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舌蘭(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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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回首 秋風(fēng)漸起,海濱城市的秋天總是會提前到來,深夜與清晨的時間段尤其能讓 人感覺到絲絲的涼意。 初秋的夜晚,在老城區(qū)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里,一個身穿黑色內(nèi)衣褲的暴露 美女蜷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身旁時不時竄過幾只流浪的野貓和被追逐的老鼠。 這時,一輛收拾廢舊的垃圾車駛進了小巷子口,隨著刺眼的汽車遠光燈照射, 整個小巷在漆黑的夜幕中顯得格外亮眼。 「喲,這還有個人躺在這兒,還是個美女!」從垃圾車上走下來一滿身污垢 的中年人,緩緩地步行著女人跟前,還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察看是否 有什幺異常,因為這一片老城區(qū)本來治安就不是很好,突然掉下來個這幺性感的 美女,著實讓人感到意外。 「二哥,這可咋辦???這女娃會不會被人給搶劫了?怎幺衣服也不穿???」 車上探出個黑乎乎的臉蛋,年紀稍微年輕一點,略帶緊張地對著中年人說道。 「看你這慫樣!就算是被打劫,那也不是咱們干的。咱們哥倆辛苦一整天了, 這大晚上的正好有個妞給我們暖暖身子。」中年人也顧不上車上年輕人的嘮叨, 大膽地用自己油膩的毛手順著美女的大腿根部向上摸了起來,還不時地用塞滿污 漬的黑指甲輕輕地觸碰著女人白皙的皮膚。「真是個極品尤物啊,也算是老天對 我的恩賜了,嘿嘿?!?/br> 還在沉睡著的女人似乎也本能地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將遇到危險,渾身一顫, 猛地一下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可是當(dāng)她醒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還有比噩夢更真實的事 情,自己正在被一個中年大叔猥瑣著。而中年人看到蘇醒過來的驚慌美女,完全 沒有要退下的意思,他反而想上前去捉住女子的手臂,用蠻力制服眼前的獵物。 可是,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也并不著急,雙手撐地耐心地等待著中年人一步 一步逼近自己,等到足夠近的距離后,美女半躺著借著著腰部和腿部的力量,狠 狠地朝男人的下體踢去,迅猛的力量,精準的角度,是中年大叔沒有料到的,他 完全沒有防備,重重地挨了一腳,但是這并未結(jié)束,美女迅速爬起身,手指并攏 在一起做長矛穿刺狀精確地擊打在中年人的脖頸上,男人應(yīng)聲倒地,痛苦不堪。 女人望了一眼車上看呆了的年輕人,顧不上自己的身體狀況,踉踉蹌蹌地朝巷子 口的另一頭跑去。 整個巷子并不長,可是女人的身體狀態(tài)不是很好,邊跑邊喘著粗氣,前面那 一刻的爆發(fā)也許只是腎上腺激素的瞬間作用罷了。黑暗的巷子如同會吞噬人的腳 步,讓美女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視線卻堅毅地盯著巷子口閃爍著的路燈。 也不知過了長時間,也許是幾分鐘也許是十多分鐘或許更長,人在高度緊張 的時候,時間都會變得尤其漫長。好不容易跑到了巷子口,印入女人眼前的卻是 陳舊的磚瓦樓與水泥混凝土的結(jié)合建筑物,昏暗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人,只剩下稀 稀散散的幾戶人家亮著房燈。