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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碎。阿典拉了貝貝一把,將貝貝拉出車外。"上樓吧!先在這里待一晚,省得你睡在馬路旁發(fā)生什么事情。"阿典走在前頭,貝貝睡眼惺忪地跟在后頭,阿典每走幾步路就回過頭去看一看,看貝貝有沒有跟好,怕貝貝一個腳踩空,滾到樓下去。上了樓之后,阿典打開了客房的門,把貝貝推進去。"睡吧,棉被枕頭什么都有,盥洗室也在里頭,別再吵我,我要回去補眠了。阿典臨去時打開了客房的燈,之后將門給關(guān)上。貝貝獨自站在房間內(nèi),左右仔細(xì)地看了看,他發(fā)覺這里并不是他平常所習(xí)慣的環(huán)境,他家里的床是雙人床,而這里的是張單人床。他再摸了摸床單,發(fā)現(xiàn)床單的布料是麻織的,而他只睡棉質(zhì)床單。并且,最重要的是,這里只有他一個人,他沒辦法一個人睡。"阿桓......"貝貝開始叫出聲。"阿桓你在哪里?"他打開了門,在這陌生完全不熟悉的環(huán)境里,呼喊著哥哥的名字。"阿桓......"貝貝打開了走道盡頭的房間門,房里頭有張大大的雙人床,床上睡著個人,他靠了上去,輕輕喊著:"阿桓。""吵死了......"這個禮拜連續(xù)辦案睡不到幾小時的阿典早巳神智不清,他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耳朵,無意理會噪音發(fā)自何處。貝貝將書包丟到地上,鉆進床上,但發(fā)現(xiàn)床上沒有枕頭,于是又跑回方才的房間拿了顆枕頭回來。他扯了扯旁邊人的被子,拉出一部分,努力將自己卷了起來。"晚安。"貝貝打了個呵欠,對阿典說著。"吁一駒--"阿典發(fā)出了鼾聲。第三章第五顆行星是所有行星中最小的一個,它小到只能容下一盞街燈和一個點燈人。那是在天空中,一個沒有人居住、也沒有房子的星球。"當(dāng)他點亮街燈時,就好像使一朵花或一顆星星醒過來。當(dāng)他熄滅他的燈時,又好像溫柔地將花或星星送入夢鄉(xiāng)。"這兒每天有一千四百四十四次落日。點燈人點亮一干四百四十四次的燈,又熄滅一干四百四十四次的燈。--節(jié)錄自"小王子""六點了。"聲音,從半個小時前就開始響起,一直持續(xù)著沒有停止的跡象。"六點了。"阿典被吵得受不了,只好從被窩里掙扎起來,將頭探出棉被之外。貝貝蹲在床邊,原本盯著阿典看的淡褐色眼睛在接觸到對方視線后,又連忙別開了來。"六點了。"像鸚鵡學(xué)語似地,貝貝不停講著。阿典看了看鬧鐘,發(fā)覺才早上六點多。他哀嚎著:"我的天啊,這么早就叫醒我,難得放假在家里休息,你就不能讓我睡晚一點嗎?""可是,六點了。"貝貝說著。"六點要干嘛?"阿典臉色不太好看,話都是用吼的。"六點巧巧煮早餐。""去你媽的,我的名字不叫巧巧。"阿典凄慘地呻吟著。"巧巧六點吃早餐。"貝貝臉上有著困惑的神情,不明白阿典為什么不起來。"別擺著那副無辜的臉,好像我欠你很多似的。"但才出口,阿典自己就又閉嘴了。他是欠了貝貝沒錯,貝貝的哥哥現(xiàn)在還在加護病房里頭。靜了靜,因為內(nèi)疚一下子全跑了上來,阿典的起床氣消了大半。"拉我一把,不然我沒力氣起床。"阿典將手曲被窩中伸了出來。貝貝盯著阿典的手臂看,動也不動地。"快點,不然沒人煮早餐給你吃了。"阿典痛苦地閉著眼睛。天殺的他辦案這個禮拜林林總總加起來睡沒超過八個小時,好不容易有時間休息了,這家伙卻為了一頓早餐,不肯讓他睡飽些。他這是自作孽還是怎么著,沒事把這家伙帶回家來折磨死自己。貝貝看著阿典的手臂,想了很久,才慢慢地伸出手來。但觸摸到阿典的皮膚握住阿典的手,貝貝就皺了眉。阿典以為貝貝準(zhǔn)備拉他起身了,哪知手臂才一用力,連站也沒站穩(wěn)的貝貝就這么隨著他的力道往他身上撲過來。"啊--"一個大男孩六七十公斤的重量全壓在他的胸口之上,阿典慘叫了一聲,胸腔里的空氣全被擠了出去,疼痛讓他呼吸困難。"媽呀--"阿典叫著救命。"噗--"壓在阿典身上的貝貝笑出了聲來。阿典總是會作出奇怪的表情,而那些表情十分容易便會讓貝貝發(fā)笑。他們現(xiàn)在的距離等于零,阿典在疼痛減輕了些后才發(fā)覺貝貝的臉幾乎就在他眼睛上方五公分遠(yuǎn)處,他看得見貝貝笑時臉龐泛起的一個小小梨窩,看得見貝貝淡褐色眼眸里平靜而溫和的愉悅。這少年此時毫無防備的神情,讓他的心輕微而真切地悸動了一下。他很久沒有這樣奇妙的感覺了,因一個人的笑而感到美好,因一個人的笑而怔忡。貝貝只是笑著,沒有離開。他們的距離如此之接近,近到讓阿典此時此刻誤以為,他可以藉著這個少年,而將另一個自己一直愛著沒辦法忘記的人遺忘。他的手指唐突撫著貝貝有些性感的薄唇,貝貝閃了一下。貝貝越是閃躲,他越是想追上去,于是他捉住貝貝,突兀地將自己的嘴唇印上貝貝的,按著翻了個身,將貝貝壓在身下。親吻陌生人的唇,讓阿典覺得有股罪惡感。但他又無法抗拒此時貝貝帶給他的沖擊,這個什么也不懂的少年突如其來地闖入了他的生命里,少年是那么地單純、那么地不經(jīng)人事。如果貝貝長得歪鼻子斜嘴巴那就算了,因為如此一來身為外貌協(xié)會榮譽會員的他絕對不會對貝貝有所感覺。但偏偏貝貝長得五官端正俊得可以,而且最重要的又天生是副可憐無辜相,讓人怎么也無法放下他離他而去。此時阿典有種預(yù)感,他的感情似乎就要萌發(fā)生機,找到歸依。貝貝僵著動都不動,他起先并不知道阿典在干嘛,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但直到阿典的舌頭滑進了他的口腔之中,纏繞起他的舌頭,他的胸口突如其來地難過起來,忍耐了三秒,發(fā)覺再也無法承受之后,便猛地使力將阿典推開。之后,他們兩人對望著。阿典的嘴角有者殘留的銀色絲線,貝貝明白那是什么。貝貝十分地慌亂,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進駐到他的心中,他對全然陌生的事物有著強烈的恐懼,他的視線不停挪移著,手指緊緊抓著床單,沒辦法冷靜下來。阿典呆了呆,將貝貝嫌惡的反應(yīng)全收納人眼底。"對不起,我早上容易發(fā)瘋。"有些難為情的阿典胡亂搪塞了個解釋給貝貝,而后擦了一下嘴角便走出房去。然而卻在親吻過后,阿典明白而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知道自己的確在意著這個大男孩,否則他不會在雙唇交接時感到胸口的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