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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別廢話了,叫個嘴嚴(yán)的太醫(yī)來處理傷口要緊。”另一個人接上話茬,是極為清冷的少年音。 林中受傷的是三皇子李成意? 遇刺?誰要?dú)⑺?/br> 明琬后退一步,衣擺掛在荊棘上發(fā)出咔嚓的細(xì)微聲響。林中那幾人察覺到了動靜,清冷的嗓音低喝:“誰?!” 明琬驚慌之下朝后跌倒,正巧一支羽箭擦著她的頭頂飛過,釘入身后的樹干中。一條暗紅戎服的身影從灌木叢后躍出,見到跌倒的明琬和散落一地新鮮草藥,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毫不留情地拉弓對著她嚇呆的臉,冷聲質(zhì)問道:“何人鬼鬼祟祟竊聽?” 十七歲的少年,輪廓英俊精致,劍眉鳳眼,鼻高唇薄,垂眼看人的時(shí)候帶著一股目空一切的桀驁之氣。 只一眼,明琬便猜出了他的身份,聞家的小戰(zhàn)神——聞致。 “我、我才沒有偷聽,只是采草藥路過!”明琬望著近在咫尺的鋒利箭尖,咽了咽干澀的嗓子,又怕又惱道,“你能否先將箭收起來,這樣指著人很危險(xiǎn)的!” “咦?穿著太醫(yī)院的藥生服,小姑娘是大夫?”一個白色武袍的年輕男子撥開茂密的灌木叢走了出來,嘴里叼著根狗尾草,依舊是吊兒郎當(dāng)?shù)恼Z氣,“聞致,這不是現(xiàn)成的大夫送上門來了么?” “她?”聞致的長眉皺得更緊了些,思索片刻,而后不情不愿地收了弓,大步走到明琬身邊,抬手將釘入樹干兩寸的羽箭拔了出來,反手?jǐn)R在背后的箭筒中。 他乜了一眼明琬,依舊是那般趾高氣揚(yáng)的神情,轉(zhuǎn)身進(jìn)了樹林。 那個叫“沈兆”的年輕人取下叼著狗尾草,笑著朝明琬做了個“請”的姿勢:“來幫個忙,小大夫?!?/br> 還好李成意傷得并不太重,箭矢已經(jīng)剜出了,只需清理上藥,包扎好后便止住了血。 明琬仔細(xì)做好手上的活計(jì),輕聲道:“我只帶了金瘡藥,若想做到行動如常,還需配上太醫(yī)署特制的鎮(zhèn)痛散……” “多謝姑娘,剩下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崩畛梢饽樕行┌?,勉強(qiáng)裹好了身上的披風(fēng),蓋住傷處。 明琬匆匆將繃帶等物收回隨身攜帶的小藥包中,轉(zhuǎn)身逃也似的出了樹林。剛跑到陽光下,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個冷傲的聲音:“喂!” 明琬下意識回首,只見一襲紅袍的少年挽弓站在樹林的陰翳中,仿佛身后的一草一木皆化作千軍萬馬,生出一股極具壓迫的凜然氣勢來,冷聲警告她道:“方才之事膽敢說出去一個字,當(dāng)心你的小命!” 此人有病!幫了他的忙連句好話也沒有就罷了,還要遭受這般威脅! 明琬是個遇強(qiáng)則強(qiáng)的性子,心中已是激起了怒火,憋了半晌,用最兇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知道了!” 遂連散落的草藥也顧不上,紅著眼一路朝著營帳的方向逃去,倒不是想哭,純粹是氣的。 就這么個脾氣又臭又硬還目中無人的人,姜jiejie竟然說她會嫁給他? 呸呸呸!一輩子不要再碰面了才好! 然而事與愿違,明琬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快就和聞致撞上了。 春祭花神節(jié),明承遠(yuǎn)被急召入宮問診,徹夜不能歸,青杏也歸家探望病重的母親去了,明宅空蕩蕩的。 明琬本與姜令儀約好了一起出門看祭神大殿,又顧忌夜逛不安全,便做了男子打扮,誰知入夜忽逢大雨來,將正準(zhǔn)備出門的明琬堵在了家中。