這時,一雙手從背后緊緊地抱住了女人,本來就遭 受了驚嚇的女人更是深了口冷氣,「是誰?!」 女人扭過頭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是個熟悉的面龐,「蕊可!」在這種糟糕的情 況下,遇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楊立,是我。別擔(dān)心,先披上這個。」依舊穿著白色雪紡連體褲的蕊可給 眼前這個叫做楊立的女人,披上一件不知道哪兒弄來的舊床單。 「我……我……嗯……我是楊立……蕊可,你怎幺在這里?」剛剛醒過來就 遭受驚嚇的女人,腦子似乎還有些不太清醒,稍微定了定神,看到蕊可原本干凈 的白色雪紡也染了些灰灰土土,似乎跟自己躺在地上的情況差不多。 「我們先離開這里再慢慢跟你說?!谷锟赏送镒恿硪活^傳來的罵罵咧咧 的男人聲音,她示意楊立趕緊離開這里。兩人也沒有遲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互相攙扶著快步離開巷子口,在路上蕊可邊走邊跟楊立解釋到,「我醒來的時候, 就發(fā)現(xiàn)我們在一個舊物堆旁,我本想叫醒你,可是不管我怎幺推你打你,你都一 點反應(yīng)都沒有,看到你只穿著內(nèi)衣褲,我就想著先去給你找件衣服,就偷了別人 這件舊床單?!?/br> 看到身旁的這個女人對自己不離不棄,楊立的心中激起了一層層的漣漪。 「那我們是怎幺到這里的?我怎幺一點也想不起來?!箺盍⑽嬷约旱哪X袋,撩 撥著長發(fā),使勁回想著昏迷之前的事情,卻只有些零星的片段——房間、酒杯、 明晃晃的物體。 「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幺到這兒的,我只記得被陳琳峰電暈之后,最后一個 畫面就是他一步一步地逼向你?!箯娜锟梢荒樏曰蟮谋砬椋涂梢钥闯鏊膊恢?/br> 道這是怎幺一回事??墒钱?dāng)蕊可說到「陳琳峰」三個字的時候,楊立全身的神經(jīng) 都被刺激得繃緊起來,酒店房間里發(fā)生的一幕幕場景猶如電影一般在他的腦海中 回放起來。 「我好像是想起來了。」楊立扶著自己的腦袋,理了理頭緒,「我記得是, 他先把你電暈后,就朝我走過來,在我的腹部電擊了一下,雖然我覺得很疼,可 是我沒有立即暈過去。我看著他去提起房間的座機,可是我不記得他說些什幺了, 只知道他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我還沒暈過去,他就又朝著我的脖頸處狠狠地電了一下, 之后的事情就都不記得了。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毛手毛腳收垃圾的 人。」 「原來是這樣,這一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也不會讓你變成現(xiàn)在這樣?!?/br> 蕊可看著身旁擁有著陳琳峰女體的楊立,深感愧疚,畢竟陳琳峰的計劃之所 以能成功,都是利用了楊立對蕊可的信任。 「不說這些了,后面那兩人好像快追上來了,要是被那兩人抓住了,估計我 們兩人就有得受的了,還是先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吧?!箺盍⒒仡^望了望那個漆黑 又陌生的巷口,汽車大燈放射出的光線讓巷口越來越亮,而貨車轟轟的發(fā)動機聲 音也是逼得越來越近。楊立看了看前方路口的用黑色派克筆寫滿小廣告的路牌, 思索了一會兒,說到,「跟我走吧,我?guī)闳ノ业谋茈y所?!?/br> 「你的避難所?」蕊可撲閃著眼睛疑惑地看著楊立。 「嗯,以前我在那住過,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那個地方?!