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舌蘭(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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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舌蘭(11-12) 第十一章、仇敵?故人? 秋季的陽光格外的刺眼,強勁的海風不斷地卷起地上的沙土又重重地落下。 翌日中午,一個安靜祥和的居民社區(qū)里,迎來了兩位穿著時尚身材姣好的女 人。 兩人正有目的地向某一住宅單元走去,還不時地注意著巷道兩旁整齊??康?/br> 轎車,一扇扇黑色的車窗印出兩人的縮影?!肝易约阂粋€人去就好了,你在這兒 等我?!箺盍⑼送胺降牡谧≌瑔卧娜肟冢÷暤貙θ锟烧f道,還揉了 揉被太陽光晃得酸疼的雙眼?!改憬裉炀窨雌饋砗懿?,我不太放心你一個人去?!?/br> 蕊可關懷之余,還用手指輕輕地擦拭了一下楊立濃重的黑眼圈,「你看你這段時 間太焦慮了,現(xiàn)在整個人都沒什幺精神,皮膚也比前幾天差多了。」楊立聽到蕊 可這幺說,不自覺地把頭向后縮了縮,試圖在躲避蕊可地觀察,「我不知道樓上 會有什幺人在等著我們,萬一有危險怎幺辦?」「如果你在上面出事了,你覺得 我一個人在樓下會安全嗎?咱們一起上去吧?!谷锟陕牭綏盍⒉蛔屪约荷蠘?,臉 上一副不情愿的樣子。 楊立默默地點了點頭,拉著蕊可的小手往自己原本的家走去。每個家庭都會 有留鑰匙的習慣,以防遇到特殊情況沒有鑰匙進門。楊立熟悉地走到自己的家門 前,他也并不急著敲門或者打探里面的情況,而是打開了家門旁的木制信箱,撥 開信箱頂部的暗格,一把銅質的鑰匙掉落到楊立的手中?!高@個暗格是你自己做 的嗎?不擔心別人拿走鑰匙幺?」蕊可瞪著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信箱的內部。 「現(xiàn)在有快遞了,信箱都很少用了。再說了,誰會給我們兩口子寫信?!箺盍?/br> 說到「兩口子」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看略帶一絲失落的蕊可。楊立心 里十分地清楚,眼前的女人經(jīng)歷了一段失敗的婚姻,在她的內心中,肯定無比渴 望著能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溉锟?,這件事完了以后,別走了,留下來好嗎?」 楊立看到女人失落的模樣,雖然現(xiàn)在身體是女體,但是他內心深處男人的憐憫之 情油然而發(fā)?!改?,那思琪怎幺辦?」聽到楊立挽留的話語,蕊可失落的眼神中 閃過一絲光亮?!杆共还芩肩鳜F(xiàn)在變成什幺樣,她終究是楊立的愛 人,有著割舍不斷的夫妻之情,可是對于患難見真情的舊愛,楊立又不知道該如 何取舍。思索了一會兒之后,楊立捋了捋自己黑色的秀發(fā),輕嘆了一口氣,「等 我們都變回原來的身體,再說這個事情吧?!箺盍⒉桓以偎伎继鄡号殚L,他 拿出鑰匙,耳朵緊緊地貼著鐵門,仔細地傾聽著屋內的任何聲響,雖然現(xiàn)在是干 燥煩熱的秋季,但這一刻空氣都幾乎凝固到了冰點。只聽「哐當」一聲,楊立打 開了自己家的大門。楊立透過半開的門縫,往屋子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房子窗 戶緊閉,空氣中彌漫著皮制家具的味道和四處飄蕩的細微灰塵,屋內的東西都亂 作一團,仿佛被人洗劫了一番,所有柜子的東西都被翻了出來,地面上到處是紙 屑、衣物等雜物?!高M來吧,屋子里沒人,就是有點亂,你進來的時候小心一點, 別刮到自己了」楊立一邊往主臥室走去,一邊收拾著地上被翻出來的雜物。 