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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了腳步,示意徐建走快些,離這個騙錢的神棍遠點。 那老人對她逃避的態(tài)度倒是不以為意,揚聲道:“姑娘五岳歸朝處有一痣,必有血光之災。幸虧曾有貴人相救,方才逃過一劫。若是我沒猜錯,救下姑娘的,正是身旁這位吧?” 王思年愣住,看向徐建,對方也一臉震驚。 這老人說的一點沒錯。 那場血光之災里,確實是他救了她。 狂風暴雨,驚天駭浪,無垠深海。 痛入骨髓的饑餓和干渴,盤旋著始終不肯離去的死亡陰影。 她連舔一舔干裂嘴唇的力氣都沒有了,人好像攤在船板上,也好像浮在云朵里。 從頭到腳,一寸一寸疼的要斷開,又癢的無處瘙癢。 她還在這世上,但意識又時遠時近,像走了調的胡琴,拉不回來。 恍惚間,有溫熱的液體流到嘴邊,有人掰開她的嘴,幫她咽下。 求生的欲望驟然回來,她貪婪的吮吸著生命的源泉。 耳邊有個男聲溫柔但堅定地說:“乖,喝吧。喝了就不渴了。” …… “只是此災未消,還會卷土重來?!崩先艘宦曮E呵,把她的神識拉回到酷熱的現下。 王思年渾身驚出一身冷汗。 她知道對方在等她問出“可有破解的方法”,然后順勢推銷一波。 然而高人沒有按套路出牌。 他掏出一個物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套在了她手上。 ——紅繩編就的手鏈上,穿著一枚金光閃閃的同心鎖,樣子甚是精美,和尋常神棍推銷的那些粗制濫造的玻璃串子堪稱云泥之別。 “只要你與貴人永結同心,自然就能逢兇化吉,此生再無災禍?!崩险哒f完這句話,竟然分文未取,轉身離去了。 “等等,這個手鏈多少錢?”王思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要跟上對方。 “別追了,可能真是個高人呢。”徐建淡淡的,輕扯住她的手腕。 “是么?!蓖跛寄暧行┻t疑。 男人溫聲問:“你信命嗎?” 早兩年,王思年不信。 我命由我不由天——聽起來中二,但是確實是她從前內心的真實寫照。 但經過那么一場死里逃生,她好像有點信了。 王思年心思恍惚,任由徐建牽著自己,一路上都在打量著那枚閃閃發(fā)光的小鎖頭。 她中間也有過幾次猶豫要不要摘下來,但是被男人的一句話勸阻了。 “別摘了?!毙旖ㄕf,“圖個好彩頭?!?/br> 好彩頭。 這怕不是對捉摸不定的命運,最好的慰藉了。 直到進了家,平白受人饋贈的王思年依舊有些忐忑不安。 “你說這玩意能碰水嗎?”她摩挲著金物件,猶豫自己能不能去沖個涼。 “那老人不都說了么,咱們永結同心就行?!毙旖ò殉林氐镍B籠子“咣”的放在地上,忍不住笑了,“手鏈沾不沾水又有什么關系。” 女人若有所思的點頭,這才放下心去浴室。 徐建沒有跟上去,而是轉身進了書房。 拉開斗柜,里面端端正正放著個小保險箱。 他熟練的輸了密碼,從眾多雜物中拿出一部手機,瞥了一眼上面的未接來電,然后面無表情的撥了回去:“怎么了?” “給您發(fā)加密郵件的人找到了?!睂Ψ秸Z氣激動。 徐建提了點興致,語氣依舊寒涼:“誰?” 電話那頭說出了一個情理之中,卻又意料之外的名字。 徐建掛了電話,坐下思考起來。 “你所看見的,只可相信其一半;你所聽見的,半點都不可信?!盵1] 就像今天在雍和宮遇到的老頭。 自己不過提前打點了些小錢,就能制造這么一出偶遇,讓老神棍信誓旦旦的對自己摯愛的女人,說出“永結同心”這四個字。 而至于剛剛那通電話。 也許……自己真的該出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1]據說是愛倫坡的名言 感謝在2020-10-09 13:02:24~2020-10-10 20:50: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我不是啾啾 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下課等你 2個;打了個大西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蘑菇小結 16瓶;Lemonnnn 8瓶;尹凈漢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回家 王思年做夢了。 夢里她回到了兩年沒有去過的海邊。 沒有風,沒有浪,平靜的水面蔚藍到好像是油畫棒涂上去的。 在一片晴空下,被陽光曬成了小棕人的徐建在船邊招呼自己。 “磨蹭什么呢,怎么還不過來?快點!”男人笑著揮手喊道,露出一口白牙。 她往前走了兩步。 沙灘上的光突然變得炫目,刺的人睜不開眼。徐建身后的海面驟然掀起狂風巨浪,他卻渾然不覺。 王思年忍不住沖徐建叫嚷:“回來,快回來!危險!” 對方沒有發(fā)現險情,權當她在信口開河:“王思年你要是偷懶,我可就先走啦?!?/br> “別走——” 她想跑過去阻止他,但手腕上傳來灼燒一樣尖利的痛。 低頭看去時,墜著小小同心鎖的手鏈,竟不知何時變成了盤踞在腕間的黑花蝮蛇。那毒獸張開了殷紅的嘴,惡狠狠咬了下去。 *** 王思年從夢境中驚醒,猛然坐起,才發(fā)現額頭已經冷汗涔涔。 “怎么了?!毙旖ㄒ幌蛩妮p,被床墊的震顫驚醒,話音里還帶著睡意。 他迷迷糊糊跟著坐起來,看了一眼時間,“做夢了?” 王思年沒有說話,側過身子,把光裸的腳垂在地上。腳心無意識的擦過冰涼的木地板,意外感受到了一點貨真價實的踏實。 兩年前剛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她也是夜夜做噩夢。只有徐建守在她身邊,才能好些。 床的另一邊彈了起來,接著傳來軟底拖鞋走在木地板上的輕微撞擊聲。 很快,一件薄開衫披了在她肩上,玻璃杯里盛滿溫熱的水,被遞進她手中。 “空調還開著呢,別著涼了。”徐建忙完了這一切,重新走回到她面前。 王思年接過水,喝了一口潤了潤,語音依舊是沙啞:“我好久沒有夢到那場海難了?!?/br> 她瞬間想到夢里那條蝮蛇,說著就要撤掉手腕上的鏈子。 徐建輕輕攔住了她的動作,把坐在床邊的王思年攬進懷中。 他像哄孩子一樣拍著她的后背,輕聲安慰:“乖,都過去了。” 懷里的人仍止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