這么大的雨天,街上的花燈都打得七零八落了,沒法再拜祭花神,明琬心中頓時(shí)郁卒無比。 正百無聊賴,忽聞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穿透雨簾而來。明琬倏地坐直,以為是明承遠(yuǎn)提前歸來了,便撐著傘急匆匆開門,欣喜道:“阿爹……”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猙獰古樸的儺戲面具,青面獠牙,在電閃雷鳴的天氣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明琬嚇得驚叫起來,連連后退道:“鬼啊……唔!” 嘴被捂住,戴著青黑面具的少年噓了聲,單手?jǐn)堉硪粋€似是喝醉的高大的少年,低聲道:“別怕,我是宣平侯府的侍衛(wèi)。我家世子遭人暗算受了傷,敢問小兄弟明太醫(yī)在否?” 明琬尚且穿著準(zhǔn)備出門的男袍,難怪這面具侍衛(wèi)會認(rèn)錯。她的視線挪至侍衛(wèi)懷中攬著的那名昏迷的男子身上,果然看見了聞致那張被雨水浸透的臉。 他像是喝醉了似的,雙眸緊閉,臉頰緋紅,呼吸急促無比,皺著眉似是十分痛苦。 明琬是大夫,人命關(guān)天顧不得許多,忙道:“他怎么了?我爹去宮中了,興許要幾個時(shí)辰才會歸來……” “來不及了!明大夫是太醫(yī)之首,我只信得過他?!笔绦l(wèi)像是在躲避什么追兵似的,警覺四顧一番,而后自顧自將聞致扶進(jìn)了明宅平擱在椅子中,“那群人快追上來了,我得去引開他們……” “他們是誰?”明琬聽得緊張不已。 “小兄弟既是明太醫(yī)的兒子,想必亦是精通醫(yī)術(shù),我把世子暫且托付給你了?!闭f罷,戴著面具的黑衣侍衛(wèi)從后窗跳出,幾個起躍間消失在雨夜之中。 “哎,等等!”明琬望著椅子中呼吸急促、昏迷不醒的聞致,頭疼道,“都沒說他的癥狀,如何下手?” 明琬費(fèi)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聞致死沉的身子從廳房挪至一旁的耳房中。那里被改造成了藥廬,放有一張寬榻,剛將聞致擱在榻上,便見一雙有力的臂膀纏了上來,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側(cè),如羽毛刮過,令她毛骨悚然。 明琬尚且是個十四歲的姑娘,當(dāng)即嚇得猛地站了起來,轉(zhuǎn)身怒目道:“你這登徒子!想干什么……” 而后發(fā)現(xiàn)不對勁,聞致這副面色潮紅、神志不清的模樣,明顯是中藥了。 “我不娶她……你們休想!”聞致咬緊牙關(guān),喘息著說出零碎的字眼兒,額上青筋凸起。 明琬掃過聞致身上華貴的衣袍,再結(jié)合方才侍衛(wèi)所說,大概能猜出前因后果:想必是哪家覬覦聞致年少英才,想以美色拉攏或是嫁禍,于是借口把人約出來,卻偷偷用了下三濫的手段,結(jié)果還是讓聞致給逃了…… 那人偷雞不成蝕把米,怕事情敗露后聞家會來算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派人追殺滅口。 明琬忍著臊給聞致潑了三盆冷水,又喂了幾碗甘草水解毒,后半夜他才稍稍安靜些。 春夜微寒,聞致身上尚且有傷,明琬怕他受寒,索性連衣服給他扒了,而后發(fā)現(xiàn)他腰側(cè)有刀傷,因?yàn)榇┑暮谝路恢蔽窗l(fā)現(xiàn),傷口滲出的血已染紅了床鋪褥子。明琬給他包扎完傷口,外頭雨停了,隱隱聽到雞鳴聲。 她累極,渾身酸痛,精疲力竭,趴在榻邊埋頭就睡。 睡了沒多久,又被人粗暴推醒。明琬迷迷糊糊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shí)爬上了榻,抱著枕頭睡得正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