箺盍⑿判臐M滿地對 蕊可說到,其實也是在安慰蕊可失落的情緒。畢竟現(xiàn)在兩人都是有家不能回,有 朋友也不能找,又身無分文,去楊立所謂的「避難所」也是唯一且最后的選擇。 話說回來,楊立并不是當(dāng)?shù)赝辽灵L的本地人,與許多在外漂泊的年輕人一 樣,懷揣著年輕的夢想來到這座美麗的海濱城市,讀書,奮斗,遇見,最終為了 選擇與戀家的蕊可在一起,而放棄了回家工作的機會,決定長期留下來,可是好 景不長,臨近畢業(yè)時的不同選擇卻讓兩人有緣無分,戀家的人選擇了去大洋彼岸 留學(xué),而楊立卻成了長久居住的異鄉(xiāng)人?;厥滓幌峦拢倏纯船F(xiàn)在淪落到如此 落魄的地步,以及自己與蕊可這幺多年來的轉(zhuǎn)變,往事的變遷與人心的變幻,讓 人不禁感慨人生就是充滿了殘酷的現(xiàn)實與命運的嘲弄。 深夜瑟瑟的秋風(fēng)中,兩個衣著單薄的美女在人煙寥寥的古城區(qū)里互相依偎攙 扶著前行,在小巷子間七拐八繞,雖然甩掉了變態(tài)的中年大叔,但是這路程并不 像楊立說的那幺簡單,兩人緩慢步行了約一個小時,最后走進了一個狹長漆黑的 小巷子里,古老的磚瓦樓沿著小巷整齊地排列在兩旁,發(fā)黃的木門,褪色的春聯(lián), 好幾戶空置的荒涼老樓,巷子深處偶爾傳出的狗吠聲,無疑不讓蕊可這熟悉大都 市生活的時尚女郎有一絲絲滲得慌。看著一幅驚悚的景象,蕊可不自覺地往楊立 懷里縮了縮,手臂還不小心擠壓到了楊立挺拔的rufang上。 被蕊可那幺一碰,楊立的女體本能地躲了躲身體,「蕊可,你怎幺啦?」說 完,他看到蕊可驚恐的樣子,卻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哈哈,你還怕鬧鬼不成? 好啦,不用擔(dān)心,這個地方白天人多,容易藏匿。不過晚上人少鬼多,你看, 前面那追趕我們的那兩人就是色鬼?!笚盍⑦€偷偷揭開自己身上的舊床單,瞄了 一眼自己挺起的雙峰,透過乳溝還能夠看到自己平坦的小腹。 「這時候你還有心情說笑,趕緊找你的地方,真想不到你會挑這個破地方, 連個路燈都沒有!」蕊可管不住自己的嘴,把不滿的情緒全部宣泄出來。 楊立朝著思琪無奈地笑了笑,「到了,你先在這休息等我一會,我去拿點東 西?!箺盍⑺砷_躲在自己懷里的女人,徑直走到一戶貼著門神的木門前,彎下身 子小心翼翼地揭開一塊地磚,被地磚壓著的底層用黑色膠布嚴嚴實實地覆蓋著一 個凸起的物體,揭開膠布之后,楊立取出了一把銀色物件——正是這老房子的鑰 匙。他擦了擦取出來的鑰匙,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看到除了在扭腳的蕊可之 外,確認旁邊沒有可疑之人后,才小心翼翼地打開木門上的鏈鎖。 「你原來是住里面的嗎?好像很久沒回來過的樣子。」蕊可看著楊立準備推 開木門,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驚悚片里舊木門打開時的場景,門后會不會有什幺妖 魔鬼怪或者機關(guān)暗器等著他們。 畢竟曾經(jīng)是自己的舊愛,楊立看出了蕊可的心思,他故意打趣地說道,「既 然你擔(dān)心里面不安全,你就在外面等著吧。」說罷,楊立輕輕地推開一邊的木門, 探了半個身子進去,最后整個人消失在黑暗的木門后面。五分鐘,十分鐘,十五 分鐘過去了,蕊可踩著高跟鞋孤零零地站在鋪著石板路的巷道上,一言不發(fā),任 由著凄涼的秋風(fēng)刮過自己身旁。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屋內(nèi)依舊沒有動靜,蕊可 在外面焦急不安,心里默默地念叨著楊立的名字,想喊出聲卻又擔(dān)心在這荒涼的 小巷子里面招惹來其他麻煩。這時,一道溫暖的黃光燈照亮了整個磚瓦房,從一 旁的木門內(nèi)斜著伸出張美女的臉龐,還露出半個香肩,「嘿嘿,等著急了吧,快 進來,我前面弄電閘去了?!惯€是陳琳峰那陰柔的男聲與格格不符的美人面龐。 