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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錢拿出來買禮物送給白君哲,可是事實證明沒有身份證他寸步難行。楚離當(dāng)初被賣的時候,“假面”方面弄了一套死亡證明,他的父母按要求去派出所銷戶,導(dǎo)致楚離現(xiàn)在幾乎做不成任何事情。所以白君哲一開始才這么放心地讓楚離留在家里,一點都不怕他跑。一個黑戶,不能坐高鐵坐飛機,他能跑去哪里呢?他就算跑出去,不能找正規(guī)工作,如果靠打黑工,他身體又瘦弱,怎么生存呢?可是楚離不想放棄能自己賺錢的機會,于是他向白君哲提出借用他的身份證去簽合同。白君哲聽到后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立刻答應(yīng),他看著楚離許久,眼神晦澀難明。楚離敏銳地覺得白君哲可能不太高興,但不明白他為什么猶豫。他能自己賺錢,不是很好嗎?先生的錢又不是白來的,他也想負(fù)擔(dān)一部分呀。過了良久,白君哲試探著問他:“想要你自己的身份證嗎?”“想啊。”楚離不假思索地答道,接著他看到白君哲的臉色更陰沉了。“好,辦身份證需要時間,我明天把我的身份證復(fù)印給你,你先用我的身份證吧?!卑拙苌钗豢跉?,盡力讓自己笑得和煦一點,然后給他掖好被角,“身體還沒好,早一點睡覺。”楚離不敢在這個時候惹他,老老實實躺進被窩,還覺得有點委屈。先生是不是嫌他要太多,不乖啊?白君哲看著楚離睡著,臉上的笑容就掛不住了。他剛把楚離買下來的時候他還是個被人碰一碰都要發(fā)抖的可憐奴隸,不知不覺已經(jīng)成長了這么多。他現(xiàn)在有獨立生活的能力了,那么以后呢?他也會愛一個人,也會想要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經(jīng)濟是獨立的基礎(chǔ),一間小小的別墅,怕是困不住他了。白君哲一直想要給他尊重和自由,這是他為人的基本準(zhǔn)則,可是白君哲不想放楚離走。楚離陪他度過最痛苦難捱的失戀時期,填補了他心里一直以來的空虛寂寞,有楚離在身邊的每一天都無比充實,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每天的陪伴,他舍不得楚離。就算是養(yǎng)一條狗,養(yǎng)到現(xiàn)在都是有感情的,更何況楚離這么招他喜歡,但他不是在一開始把楚離帶回家的時候就想好,要教他怎么過普通人的生活,怎么在社會生存,然后放他去走自己的路嗎?白君哲疲憊地遮住眼,痛恨這樣卑劣又心口不一的自己。自從這場談話后,白君哲閉口不提給楚離辦身份證的事兒,楚離用白君哲的名字跟雜志社簽約,半個月后順利交稿,拿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白君哲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似地恭喜他,然后當(dāng)晚給他做了一鍋糖醋排骨。其實楚離很少表現(xiàn)他對一件事情的喜愛,只是他好像特別喜歡吃他做的糖醋排骨。排骨醬汁濃郁,打開蓋子時騰騰地冒著熱氣,白君哲做飯的手藝不是吹的,香味一出來,錢宇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按照客套這一社會習(xí)俗的基本法來說,白君哲這個時候應(yīng)該問問錢宇要不要來一塊兒,可是楚離有點護食的小毛病,他以文明的吃相用不文明的速度解決掉一盒排骨,然后一臉無辜地看白君哲。錢宇摸摸鼻子,自覺下班走人。“過分了啊,你這樣對人家,以后怎么和人家相處?”白君哲笑著訓(xùn)他,其實也沒打算和他計較,回來他單獨給錢宇送一盒就是。楚離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干脆討好地朝他笑,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半真半假地抱怨:“您總是給我做好吃的,我都要胖了。”在楚離的劇本里,白君哲應(yīng)該坐過來摸摸他的小肚子看看胖沒胖,這樣他就能趁機撲上去蹭一個抱抱。“你這么瘦,就該多吃點?!卑拙苊χ帐氨赝?,沒在意他這點小情調(diào),隨口說。楚離:“......哦。”飯后白君哲下樓買了一份云城晚報,拿上樓給楚離看。白君哲想先拖著,等到真的留不住楚離,就放他走,所以就應(yīng)該讓他多接觸一下社會,免得以后出去什么都不懂,不好過。楚離不想一個人看,拉著白君哲要一起看。白君哲那點私心作祟,還像上回那樣半摟著楚離,兩個人看一份報紙。報紙內(nèi)容又雜又多,白君哲早上在辦公室看過云城早報,現(xiàn)在對晚報也就是隨意翻翻。楚離看得比較認(rèn)真,他一版一版看過去,看到娛樂板塊時最專注,對著一部片子的簡介反復(fù)看。“唔,等你出院的時候我?guī)闳タ础!卑拙軠惿先タ辞宄肟吹钠?,美國好萊塢的3D大片,適合吃爆米花觀看,看完兩只耳朵都回蕩著機槍聲的那種。楚離有點驚喜:“我可以出院了嗎?”“嗯,今天問過醫(yī)生了,后天做最后一次檢查,沒問題的話你就可以出院了,回去好好養(yǎng)著就行?!?/br>楚離在醫(yī)院每天面對白花花的墻,早就住膩了,他覺得自己的腿早就好了,白君哲就是按著他不要他出院,說什么“等好全再說。”現(xiàn)在聽到可以出院的消息,楚離高興壞了,連著看報紙都有動力了。一版報紙無非社會國際和娛樂幾版,社會那一版組成比較復(fù)雜,除了家長里短的破事兒還有轉(zhuǎn)租招聘等七七八八的板塊,楚離向來不愛看這個,準(zhǔn)備翻過去。“等等?!卑拙苎勖魇挚?,一把按住他的手,把報紙翻回上一頁,指著右下角的豆腐塊問:“你看這是不是你爺爺?”楚離渾身一震,忙仔細(xì)去看那則訃告。【我市著名企業(yè)家楚宏先生于九月二十七號搶救無效離世,享年七十八歲,特發(fā)此訃告】白君哲知道一點楚離的過去,他父母不是很親近他,唯有爺爺對他還不錯。楚離的眼圈一下子紅了,眼淚啪嗒啪嗒落在報紙上,氳出一片模糊的墨跡。白君哲手忙腳亂地哄他:“別哭了,過兩天你出院,我?guī)闳タ此貌缓茫俊?/br>往事紛至沓來,楚離心下悲痛,又想起以前受過的諸多委屈,索性抱著白君哲哭個痛快。白君哲又勸又哄的,花了大力氣才把他哄睡著。然后他走到過道里打出去一通電話。“替我查一家公司?!?/br>第13章chapter13在楚宏下葬的第三天,白君哲如約帶楚離去楚宏墓前祭拜。楚宏葬在云城西山的墓園里,一塊兩平米不到的墓地貴得很,價格比市中心的房價不知高出多少,還只有二十年使用權(quán)。老爺子生前大起大落多坎坷,死后終于落個富貴,也算是圓滿。楚離捧著一束白色百合和白君哲一路上山,白君哲早在老爺子下葬的時候就打聽好墓地在哪兒,楚離不愿意在葬