓,做出一副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內(nèi)斂謙遜來,朝三位長輩行禮,仿佛私下相處的惡劣自大只是一場幻夢。 “明琬不知貴客前來,有失禮數(shù)……”明琬按捺住心中的腹誹,將希冀的眼神投向明承遠,“爹!” “呀,這位就是令嬡?不錯,不錯?!毙胶罘蛉舜蛄苛嗣麋谎?,笑得溫和。 “是聞某教子無方,致使犬子一時不察犯下大錯,聞某已嚴加責(zé)罰過小子!只是事已至此,關(guān)乎兩家聲譽,不若順?biāo)浦鄢扇怂麄z……孩子們都還小,若明公不放心,可先將親事定下來,過幾年再辦婚宴也不遲?!?/br> 宣平侯字字鏗鏘,中氣十足,每個字明琬都聽得清清楚楚,但連起來的話卻令她糊涂無比。 直覺告訴她,聞家人莫名其妙的殷勤態(tài)度,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明承遠看了眼略顯緊張的女兒,道:“婚姻之事非同兒戲,還請侯爺容明某考慮過后,再做定奪?!?/br> 宣平侯與侯夫人對視一眼,頷首道:“也可。過兩日,還請明公賞臉攜令嬡來寒舍小聚,屆時兩家再細聊?!?/br> 聞家人走后,明琬立刻拉住明承遠的袖子,望著滿院子類似“聘禮”的箱篋著急道:“爹,這到底怎么回事?” “你問我,我還要問你?!泵鞒羞h舒了口氣,板著臉朝明琬道,“你隨我進來。” “什么?聞致失身……于我?!” 大門緊閉的廳堂內(nèi),明琬驚呼而起,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 明琬想不清聞致為何要這般捉弄陷害自己,居然拿姑娘的清白開玩笑,簡直太可惡了! 明承遠也有些疑惑,且不論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