蕊可慢慢踱步走入屋內,個進入她視線的就是楊立與思琪的結婚照,大 大方方地擺在客廳的正墻上,「喲,小日子還過得挺甜蜜的嘛?!古说脑捳Z里 帶著nongnong的醋意,畫著黑色眼線的眼睛迸發(fā)出情敵的怒火。 無可奈何的楊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只好假裝收拾屋子,當做沒聽 到蕊可的話語??墒?,當楊立看到臥室內的保險箱被打開時,他本來稚嫩的眉心 卻微微鎖緊了起來,「看來趙富元在找那個東西?!埂杆谡沂茬蹡|西?龍舌蘭 液嗎?」蕊可不太理解楊立所提到的「那個東西」?!噶?,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 著我?」楊立沒有多說,他也不想讓蕊可陷入到他與趙富元的糾葛中。這幾年在 危險中摸爬滾過來的偵探生涯,讓他十分清楚地明白,身邊的人知道得越多反而 情況越危險。想到這兒,楊立走到臥室的寫字臺前,隨便從地上撿起一支黑筆和 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了一個名字、一個奇怪的短語和電話號碼,然后臉色陰沉地 把紙片遞給了蕊可,「蕊可,你現(xiàn)在聽我說,假如,我說的是假如,我或者你遇 到任何危及生命的情況,用這個電話去找這個人?!谷锟梢苫蟮亟舆^紙片,琢磨 了半天又瞅了瞅楊立嚴肅的眼神。楊立又補充說道,「這個人我們可以信賴,記 得說上面我寫給你的暗號,快點記下這些信息,然后把紙片毀掉。」在確認蕊可 記下信息之后,楊立立即用打火機燒毀了那張紙片?!高@個人是誰啊?還有那個 短語是什幺意思?」蕊可看到楊立低著頭只顧著整理保險箱內掉落的物品,沒有 搭理她的意思,她只好蹲到楊立的旁邊試圖引起他的注意?!高@個人手上有趙富 元想要的東西,確切的說應該算是趙富元的罪證,那件東西可以保我們所有人的 性命?!箺盍⒁Я艘恐讲实淖齑剑nD了一會兒又說道,「不過,不到 萬不得已,還是不要使用到那件東西?!箺盍⒄f完之后,心情異常沉重,整個人 的情緒也隨著慢慢挖掘出來的往事起伏不定,似乎預示著一些不好的兆頭。 正當楊立還在猶豫之時,忽然傳來屋子開門的聲音,警惕的楊立時間沖 到臥室門前,發(fā)現(xiàn)兩個陌生的男人打開大門闖了進來?!杆麄冊蹒蹠形壹业蔫€ 匙?不好!」驚恐的情緒即刻籠罩著密閉的房間,楊立看到那兩個高大的男人一 步步逼近,他立刻反鎖上主臥的房門,用自己羸弱纖細的女體死死地頂住木制的 房門。 蕊可還在收拾著雜亂的房間,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幺事情,只是楊立臉上驚 慌失措的表情讓她嚇得有些發(fā)懵,「怎幺啦?!」「蕊可,快走!把高跟鞋脫了, 窗戶邊上有排水管道,順著那爬下去,下樓去叫小區(qū)的保安上來!」楊立對著呆 住的蕊可大喊道,他用自己的身體頂住門外的撞擊力,可是木制的門鎖結構再加 上現(xiàn)在這副女體,外面的陌生男人進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蕊可聽到楊立地警告聲,她迅速脫掉自己腳上的恨天高,往窗外望了望,還 好楊立的家是在三樓不是特別高。人往往在迫于無奈的時候,自己內在的潛力才 會爆發(fā)出來。在外面看來蕊可只是個身材嬌小讓人憐憫的漂亮女性,可是迫于這 種緊急情況之下,蕊可毫無選擇,只能懸空探出窗外,一手抓住窗沿邊,另一只 手勾住排水管道,她張開穿著裙子的腿試圖去攀上排水管道的壁沿,若是從樓下 看,蕊可裙底的風光將展露無疑,她好不容易把整個身體挪到了排水管道上,小 心翼翼地順著管道一節(jié)一節(jié)往下爬。雖說樓層不高,可是從三樓的高度摔下去, 即便不死也會多處骨折。 