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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就把程衍吻得迷失了心神,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然而更令程衍沒想到的是,他的手此時竟被蕭牧引導(dǎo)著,一路順著他的腹肌往下去。當摸到某些異樣的變化時,程衍的手一顫,臉紅得能滴出血來。“我之前查過一些‘資料’,最多看個開頭便關(guān)了……可最近不知怎么的,總覺得如果把一方替換成你的臉……”蕭牧喘著粗氣,舌尖舔過程衍的臉頰,“我就覺得,沒有什么是不可以的……”感情經(jīng)歷幾乎空白的程衍,從未遭遇過這么“耍流氓”的告白,宕機般瞪著天花板,任蕭牧為所欲為。“你呢?你怎么想?”蓄勢待發(fā)的蕭牧已有些忍不住了,他偷偷伸手摸到一旁抽屜里藏著的各種免得程衍受傷的“寶貝”。他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不是同性戀,但唯獨對容易害羞的程衍,有著這種愈演愈烈的沖動。程衍玲瓏的耳垂很可愛,程衍淺色的嘴唇很可愛,程衍小鹿般受驚的眼神很可愛……那么多緋色的可愛,生怕哪天被別人瞧了去,唯有拆骨入腹才能稍稍安下心來。于是蕭牧老實不客氣地把程衍吃了。這一折騰便折騰到了天黑。程衍睡了好一會兒才醒來,對撐著腦袋一臉寵溺地瞧著他的“大尾巴狼”怒目而視。蕭牧舔舔唇,好一番哄,才讓程衍肯和他說一句完整的話。等兩人洗完澡,收拾干凈了,蕭牧說著把程衍送回他自己家讓他好好休息,卻始終在床上摟著程衍不放。程衍無法,只好邊享受這片刻溫存,邊說些他自己的事。“其實,我是被家里人趕出來的。”蕭牧聽了這話,不禁一愣。“剛成年那會兒,我天真地以為他們會接受我的不同……可到頭來,我不得不輟學(xué),報了廚師培訓(xùn)班,自己養(yǎng)活自己?!背萄芤恢币詾槭虑橐呀?jīng)過去了很多年,早就波瀾不驚了,可此刻,向心愛的人吐露實情時,卻依舊微微顫抖著,“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樣……所以我們的關(guān)系必須保密,即使對冉冉,也不能說?!?/br>這話,就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讓本想借著這個機會與程衍互訴衷腸、你儂我儂的蕭牧陷入沉默了好一陣,才悶悶開口道:“可這不公平。我們并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你能對我說這些話,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背萄芘み^半邊臉,用目光描摹著蕭牧剛毅的輪廓,“除了這個,我沒有別的要求?!?/br>蕭牧可以說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天不怕地不怕,可他程衍,卻不能不顧忌他人,尤其是蕭牧家人的眼光。他不希望蕭牧因為他而眾叛親離、身敗名裂。蕭牧皺了皺眉,沒有答應(yīng)。他知道,程衍是為了他好,可他總覺得,這好似見不得光的狀態(tài)不是他理想的相處模式。他渴望與程衍手牽手走在陽光下,能向朋友大方地介紹他的身份,甚至能在逢年過節(jié)時,帶著他和家人團圓。但蕭牧也知道,這恐怕是他的異想天開。這個號稱風(fēng)氣開放的社會,對他們,卻并沒有那么寬容。終究是格格不入。默默無語地相擁了片刻,兩人終是在蕭牧的提議下,一同去程衍書房將那些照片都摘下來,收進了厚厚的相冊里。他們約定,用下半生的時間,默默填滿剩下的半本空白。故事到此為止,存著平淡的溫情,也留著抹不去的遺憾,但至少,此刻,他們是屬于彼此的。分別時,仍舊沉浸在兩人故事中的易楊被蕭牧輕輕拉住了:“師弟,我還有件事要和你說?!?/br>這一說便是一盞茶功夫,等蕭牧和程衍離開了,樊逸舟上前替易楊披上外套:“你師兄說的什么?”“沒什么,道場的事?!币讞蠲鏌o表情地走向電梯。樊逸舟跟在他后頭,看著他消瘦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我很久沒看你笑過了?!?/br>是嗎?易楊腳步頓了頓,才想起今天似乎是笑了的。那淡淡的一聲“恭喜”,永遠都不會降臨在他的身上。一個悲情的人物的微笑,總被有心人賦予太多深層的含義,殊不知,他不過是心已死了。第17章對戒樊逸舟本不認識蕭牧和程衍,也不知二人與易楊、謝錦天之間的瓜葛,故而并未將二人請易楊吃飯的事告訴謝錦天。回到小區(qū)門口時,易楊忽然說要去物業(yè)取個快遞。拿了包裹,回到樊逸舟家,易楊遞了個絲絨盒子過去:“生日快到了吧?”樊逸舟愣了下,很是意外地接過了,打開來,見是一對男款的對戒,一只光板的,另一只則有一處裝飾性的錐形隆起。“光板比較適合你。”易楊見樊逸舟盯著那戒指許久回不了神,便有些尷尬道。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樊逸舟一把抱起來飛快地轉(zhuǎn)了個圈。不喜歡身體接觸的易楊著實嚇了一跳,本能地掙扎起來,樊逸舟這才放他下來,順帶用嘴唇擦了一下他的臉頰,偷了個吻才心滿意足地作罷。易楊從未見過樊逸舟如此幼稚的舉動,著惱間想說他兩句,卻被他抓住了左手。樊逸舟將那只屬于易楊的戒指慎重地戴在了易楊的無名指上,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略大了些。“只是……裝飾性的戒指。”言下之意,那戒指并不屬于無名指。樊逸舟些微沮喪,卻仍舊興致勃勃地把左手伸到他跟前來,那表情,就差變出根尾巴搖搖了。易楊略一遲疑,才將光板戒指套在了他左手中指,這是戀愛中的意思。“無名指上的,等我送你?!狈葜圩チ藘扇说氖譁惖綗艄庀滦蕾p了半晌,越看越覺得登對。他知道,按著易楊內(nèi)斂的性格,這般表露心跡已經(jīng)是極限了,便將那些互訴衷腸的沖動都壓了下去,給易楊打水泡腳去了。這是樊逸舟從中醫(yī)朋友那里學(xué)到的保養(yǎng)的法子,多少能幫助易楊改善一下睡眠。易楊在樊逸舟離開后,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片刻后,將它取下來,戴在了中指上。謝錦天因著之前對易楊暈厥的緣故仍有些懷疑,在易楊來上班的第一天,對他的言談舉止都帶著些謹慎的觀察,好在科室里又來了兩個實習(xí)輪轉(zhuǎn)的大學(xué)生,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不至于令易楊有所察覺。又過了兩日,易楊的表現(xiàn)一如往常,問了樊逸舟,也說他有按時回家,并未再提暈厥一事。可謝錦天因著自己對樊逸舟有所忌諱,便總懷疑樊逸舟也會對他有所隱瞞,特別是最近,他總覺得隱隱不安,非要找到確實的證據(jù)才能釋懷,而那需要易楊本人的“配合”。易楊有去咨詢室小睡的習(xí)慣,而這便讓謝錦天有了可乘之機。初冬,下一次雨便涼上一陣,陰霾的午后,易楊躺在咨詢室的弗洛伊德椅上小憩。晚上睡不好,每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