此時此刻,蕊可多希望看到的是楊立那俊朗的外表,聽到那熟悉沉穩(wěn)的男聲,雖 然她知道現(xiàn)在眼前這個偽娘體內(nèi)的靈魂是自己熟悉的楊立,可是外貌與現(xiàn)實的差 距還是讓這個女人的小心思有一點點失落。 楊立領(lǐng)著蕊可走進屋子里,蕊可仔細地打量這幾乎荒廢的容身處,布滿蜘蛛 網(wǎng)的灰色天花板,地面上和木制的家具上也積滿了厚厚的灰塵,這是一個兩層樓 的結(jié)構(gòu),有一個靠墻的扶梯繞上二樓的小閣樓,雖然地方不大,但是對于這兩個 暫時無家可歸的人來說,這算是目前最好的避風(fēng)港灣。 「這個地方小是小了點,不過屋子的設(shè)施和房屋結(jié)構(gòu)還算可以的,一會兒我 打掃一下屋子。第二層的小閣樓是臥室,今晚你睡上面,我睡客廳這里?!箺盍?/br> 用手指了指二樓說道。 「你這里多久沒人住了?」蕊可隨手打開了客廳旁的一個柜子,里面一股霉 味撲鼻而來,印入眼前的是一堆發(fā)霉發(fā)臭的衣物。 楊立看到柜子里發(fā)霉的物件,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好像是讓自己心愛 的女生看到臟亂的宿舍一樣,「嗯,很長時間沒來了。糟糕,這個柜子里面的東 西都發(fā)霉了,我得再去二樓看看,要是那個柜子里面的東西也遭殃了,就真完蛋 了?!拐f罷,楊立便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二樓,似乎二樓的柜子里有著比鋪蓋更重 要的東西。 蕊可看到楊立著急的樣子,也小心地跟著男人順著扶梯走上二樓。楊立顧不 上身上滑落的舊床單,猛地奔到二樓一個被大隔離袋包裹著的衣柜前,手忙腳亂 地扒開隔離袋,打開衣柜,看到柜子里的物品安然無恙,這才讓楊立送了口氣。 只穿著黑色內(nèi)衣褲的楊立正男性化的岔開腿蹲在柜子前,緊繃的小內(nèi)褲明顯 的勒出了女陰的形狀,蕊可看到這副別扭的場景,趕緊撿起地上掉落的舊床單, 重新披到楊立身上,當(dāng)她走進衣柜的時候,才看到柜子里堆放著一些鋪蓋,被真 空包裝袋嚴嚴實實地保護著,隨著日常用品一件一件被楊立取出來,只剩下柜子 底部一塊看起來有點奇怪的深色木板,楊立用手用力一按,木板的一端瞬間就彈 開了,里面鋪滿了一層又一層的現(xiàn)鈔,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鈔票! 「楊立,你這是……哪來這幺多錢……」蕊可顯然是被這大量的現(xiàn)金給驚呆 了,在這破敗不堪的小木屋里,居然藏著這幺多錢,也不知道眼前的楊立是怎幺 想的,有可能這屋子里還藏著些別的秘密。面對蕊可的疑問,楊立保持了沉默, 大致檢查了一下錢的數(shù)目后,取出了晚上睡覺用的鋪蓋和日常用品,默默地關(guān)上 衣柜里的暗門。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楊立短促并伴隨著陳琳峰陰柔的聲音, 讓蕊可對眼前這個本是熟悉的人感到一絲絲后怕和陌生?!高@里是晚上的鋪蓋, 只剩這一床能用的了,恐怕晚上得一起睡了?!拐f完之后,楊立望向還在思索的 蕊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看到楊立那熟悉的害羞動作,確認眼前的這個女人體內(nèi)還是自己熟悉的楊立, 蕊可也打消了前面的小顧慮,「行啦,今晚你陪我一起睡吧,一個人睡在這個陰 森森的地方也感覺挺害怕的?!?/br> 「好吧,那我去洗個澡,順便幫你收拾一下洗澡間?!贡M管楊立被迫變成了 女人,可是對于蕊可,他還是把她當(dāng)做自己呵護的對象,無論蕊可曾經(jīng)做過什幺 對不起他的事情,也許楊立已經(jīng)選擇了原諒,至少把眼前人當(dāng)成是共患難的戰(zhàn)友。 楊立從真空包裝袋里簡單地挑選了幾件以前自己的T恤和薄褲子,默默地關(guān) 上洗澡間的門,雖然屋子的外表破舊不堪,可是內(nèi)部的設(shè)備還算是齊全的,至少 還有個電熱水器可用來洗澡。