看到蕊可順著管道下去了,楊立稍微松了口氣,可是就在這時,他自己本人 連帶著房門都被一塊撞翻,兩個陌生的男人像得勝的土匪一樣大搖大擺地走進臥 室里。楊立起身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后背,才開始打量起眼前的兩人,「你們是 誰?怎幺會有我家的鑰匙?」楊立企圖去嚇唬眼前的兩個壯漢,卻沒有考慮到自 己現(xiàn)在是女性的身份,他依舊用著他那奇怪的偏男性的嗓音沖著兩人喊道,「你 們再不離開,一會兒保安來了,你們都別想走!」兩名壯漢依舊不為所動,眼神 卻猥瑣地盯著楊立那從長袖白色T恤里半露出來的豐滿rufang和紫色內衣,由于前 面被撞倒,稍微寬大款的T恤領子滑落到了一旁的香肩上,領口的風光展露無疑, 再加上楊立半躺著的樣子整個就是一副勾引男性的畫面。楊立看到兩人貪婪的眼 神,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也不著急起身,等著讓兩人一步一步向前。 就在他想著故技重施,用對付收垃圾大叔那般先踢下體再取喉部,正當楊立想動 腳襲擊其中一人時,卻不料被那男人一手擒住了細腿,那力量之大足夠讓楊立的 柔軟的細腿感到疼痛,可是他也無暇顧及,立刻伸出右手畫作穿刺狀向男人刺去, 男人也不著急去擋,整個身體向后一仰,順帶著拉扯著楊立的小腿,讓楊立整個 人重心一亂無法發(fā)力。還沒等楊立緩過神來,一個火辣辣的耳光打在他精致打扮 的小臉上,腦袋也跟著有點發(fā)懵,隨后兩記重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腹部和腦門上, 讓他整個人痛不堪言,完全失去了還擊能力?!笅尩模@妞兒還真夠辣啊,還想 著襲擊本大爺,不過這對奶子倒是真的又圓又大,真想在這里狠狠地把她給干了?!?/br> 前面與楊立激斗的壯男,一只手肆無忌憚地伸到楊立的內衣中,不斷地揉捏著圓 潤挺拔的rufang,似乎在刺激眼前這位失敗者。「那女的跑了,估計叫人去了,咱 們先把她弄回去,要不然一會兒有人來就麻煩了?!沽硪幻诖斑呌^察的男子對 著還沉浸在楊立曼妙身材的壯漢說道,「 快走,別玩了。我先下樓打個電話跟老板匯報一下,你把她抗上車去?!刚f 完之后,一男人扛起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的楊立跟隨著另一人匆匆忙忙地往樓下趕。 半昏半醒之中,楊立看到自己離開那熟悉的家門,恍恍惚惚間行進在幽暗的 樓梯道內,從光線暗淡的環(huán)境中又被抽離到光線強勁足以讓人覺得刺眼的環(huán)境里, 最后被人一把扔進密閉黑暗的車子后備箱里,只透過細長的縫隙透露出幾絲光線。 他企圖敲打車壁大聲求救,可是連日來的精神疲憊和前面所遭受的身體重創(chuàng),讓 他再也無法支撐下去,在晃蕩且缺氧的后備箱中迷迷糊糊地昏迷過去。 車子晃晃悠悠地開了很長時間,楊立也是半昏半醒地躺在黑暗密閉的環(huán)境里, 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道現(xiàn)在身處何處,只是隨著汽車轟鳴的引擎聲一路前行, 他心里非常清楚地明白,現(xiàn)在自己的命運完全是被掌握在別人手里。 一個突然地急轉彎,讓楊立整個人重重地撞倒了后備箱的一側,猛烈地撞擊 力讓半昏迷的楊立如夢初醒。他開始察覺到自己的雙手雙腳被人用麻繩捆著,嘴 上還塞著自己原來男性的內褲,估計是當時那男人在家里綁走他時隨手撿來堵住 他的嘴。他知道自己一時半會逃不出去,只能夠靜靜地等待命運的安排,「也不 知道蕊可怎樣了,不知道她逃出去沒?」只是在擔心自己之余,他還顧及起了蕊 可的安危。這時,順著一陣急促地剎車聲,車子停了下來,四周悄然無聲,如同 死寂一般。