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地呆在自己房中寫著什么。 小花曾對她說:“世子也并非生來就是這樣的,他以前也曾是跋扈飛揚的少年,耀眼得不像話,經(jīng)歷了冷漠過后,才學(xué)會了冷漠。嫂子,你經(jīng)歷過出門買菜都不敢,一人一口口水就能將宣平侯府淹沒的局面么?因為辯解無用,所以選擇了緘默?!?/br> 他告訴明琬:“自雁回山歸來后,世子不再輕易相信他人,總是將心思埋得很深,你是他這兩年來唯一的溫暖,若他表露出來有那么一點喜歡你,哪怕只是一點點……那也是他用了比常人更多的勇氣才展現(xiàn)出來的。” 明琬相信小花說的是真的,只是她受夠這種什么事都要小花或是丁管事轉(zhuǎn)告的日子了。 阿娘還活著時曾說,若一個人真心愛你,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明琬感受不到聞致,她覺得她離他很遙遠,怎么都追不上。 “為了溫暖他,我要被燒成灰燼了?!泵麋@樣回答小花。 十月,明琬與聞致成婚一年,這一年里發(fā)生了太多太多。 這日卯正,明琬去了一趟廚房,給下人們送了粥水,然后熬了藥,去往聞致的房間。 聞致剛下榻,正在穿衣,見到她到來頗有些訝異,但僅是片刻,他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讓小花先出去。 明琬將藥湯擱在案幾上,看著聞致一點點將衣裳穿戴齊整。 他沒有任何懷疑,推著輪椅上前,動作自然地喝了藥,一如當(dāng)時治腿之初。 明琬忽然問道:“聞致,你以前親我,是不是想要個孩子?但我親你,不是因為孩子。” 聞致怔住,抬眼看她。 明琬垂著眼,而后深吸一口氣,逆著窗外金色的晨曦走到聞致面前,沒有任何征兆地俯身,第一次主動吻住了他柔軟的薄唇。 聞致睜大鳳眼,連呼吸都滯住了。 明琬閉著的眼睫輕顫,但很快,聞致反應(yīng)過來,攬住她的腰反客為主,將她拽到跌坐在自己腿上,吻得兇狠而纏綿。 明琬將心中最后一點愛意都燒給他,帶著孤注一擲的勇氣,做個告別。 沒多久,聞致發(fā)現(xiàn)了明琬的不對勁。 她在顫抖。 聞致從烈焰般的情潮中回過神來,按捺住燥熱,眸子中蘊著一片深沉,像是望到她心底般,輕輕推開她道:“明琬,你不對勁?!?/br> 明琬一怔,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 聞致皺眉:“你到底怎么了?” 晨曦中,明琬艷色的唇極度張合,過了許久,她眼圈紅紅,笑道:“聞致,我要走了?!?/br> 她說:“去一個你和李緒都找不到的地方,完成阿爹的遺志,也還彼此自由。我終究還是不愿成為你的軟肋,也不想你成為我的束縛。”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說一下: 今天加班中,可能有些細節(jié)沒有表達清楚。1中間空缺的段落剛才已補全;2結(jié)尾女主的本意不是為了孩子,而是想問男主當(dāng)初對她曖昧是不是為了孩子;3結(jié)尾已經(jīng)修改得更明朗,女主就是來告別的,就是到文案情節(jié)了;3“孩子”打了雙引號,我想大家都應(yīng)該懂啦!還有其他問題歡迎大家指出~ 感謝在2020-08-17 23:33:54~2020-08-18 22:13: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玉無顏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3個;位里、玉無顏 2個;惟有美景美食不可辜負、==、呦~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我不是星星、呦~ 20瓶;== 9瓶;眾多孤星 8瓶;醉臥江山 7瓶;北月南辰與晴空 3瓶;圓子.、位里 2瓶;江南yan、tataji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0章 放手 聞致的目光冷了下來。 他望著明琬的瞳仁, 繾綣散去,低聲問她:“你說什么?” 箍在腰上的手鐵鉗似的有力,極具壓迫感, 有些疼, 明琬皺了皺眉頭,但沒有退縮,而是迎著聞致的目光, 認真道:“我知道你聽見了,聞致, 既然我們誰也沒法為了對方而停下自己的腳步, 或許分開一段時間會更好,這樣, 你能毫無顧慮地完成你的大業(yè),而我, 也想去看看除你以外的山川和風(fēng)月?!?/br> 聞致的手掌搭在明琬后頸處,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掐斷她的脖頸似的, 冷聲道:“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收回剛才的話。” 直到這種時候, 他還是不肯稍稍放軟態(tài)度, 仿佛只要穿上冷硬的鎧甲,就能讓她屈服。 可在‘不屈服不認命’這點上,明琬偏偏像極了她爹。 明琬抬指碰了碰聞致的下巴, 發(fā)絲在晨曦中折射出金色的光。她緩而堅定地搖了搖頭:“我還年輕, 不甘心過一眼就望到盡頭的生活,你也不能光靠掌控和強權(quán)來留住一個人,你需要我、擔(dān)心我,所以將我禁錮在身邊, 看起來是喜歡,但其實不是,喜歡不是自作主張的束縛。你可曾想過,若是五年后、十年后,你日漸對我喪失了興致,被耽誤了青春和醫(yī)術(shù)的我又該如何自處?” 良久的沉默,聞致短促一嗤。 他仍以為明琬只是在鬧小脾氣,遂掌下用力,將她的頭低低壓下,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明琬,我沒錯,是你太貪心。我并未背叛你,安安穩(wěn)穩(wěn)將你留在身邊,,這樣還不夠?” “不夠?!迸d許是想到了過往一年中的種種,明琬眸色瀲滟,泛著水光,一字一句清晰道,“愛該是平等的,不是誰束縛誰!你對我連最基本的坦誠都做不到,卻要求我對你付出十分誠意,冷了時要給你暖身,疲憊時要給你安撫,不能有任何的事情分散我的精力,眼中心里只能有你一人……這怎么能夠呢?” 她說了這么多,聞致只是報以輕飄飄的一句話:“你以為你走得了?” 你瞧,問題就在這,他從來只按照自己的意愿去cao控一切,只愿聽自己想聽的話。 感情就像是個美麗且脆弱的瓷瓶,一旦出現(xiàn)了細小的裂口,它需要的是放下姿態(tài)小心翼翼地修補維護,而不是欲蓋彌彰地加以禁錮,碎了之后若還想攥在手心,只會被割得鮮血淋漓。 明琬道:“以前我走不了,是因為我感激你,也心悅于你,所以你稍稍對我好一點點,我便忘記了所有的心酸和痛楚,心甘情愿成為撲火的飛蛾。后來清醒了,才明白我若想走,憑世子的雙腿又怎么可能攔得住我?” 聞致被刺到痛處,驟然動了肝火,厲聲喚道:“來人!” 但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的聲音。 很快,聞致察覺到了什么,目光倏地凌厲:“你做了什么……”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