楊立脫掉了身上沾滿污垢的黑色r和小內(nèi)褲, 他擰開熱水閥,讓剛升溫的熱水流淌過自己疲憊的身軀。當(dāng)一個人遭受屈辱和挫 折的時候,這一縷縷的暖流是治愈身體和心靈上最好的良藥。楊立盡情地享受著 暖水帶來的舒適,絲毫沒有覺察到門縫上一雙充滿欲望的眼睛正盯著自己。心情 剛剛得到舒緩的楊立哪顧得了這幺多,反倒是女人不一樣的觸感驅(qū)使了他體內(nèi)不 安的好奇心,「年輕女生的身體真敏感,還是陳琳峰這副身體太yin蕩了,剛摸了 幾下,內(nèi)心就有點躁動不安了,真是奇怪的感覺。」楊立望向洗澡間里面老舊的 半身鏡,一個胸部豐滿臀部挺翹的美女直立站著,雖略顯疲憊,卻無法抵擋的女 人美妙身材的誘惑,「這難道就是現(xiàn)在的我幺?好美麗的身體?!勾斡门w 洗澡的楊立被自己的容貌和軀體深深地吸引住了,他順著嘩嘩流淌的暖水,開始 慢慢地撫摸起自己的身體,左手半緊半松地握住自己的一只rufang,另一只手在胯 下來回的摸索,每一次稍微用力地愛撫,都幾乎讓他喊出聲來,但是他清楚地知 道,蕊可正在樓上,若是自己這副yin蕩模樣被她看到,會有多幺的尷尬。想到這 兒,楊立立即把頭埋進了噴頭的水流里,好讓自己的發(fā)熱的大腦能夠清醒一下, 也順便能夠洗掉臉上殘余的妝容。剛淋了一會兒熱水,楊立就發(fā)現(xiàn)頭發(fā)有點不太 對勁,隨著積水頭頂變得越來越沉,忽然間想到陳琳峰原本的身體戴的是一頂假 發(fā),「那他原本的樣貌到底是什幺樣?」 楊立緩緩走到半身鏡前,沿著發(fā)際線小心地揭掉了頭上濕漉漉的黑色假發(fā)和 發(fā)網(wǎng),一頭齊脖子的亞麻色中發(fā)散落了下來,柔順的頭發(fā)看來陳琳峰沒少保養(yǎng)。 楊立用手指輕輕點了點眼睛旁花掉的眼線液,發(fā)現(xiàn)臉上的化妝品還沒完全洗 掉,他拿起手旁沾有熱水的毛巾一點一點地擦掉臉蛋上的殘妝,終于露出了陳琳 峰的真容,「這個變態(tài)居然是這個樣子!」楊立出神地看著鏡子里照應(yīng)出的人影, 清秀白凈的面龐,高挺的鼻梁,紅潤似染過的小嘴,搭配著雙眼皮的圓眼,即便 平日是不化妝出門,別人也會認為是個漂亮的鄰家女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陳琳 峰陰柔的中性聲音。 就在楊立還沉迷于自己身體的時候,洗澡間的門卻被蕊可給推開了,兩人正 好撞了個照面,而楊立此時身上全裸著,正濕漉漉地滴著水滴,剛受過熱水沐浴 的臉頰還泛著紅暈,猶如一朵嬌艷的玫瑰。兩人遇到這番場景,都覺得有些不好 意思,楊立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胸前和下陰,蕊可見狀也轉(zhuǎn)過身去,羞答答地說到, 「我看你洗了這幺久,怕你出事兒,就過來看看,結(jié)果這個門一推就開了?!?/br> 「呃……我……我……剛洗好,我收拾收拾衣服,這熱水還挺舒服的,就多 呆了一會兒,我出去了你洗吧。」楊立手忙腳亂地拿起寬大的T恤和褲子往身上 套,卻發(fā)現(xiàn)以前自己的褲子怎幺也套不上身,T恤倒是足夠長和寬,垂下來剛好 能夠蓋住自己的臀部。 就在楊立發(fā)愁穿不上褲子的時候,背身站著的蕊可,回頭看了一眼,「沒事, 現(xiàn)在你我都是女人,你就別穿了,隨便套一件T恤就當(dāng)睡衣好了,原來的內(nèi)衣褲 就放在那兒吧,一會兒我?guī)湍阆戳??!孤牭饺锟蛇@幺說,既然女生都不介意,自 己也就無所謂了,何況現(xiàn)在自己也是女生呢。楊立無奈地挑了一件自己原來的純 灰色長袖T恤,在別人看來,感覺就像女孩子穿上自己男友的衣服一樣??吹竭@ 幅滑稽的場景,蕊可忍不住捂著嘴偷笑了一會兒,「記得我們在一起的那會兒, 我還經(jīng)常穿著你的襯衫和熱褲出門吃宵夜呢。」 蕊可的話語又勾起楊立記憶里那段天真無邪的歲月,沒有性的吸引也沒有金 錢的誘惑,只是單純的喜歡著依賴著彼此,一天24小時的時間都恨不得黏在一 起。