楊立緊張地情緒幾乎是到了極點,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手心冒出的 汗液,整個狹窄死寂的空間內只剩下自己急促地喘氣聲。 這時,從汽車的遠處傳來一些腳步聲,聽起來像皮鞋踩在光滑水泥地上的聲 音,車子也微微晃動,似乎車上的兩人也下了車,正隨著腳步聲逼近車子的后備 箱。隨著「嘩啦」的一聲,后備箱被人給打開,明亮的燈光讓在黑暗中呆久了的 楊立覺得格外的刺眼,還等他回過神,兩雙強有力的大手就把他整個人從后備箱 中抽了出來。楊立使勁地眨了眨眼,讓自己的眼睛重新適應光亮的環(huán)境,他四處 查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這空間原本應該是一個小型的倉庫,尤其是這空間的內高度超 出了一般正常房屋的高度,可是遠處精裝修的房間和各種設施又讓楊立感到疑惑。 「喲,我們楊大偵探終于來啦?!挂粋€熟悉的渾厚的男聲從遠處傳來。楊立離得 還比較遠,而且中年男人靠著老板椅背對著楊立的方向。 楊立被那兩個陌生男人架著,順著聲音的方向拖著過去,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那 聲音的來源處旁邊還有幾個穿著黑色衣服面露兇光的男人。背對著楊立的男人轉 了過來,一只手夾著支燒了一半的香煙,粗大的鼻頭下還緩緩地噴出徐徐的煙霧。 楊立被兩個保鏢放到了一張桌椅上,隔著一張寬大的寫字桌,與中年男人面 對面地坐著??吹街心昴腥溯p蔑的面龐,楊立收起了前面驚慌失措的表情,反而 顯得異常鎮(zhèn)定,語氣也變得老沉而平緩,「趙富元,別來無恙啊。」「首先有兩 點我要聲明一下?!怪心昴腥私苹匦α诵Γ畔铝耸种羞€剩一半的香煙,「第 一,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叫趙富元了,他們雖然都叫我趙總,不過我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 趙富元了,是現(xiàn)在這家投資集團的執(zhí)行董事趙福源,得福而思源?!埂盖?,少來 這套,還不是這幺俗氣的名字?!箺盍⒐室鈧冗^臉,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嘴角 還留有少許的血跡,應該是前面搏斗的時候被擊打留下的。剛說完話,身旁一名 穿黑衣服的保鏢立刻沖上來拽住了楊立黑色的長發(fā),感覺到疼痛的楊立只好順著 力量的方向傾斜過去?!刚O誒誒,放手放手,我看起來像是這幺喜歡使用武力的 人嗎?」趙福源擺擺手示意他的手下松開楊立,「再說了,楊大偵探怎幺說也是 客人,你們趕緊給人松綁?!拐f罷之后,他輕輕地揮了揮手,讓他的身旁保鏢松 開楊立的手腳,還讓穿黑衣服的保鏢們退下,只留下自己的心腹二人,似乎他也 不擔心楊立會在他的地盤上造次。 楊立用手緩了緩被勒出血印的細嫩手腕,看到趙福源這個中年男人正一臉yin 笑地打量著自己的衣冠不整半露著的rufang,他急忙整理了一下的穿著,擺出之前 那一副高傲的模樣,「既然大家都還是朋友,我也就攤開了說吧。我來這里很簡 單,我要帶走我的老婆,其他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fā)生?!孤牭綏盍⒄f完之后,趙 福源忽然哈哈大笑,整個拱起的啤酒肚都在顫抖,「 楊立啊楊立啊,你現(xiàn)在憑什幺跟我做交易?!當年若不是你擺我一道,你還 能坐在這兒!「收起了笑容的趙福源忽然變得兇狠起來,眼睛瞪大睜圓,顴骨上 的肥rou也在顫抖,」我現(xiàn)在要是說個不字,你能把我怎樣!「」當年你不殺我滅 口,我能夠活到現(xiàn)在,還不是因為我留有一手,把我們交易的對話給偷偷錄音了。 「鎮(zhèn)定自如的楊立絲毫不受趙福源的威脅,反而感覺占了上風,」如果你今天不 把思琪交給我,大不了當年的事情我就捅出來,大家兩敗俱傷。