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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息,就聽見高琳琳說:“其實我也覺得直接問就好,繞彎子反而說不清楚。他又不是徐建,直接點也不怕什么?!?/br> 王思年聽到這話,微微一頓,停下撤回的動作, 十來分鐘過去了,對方?jīng)]有回復。 田亞志一向是個隨性的人,這會兒不知道在哪浪,可能根本沒看手機。 王思年盯著沒有回復的對話框,不甘心的又補發(fā)了一句:【你了解人格分裂嗎?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徐建可能有這個傾向?!?/br> 又是二十多分鐘悄然而逝,對方依舊毫無動靜。 “算了?!蓖跛寄陱氐追艞?,“估計是沒看見?!?/br> 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嘆了口氣:“時候不早,我得回家了。徐建……還在等我?!?/br> *** 不管王思年心里希望回家的路有多長,這條路總有走到頭的時候。 “回來了?” 門開的瞬間,正坐在桌邊辦公的男人抬起頭,把目光從筆記本電腦上移到她身上,溫柔的問。 “嗯?!蓖跛寄暝噲D擠出個笑容,她成功了。 徐建乖乖的舉起受傷的腿:“我聽年年的話了,沒有沾水?!?/br> 那樣子很像是想索要棒棒糖的好孩子。 眼前溫馨的場景,和男人試圖隱藏的秘密糾纏在一起,讓王思年陷入了莫大的矛盾。 “我去放水?!彼陲棸愕倪M了浴室。水從花灑中涌出,很快就變得溫熱。 咚,咚,咚。 身后傳來的聲響讓王思年慌忙回頭。 男人拄著拐杖,正倚在門邊,笑望著她。 “坐下吧,我先幫你把腿纏好?!迸溯p聲說。 徐建的腿不能長時間受力,他依言坐在了馬桶上,而王思年拿出保鮮膜,隔著紗布一層又一層的纏住他的傷處。 “像不像金華火腿?”徐建溫聲問。 “金華火腿金貴的很,制作上很講究的?!蓖跛寄陳灺晲灇獾恼f,“首先,你得是一頭金華豬?!?/br> 談話間,洗發(fā)水的奶白色泡沫在男人的發(fā)絲上膨脹起來。 “年年,有你真好?!?/br> 男人的這一聲突如其來的感慨,讓女人拿著花灑的手頓住。 “瞎客氣什么呢,老夫老妻了?!?/br> “真的?!毙旖ㄕJ真的說,“謝謝你?!?/br> 王思年小心翼翼的用熱水沖去泡沫,好像清潔的不光是頭發(fā),而是對方心里的沉珂。 浴室的橙光灑下來,在鏡子前映出兩個相依相靠、難舍難分的影子。 女人恐慌的心思在持續(xù)不斷的水聲中,漸漸靜了下來。 婚姻的意義是什么? 相互信任,相互扶持,共度難關。 就像誓言里寫的那樣: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如果徐建可以舍命救自己,自己為什么不能幫助他? 即使他真的有兩個人格,那不都還是他嗎? 他是徐建,是她的愛人。 支撐著彼此走過這短短一生的,從來都不是猜忌和推諉,而是信任與愛。 她之前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要逃離這段感情,但那是在不知道對方隱衷的情況下?,F(xiàn)在初見端倪了,反而堅定了她留下來的決心。 現(xiàn)在如果恐慌、躲避、逃脫,都與懦夫無異。 他的病,她幫他治。 王思年想通了這一層,心境豁然開朗。 “我?guī)湍愦蹈深^發(fā),濕著容易落枕。” 她拿出吹風機,剛開口,客廳突然傳來手機鈴聲。 “有人給你打電話,你快去接?!蹦腥藴芈曊f,“我自己吹吧?!?/br> 王思年回了客廳,茶幾上果然是她的手機在閃。 來電人:“田亞志”。 女人接了起來,因為現(xiàn)在和緩的心情和下午發(fā)微信時的慌張大不相同,所以語氣也輕快不少:“老田啊,你可算是看手機了?!?/br> 田亞志聲音夾在刺啦刺啦的電波聲里,聽著略顯模糊不清:“思年,我……一些事情?!?/br> “你在哪呢?信號怎么這么差?!蓖跛寄暌贿呎f著,一邊回身往門口走去。她家的戶型有些奇特,一進門的右手邊先是洗手間,經(jīng)過一道走廊,再往里才是客廳。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男人自己吹頭發(fā)。 而田亞志又在斷斷續(xù)續(xù)說些什么。 “老田你那邊太吵了,你說什么我聽不清?!蓖跛寄晏岣吡松らT,“收到我的微信了嗎?” “王思年。”對方好像換了個地方,信號突然清晰了些。以至于田亞志的這一聲呼喚,顯得格外低沉有力。 “怎么?” “徐建沒有精神障礙?!?/br> “什么?” “徐建更沒有人格分裂?!?/br> 王思年頓住腳步。 田亞志極其肯定的說法,完全推翻了姐妹團今天的猜測。 “你說什么?”她下意識反駁道,“這不可能?!?/br> “因為現(xiàn)在和你生活在一起的人,根本就不是徐建。” 啪。 女人手一松,手機掉在了地上。 而在這下震蕩中,免提鍵被不小心碰了開來。 電話那頭一聲接一聲的提醒炸在耳邊,宛若驚雷: “他不是徐建!” “離開他!” “跑!” “思年!” “快跑!” 突如其來的恐懼和震驚讓王思年的大腦停擺,完全無法思考。但出于對朋友本能的信任,女人俯身抓起落在地上的手機,下意識的往門口極速沖去。 啪,走廊的燈亮了。 男人正好從洗手間出來,把她慌張的舉動看在眼里。 他手里還握著擦頭發(fā)的浴巾,松松的擰成了扭曲的一團,好像一條蛇,一條鎖鏈。 王思年停下了狂奔的步伐,整個人木僵住,動彈不得。在男人的注視下,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荊棘刺過。鋒銳刺痛,然后麻木。 而男人越過了她,拄著拐,一步一點的走到了門口。 啪。 門被他反鎖了。 徐建轉過身,高大的身影在走廊的壁燈的拉伸下,顯得格外頎長。 他溫柔的笑了:“年年,你想去哪?” 作者有話要說: [1]”明明那么普通,卻又那么自信”。脫口秀大會,楊笠。 *徐建不是人格分裂,是換人了哈。我怕大家跳著看,把王思年他們錯誤的推理當成真的了。 *文中出現(xiàn)的藥物治療純屬虛構,是劇情需要,不涉及用藥指導。我給藥物名稱打碼了,避免與現(xiàn)實對號入座。生病請及時就醫(yī),不要根據(jù)情節(jié)來治療疾病~ *下本開,講的是黑暗中糾纏的暗戀,歡迎收藏~ A. 有人在看我,高筱想。 這種被窺視的感覺大概是從三個月前開始的。 而最明顯的一次,就是現(xiàn)在。 她剛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