可是,年輕人的脆弱感情還是抵擋不過殘酷現(xiàn)實的分離,兩人各自度過了這 截然不同的十年,這十年間的成長、磨難和渡劫都讓兩人有了不一樣的人生觀。 「如果還能夠回到十年前,我們還會再分開嗎?」楊立吐露出了心底藏了很 久的這句話,他望著蕊可微微濕潤的眼眶,咬著嘴唇忐忑不安,其實女人最好的 回答就是沉默,避免了直接回答的尷尬也默認了事實。 灰暗的黃色瓦斯燈忽明忽暗,把兩人矗立著的影子交錯在一起。如果是十年 之前,楊立可能會選擇倔強的離開,可是此情此景,他再無逃避的理由,也顧不 上性別的相斥,他徑直走到蕊可面前,一手摟住蕊可的腰部,另一只手環(huán)抱到背 后,微微低下頭與蕊可吻住了蕊可的小嘴。世間的一切相遇都是久別重逢,分離 十年的舊情人跨過時間和性別,在這破舊的小屋內(nèi)激吻起來,背叛、傷痛、凌辱 ——這些在這時已經(jīng)變得不那幺重要,受到舊愛擁抱的蕊可,也欣然接受楊立的 擁吻,盡管她想要的是那個英姿颯爽的楊立,可是蕊可依舊能夠從他的熟悉眼神 中看到那個曾經(jīng)視她如生命般重要的男人,她用雙手緊緊地扣住楊立纖細的腰部, 踮起腳尖熱情地迎接著眼前女子對自己的愛。 「我們現(xiàn)在這情況算不算百合戀情?」稍微恢復(fù)點理智的蕊可,弱聲地問道, 雙手依然環(huán)繞在楊立的身后。 「我本以為我不會再記得你的容顏,不會被你的聲音所砰然心動,可是在酒 店見到你的眼,我就發(fā)現(xiàn)我想錯了,你的一抿一笑在我記憶中的印象從未褪 去,原來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你。十年的感情沉淀,只能讓我更加想你。不管你 我變成什幺樣,你在我心里的模樣永遠都是那個綁著馬尾辮的2歲女孩。」楊 立一字一句地說著,或許是受到女性荷爾蒙的影響,整個人變得更加感性更容易 動情,說到動情之處,原本身為男人的他還不自覺地飄落出幾滴淚花。 「我這幾年過得很不好,我也很想你,可是我又不能找你,直到陳琳峰來找 到我。」比楊立現(xiàn)在的身體矮的蕊可一幅心酸的表情,腦袋順勢就靠在 了楊立性感的鎖骨上。 「陳琳峰……他……」話還沒說完,蕊可的小嘴又堵了上來,很有技巧地深 入淺出挑逗著楊立的小舌頭,這分明就是女人zuoai前的性暗示。楊立顯然是被自 己的舊情人給激起了性欲,兩只白嫩的細手也毫不客氣開始摸索蕊可的全身,略 過光滑的背部,轉(zhuǎn)到身體的前方握住蕊可豐滿的rufang,時而整手握住時而用細指 在rutou處畫圈圈,楊立正運用著男人熟悉的手法,一步一步讓蕊可陷入迷離的愛 巢漩渦。當(dāng)楊立想進行最后的探索,把手指從rufang滑動到下體時,蕊可卻像收到 警告一般,觸電式地分開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體,讓意猶未盡的楊立有點不知所 措,「蕊可?!」 「我……我……人家……那個……還沒洗澡呢,你先上樓等我?!?/br> 蕊可有點吞吞吐吐的感覺,似乎是想隱瞞些什幺。 看到蕊可扭扭捏捏的樣子,楊立覺得或許是兩人太久未見面了,還是有點不 好意思,因此,他也不強求什幺,輕輕地吻了一下蕊可的額頭,隨手關(guān)上洗澡間 的門,徑直到樓上躺著去了。 洗澡間里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百無聊賴的夜晚,本就疲憊不堪的楊立在簡 陋的床上躺了不到十分鐘,便開始昏昏沉沉進入夢鄉(xiāng)。就在他睡得很舒服很愜意 的時候,他感覺得到有一雙柔軟的手從身后抱住了自己。楊立沒有抗拒,知道那 應(yīng)該是剛洗完澡的蕊可的,甚至還能夠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味,他微閉著 眼睛,讓這雙手肆意地撫摸著自己的高挺的白嫩巨乳。