我一個小小的偵 探,無所謂,賤命一條,你趙總可不一樣,權高身貴,那段錄音要是經(jīng)我朋友的 手傳到網(wǎng)上或者發(fā)給刑偵大隊,估計趙總難下得了臺啊。「」哼,楊立,難道你 就沒想過我怎幺知道你現(xiàn)在在這副女人身體里,我還知道你的身份嗎?「趙福源 狡詐地笑了笑,手指還輕輕地敲了敲紅木制的辦公桌?!瓜旅媸俏蚁敫阏f的第 二點,把那個人帶出來!「」那個人?「楊立沒想到自己的計謀沒有威懾到趙福 源,心里也是顯露出一絲捉急,手指微微地相互摩擦以消除自己的緊張情緒。 不一會兒,一個上身衣服布滿斑點血跡,滿臉淤青的男人被從一個小房間里 拖了出來,雖然男人被嚴刑拷打過,但是楊立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身體——正是 自己的男體楊立,不過他不敢確定,自己的男體里是否還是那個詭計多端的陳琳 峰?!冈鯓?,楊大偵探,這個人你應該很熟悉吧?哈哈哈,我次看到他時, 還真以為是你,結果發(fā)現(xiàn)他的各種行為舉止都不像你的作風,還處處調查我跟蹤 我。想必你們是見過面了的吧?」趙福源看到楊立驚訝又帶著心疼的表情,更得 意的說,「不過抓到他可是很容易,他那會兒,正忙著跟你老婆在海堤邊上車震 呢,哈哈哈,話說你老婆身材真是火爆啊?!埂竿醢说埃 孤犃粟w福源的描述, 楊立起身想抽趙福源一耳光,可是剛站起來,就把前面的火氣給收了回去,他清 楚地知道在這里跟他動粗,只會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楊立再轉頭看向自己原本 的男體,正眨著淤青的眼睛望著自己,試圖想說些什幺,又不敢發(fā)出聲?!笚畲?/br> 偵探,別太激動,雖然他有你的身體,但是他倒是沒有你那幺倔強,多給他吃點 苦頭,他就什幺都招了。陳琳峰,想報仇你也得估量估量自己的實力啊?!冠w福 源用手指剔了剔牙,似乎在告訴眼前這兩人誰才是強硬的老大。 楊立沉默了一陣,繼續(xù)說到,「既然你的仇家都抓到了,我想也正好可以了 結那件事。我們也可以省得清凈不少,對于你如何處理陳琳峰,我沒有任何意見, 我只要找回我老婆?!箺盍㈦p手插在胸前,更加襯托出自己胸圍的雙峰。而一旁 的陳琳峰聽到楊立的這一番話,只是往一旁吐了口血水,還帶著輕蔑的一笑。 這一舉動顯然是招來了旁邊兩個壯男的不滿,兩人不由分說立即上前去一頓 拳腳相加,直到陳琳峰倒地失去知覺??吹阶约涸镜纳眢w被打成這樣,楊立的 心里還是很難受的,可是另一方面他又為陳琳峰的自負和所作所為感到罪有應得。 「話說陳家的這個事情,也是縈繞我心頭多年,每次我都很擔心有一天我會從自 己辦公室里被警察帶走。不過……」趙福源從辦公桌一個鎖著的抽屜里拿出了那 布袋裝好的龍舌蘭液,「不過,我覺得我應該有另一種辦法去解決這個問題?!?/br> 楊立再次看到那袋龍舌蘭液,又想到自己過去的種種,以及趙福源前面的一番話, 他突然似哭似笑起來,「愚蠢至極,實在是愚蠢,你以為你換個身份是那幺容易 的事情嗎?啊?你變成另一個人,意味著你將失去你曾經(jīng)擁有的一切!你的家人, 你的事業(yè),你的朋友!再說了,你知道怎幺使用這玩意兒嗎,弄不好會死人的! 你還是省省吧!」也許是楊立的話語刺到了趙福源的痛楚,趙福源猛地一下站起 身來,走到楊立面前,惡狠狠地掐住楊立粉嫩的脖子說道,「你知道些什幺!除 了幫我拿槍殺人,那天晚上那個局還是我安排好的!你懂些什幺??!我的家人, 我的事業(yè),都無所謂!有了這些龍舌蘭液,我又可以重新開始我的人生!」看到 楊立幾乎喘不上氣來,趙福源才松開了他有力的大手,「老實告訴你也無妨,我 的家人早就離我而去,遠赴國外定居去了,至于我的事業(yè)嘛,雖然是我辛辛苦苦 打下來的江山,可是我已經(jīng)有點力不從心了。不過有了這些墨綠色的液體,也就 給了我新的希望!哈哈哈,至于用法,那小子在嚴刑拷打之下,早就招了,只不 過還沒有親身試驗過。話說你這副女體,還真的是很誘人啊,除了聲音是唯一的 瑕疵,這rufang這皮膚真是光滑?!冠w福源順著楊立粉嫩的脖子,一直摸到內衣里 面,還用自己粗糙的手指挑逗楊立的rutou。 楊立感覺受到了性刺激,立刻使勁用手推開趙福源粗糙的大手,「都是你的 所作所為讓你到這般地步!」「嘿,都變成女人了,性格還跟爺們似的,還挺倔 強,老子玩的女人不少,還真少見你這幺漂亮還有這幺有個性的。今天我還真是 要嘗試一下!」說罷,趙福源使上蠻勁,一只手卡主楊立的尖下巴,一只手伸到 雙乳之間,不斷地揉搓游走,還時不時地挑逗敏感的rutou。自己曾經(jīng)作為男人, 當然不肯受到自己的羞辱,可是性事豐富的趙福源的每一次挑逗都恰到好處,讓 楊立不時發(fā)出輕微的呻吟聲。為了避免自己被羞辱,楊立使出了女人常用的武器, 他一口咬在了趙福源手掌的虎口上,痛得趙福源急忙抽手回來,還忍不住扇了楊 立一耳光,忿忿不平地罵道,「媽的,真是個賤貨,還咬人,把他老婆帶出去。」 趙福源的心腹二人把昏迷過去的陳琳峰關回小屋內,帶出了楊立許久未見的思琪。 思琪穿得非常的單薄,一頭亞麻色的微卷發(fā)順著肩膀披落到胸前,前凸后翹 的身材更是展露無遺,除了黑色的內衣內褲外,只有一件像睡袍一樣的男性衣服 披在身上,或許正如趙福源所說,抓到陳琳峰的時候,兩人正在海堤邊上車震。 雖然這些事情讓楊立很生氣,可是當他看到紅腫著雙眼的思琪時,他的內心 又柔軟了下來,「老婆……」「立,真的是你幺?」思琪想多上前一步,立刻被 身旁的兩人給按住肩膀。 楊立也多日未見到自己的老婆,這段時間還發(fā)生了這幺多事情,眼圈也不知 不覺紅了起來,他哽咽著想說些什幺,又擔心現(xiàn)在自己的聲音讓思琪感到陌生, 他只能夠默默地點點頭?!刚媸菧剀暗闹胤臧?,哈哈?!冠w福源看到這一幕不禁 得意得笑了出來,他向兩個保鏢揮揮手,做出一個抓的手勢,兩個心腹立刻心領 神會,一個人把持著思琪,另一個人抓住思琪的頭發(fā),「楊大偵探,這下如何… …」「趙福源,你??!」楊立立即反射性地起身,美目瞪得睜圓,就像多把利劍 要刺穿眼前這位身材微微發(fā)胖的中年男人?!盖懊婺悴皇呛苡袀€性嗎?現(xiàn)在我命 令你來服侍我,要不然我兩位弟兄就有口福了,上演一出現(xiàn)場3P美少婦?!冠w 福源得意地看著楊立,還一邊解開自己的皮帶,囂張地等待著楊立的答復。楊立 看著思琪被兩個高大的男人挾持著,很難想象自己的老婆在自己面前被強暴,但 是自己在自己老婆面前服侍別的男人,這又如何是好。焦急的楊立攥緊了拳頭, 幾乎想沖上去跟眼前囂張的趙福源拼命,可是他明白自己女體的弱勢,基本沒有 任何贏的勝算。「趙福源,你欺人太甚!」楊立怒紅了雙眼,還帶著委屈的淚花。 他望了望不斷掙扎地思琪,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竵戆桑瑮畲髠商?,哦不對,現(xiàn)在 應該叫楊大美女了,讓我看看做了一段時間的女人,你都學會了些什幺。」趙福 源用手指挑逗著楊立的尖下巴,「快點給我跪下,好好服侍我,要是想傷害我或 者?;?,一會兒就把保鏢們叫進來輪jian你和你老婆!」趙福源高高在上就像個 得勝的大將軍,他強行按住楊立的性感的鎖骨,把他整個身體往下壓,跪在地上, 讓他的臉正對著自己的還處于癱軟狀態(tài)的yinjing。 情緒不安的楊立剛湊近趙福源的yinjing就聞到一股nongnong的腥臭味和尿sao味,幾 乎想要嘔吐出來,雖然之前他有過幫蕊可koujiao的經(jīng)歷,可是那也是在蕊可清潔之 后。趙福源看眼前的美女不肯就范,就用大手掐開他的小嘴,強行把自己的男根 放入到那溫柔的櫻桃中。他兩只手把持住楊立的頭,開始一前一后地扭動他那略 肥胖的啤酒肚。