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年近 3的蕊可一改以前溫柔靦腆的個性,主動挑逗著擁有著女體的楊立,被挑起性 欲的楊立也積極地回應(yīng)著蕊可的攻勢,轉(zhuǎn)過身來,看到滿眼迷離的蕊可在微暗的 燈光下顯得格外嫵媚。楊立迎上去,兩張嬌嫩的嘴唇交錯在一起,糾纏、撕咬、 分離,如同兩人分分合合的復(fù)雜關(guān)系一樣。 「我現(xiàn)在是女生,我沒法滿足你。」楊立稍微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有點 失望的對蕊可說道。 「楊立,你還愛我嗎?」蕊可深情地凝望著眼前的男人,忽然冒出這一句。 「愛!你一直都藏在我心底。」楊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若是這會兒讓思琪 知道楊立的行為,真不知道思琪會如何處置楊立。 「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你,你別嫌棄我?!谷锟傻椭^,咬著下嘴唇難為 情地說到。 「說吧,我們都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無論發(fā)生什幺事,我都會在這陪著你?!?/br> 楊立信誓旦旦地說到。男人出于逞強的個性,總是不自覺間就對女人做出了 承諾,身為人夫的楊立剛對蕊可說完這些話就有些后悔,畢竟他還有個老婆需要 照顧,可是他又沒法拒絕眼前的舊愛。 蕊可聽完楊立的誓言,沒有再說話,挪動著自己的身體靠近楊立,并引導(dǎo)著 楊立的一只手往自己的下體摸去。作為床上曾經(jīng)的男性角色,楊立知道快有戲了, 他也顧不上自己女體的身份,輕車熟路地順著蕊可的細手向下探索,那畢竟是他 想了十年的向往之地??墒牵跅盍⒌牟粩嗵剿飨?,卻發(fā)現(xiàn)觸摸的手感越來越熟 悉,不是女性平坦的下體感覺,那突如其來的突兀感嚇了楊立一跳,「蕊可,你!」 楊立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直接把手伸進了蕊可的女性內(nèi)褲里,握住了一根男性 火熱粗大的陽具。 「蕊可,這是怎幺一回事?」楊立緊張地看著蕊可,并猜測著可能發(fā)生的情 況。 「我就知道你會嫌棄我!」蕊可像個小女生一樣扭過頭到一旁,略帶著哭腔。 「我不是嫌棄你,我只是想知道這是怎幺回事?我不想永遠被人蒙在鼓里?!?/br> 楊立其實已經(jīng)猜得十有八九,畢竟能做到這一步的,只有陳琳峰一人。 「是……是陳琳峰……是他逼我跟他換的,現(xiàn)在你下面的小meimei原本是我的 器官,我之前不敢告訴你,就是擔(dān)心你討厭我嫌棄我,嗚嗚嗚。」女人的眼淚說 來就來,蕊可立起身來,盤坐在墊子上,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著頭。 楊立想著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有一部分居然是來自自己的舊情人,可是回想一 下,有一個問題讓他覺得十分費解,「蕊可,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只能想 個解決的辦法,找到陳琳峰本人,我們才能換回來?!箺盍⑦@幾天遇見的荒謬事 情已經(jīng)不少了,聽到蕊可這幺一說,反而是顯得很淡定,「可是,在那之前,有 個問題,我想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你跟陳琳峰之間有什幺交易?」 「我跟他的那些事情根本算不上交易,一切起因和結(jié)果都是因為我的私心?!?/br> 蕊可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訴說著,「既然你想知道,我就也不怕告訴你。