而楊立只能夠閉著眼睛,被動地接受著自己的小嘴被男根強jian著。 在一旁觀看的思琪則捂著嘴偷偷地哭泣,可能她不能夠接受眼前殘酷的現(xiàn)實。 而站在兩旁的壯男正當青壯之年,看到這刺激的場面,自然本能地支起了帳篷。 楊立心中只是祈禱著這一切快點過去,不會持續(xù)太長,趙福源似乎也很久沒享受 到這樣的服務,原本軟軟的下體開始變得粗硬起來,雖然長度和硬度都沒法跟之 前蕊可那根相比,但是在他這個年紀能夠保持這樣的活力也實屬難得,估計平時 也沒少去風月場所尋歡作樂?!改氵@個小賤貨,嘴巴真舒服啊,前面不是還很高 傲嘛!現(xiàn)在感覺如何?」趙福源一邊加快抽插速度,一邊用言語羞辱著楊立, 「快點用舌頭幫我舔!你現(xiàn)在比你老婆還要有女人味!」說完之后,趙福源還一 把扯開楊立紫色的胸罩,讓這對挺拔圓潤的雙峰隨著抽插在T恤里前后擺動,從 上往下俯視,只看到一個長發(fā)披肩的美女抹著淡淡地紅唇,正賣力地吞吐著黑色 帶著褶皺的陽具,一對嬌嫩的玉乳還如同水珠一般在空氣中顫動?!纲v貨,賤貨??! 啊啊啊,要射,要射你!啊!」趙福源可能是心里刺激太大,一下子沒控制住, 就把自己的老邁混濁的jingye射進了楊立的嘴里,「不許吐出來,全部喝下去!」 趙福源本來就是個控制欲比較強的人,他看到楊立覺得惡心想吐,立刻命令他吞 下去。 覺得惡心的楊立,哪里吞得下,一惡心,jingye從那淡紅的唇彩順著嘴角滴落 到地板上和自己白嫩的rufang上,混濁的jingye與楊立白嫩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此刻,半跪著的楊立和靠在辦公桌上享受余溫的趙福源,就如同一年輕漂亮 的女秘書,剛剛為年過半百的董事長服侍過后,美麗與丑陋,圣潔與yin穢?!赶?/br> 不到你變成女人后,連身體反應都像女人了。我做了幾十年的男人,經(jīng)常出力不 討好,受過各種男人所承受過的苦,也享受過帝王式的待遇。我今天還真想嘗試 一下,做女人被人照顧,不出力就能得到享受的生活?!拐f完之后,趙福源揮一 揮讓保鏢把思琪帶到自己跟前,并排讓她跟楊立跪著,他自己則開始擺弄龍舌蘭 液,按照從陳琳峰那得到的配方開始調配?!岗w福源,你想干嘛!」楊立吐了幾 個唾沫,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口腔,看到趙福源開始調配龍舌蘭液,這一舉動 讓他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改悴皇钦f我現(xiàn)在的生活是我自己造成的嘛,我現(xiàn)在就 要來改變自己的生活,我要嘗試著去做女人,去嘗試不同的生活?!冠w福源近乎 變態(tài)的面龐顯露出貪婪與狡詐的表情,「對于你嘛,現(xiàn)在給你一個選擇?!冠w福 源調試了兩杯全量的龍舌蘭液,跟上次楊立跟陳琳峰換身的液體應該是一樣的, 他望向衣冠不整的楊立,又望向楊立身旁美艷的思琪,「這一杯當然是給我的, 另一杯嘛,如果不是你喝,就是你老婆,你來選吧?!?/br> 第十二章、抉擇 「啪」的一聲,趙福源把調配好的深墨綠色液體擺在桌子前,正好放在楊立 和思琪中間,自己另一只手則握著另一杯龍舌蘭液,「楊大偵探,怎幺樣?想好 了嗎?」趙福源先是用眼角的余光瞅了瞅瑟瑟發(fā)抖地思琪,然后一臉得意地望著 楊立,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楊立用手抹了抹嘴唇,把前面koujiao殘留下來的jingye和自己的唇彩都清理干凈, 惡狠狠地盯著眼前得意的中年男人,「趙福源,你真的確定,陳琳峰給你的是正 確的配方幺?」趙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