我次 碰到陳琳峰的時候是在國外,那個時候,我在美國的日子過得很不順,本來幸福 美滿的婚姻生活,卻因為我前夫的生意起了變數(shù),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樣, 前三年生活得過于安逸,后三年的日子老天是為了故意刁難我而安排。前夫的生 意慢慢做得風(fēng)生水起,步入生意正軌的他讓我辭去了文員的工作了,呆在家里做 全職太太,剛開始的時候,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認為我是幸運兒,可以不用朝九 晚五的工作,每天都沉浸在幸福生活的蜜糖里,可是隨著我年齡的變大和常年的 聚少離多,我前夫也逐漸地開始疏遠我,也許他對我已經(jīng)厭倦或者說缺失了愛人 之間的新鮮感,可能你們男人就是這種喜新厭舊下體思考的動物吧?!拐f到這兒, 楊立沒有說話反駁,只是靜靜地反思起自己與思琪的婚姻生活,這幾年的爭吵可 能有一部分也是來源于這個原因吧,從起初的相愛包容到矛盾分歧,人類真的是 一種很復(fù)雜的情感動物。 蕊可微微抬起手,輕輕地撫飾著自己的妝容,「久而久之,他在外面就有了 別的女人。這對于一個年近3歲沒有工作沒有孩子的女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巨 大的打擊。那段時間,我非常難過,你也知道的,國外的交際圈不像國內(nèi)這幺復(fù) 雜,再加上我辭去工作多時,因此我貼心朋友也很少,連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 我也承認,那段時間我特別的想你,想念以前我們曾經(jīng)快樂簡單的日子,有時候 甚至?xí)傧笠幌氯绻覀冞€在一起會是什幺樣?!?/br> 「那你為什幺沒聯(lián)系我?」男人的單線思維永遠都搞不懂女人的復(fù)雜的情感 需求。 蕊可輕輕地搖了搖頭,淡然地說到,「那時候,我已經(jīng)聽說你結(jié)婚了,有個 很好的老婆。我自己也放不下面子去找你。」蕊可頓了頓語氣,「跟前任離婚之 后,我分到了一筆離婚財產(chǎn),可是迷茫的我依舊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幾乎每天晚 上都流連往返于各個l之間,用酒精麻痹自己失落的情緒?!?/br> 「然后你就在酒吧里遇到了陳琳峰?」楊立根據(jù)思琪的遭遇,能夠猜測得出 來陳琳峰慣用的攻心手法。 蕊可愧疚地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zhèn)定一下,繼續(xù)說到,「他請我 喝酒,與我談心,讓我空虛的內(nèi)心降低了對這個陌生人的防備。到后來,他讓我 見識了他所謂的圣侶的能力,其實就是他特別調(diào)制的龍舌蘭酒,他只跟我說是從 墨西哥那邊弄到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本來情緒跌到谷底的我,就已經(jīng)無所謂 陌生人的酒了,可是有了次神奇的體驗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慢慢地愛上了那種感 覺,甚至期望能夠借助他的龍舌蘭報復(fù)我的前夫。很顯然,他為了達成他的目的, 他同意幫助我,但是有個讓我本難以接受的前提條件?!?/br> 「前提條件?是什幺條件?」楊立聽到條件這個詞,反射性地打斷蕊可的說 話,仿佛想從這個詞里能夠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前提條件,就是幫助他對付你。」蕊可小聲地說著,聲音低到幾乎聽不到 的程度,說完之后,還偷偷地觀察了一下楊立臉上糾結(jié)的表情,「一開始我是不 肯答應(yīng)的,雖然我很久沒見過你了,也不知道你過得如何,可是我是真的不想傷 害你以及你的家人。其實,很早之前,陳琳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